谁还提道德”,我本就不通世事,只能苦笑。 我问他们,为何大学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一致
的回答说,是那些军人学生将大学搞坏的。之前,军队纪律严明,但是金正日掌握军权之后,
军队只要求忠于金氏父子,道德纪律一概抛弃了。作为朝鲜最高学府的金日成综合大学尚且
如次,其它学校就更不用提了。有一次,一个中央党校的老师来找我,说现在所有的机关都
被“水中纸法令”支配着。他说,现在国家各个机关和企业乱发没有指令,什么事也做不成。
想要最快的解决问题,就要行贿,再就是有关系。结果,国家法令没有可信度。 在普通百姓
中,也能听到对道德败坏的嘲笑。“一等良心的人95年饿死了,二等良心的人96年饿死了,
三等良心的人97年会饿死,那之后,只剩骗子还活着。”虽然一次次公开审判声称要消灭qiáng
盗和小偷,但毫无效果。 据说在地方习以为常,平壤市场也时常出现卖人ròu的。一位住院医
生在平壤市场买了些ròu,回去后发现ròu有些奇怪,仔细观察发现绝对是人ròu。第二天带着社
会安全委员会的人去抓了那个卖人ròu的人。在qíng况不断恶化之下,金正日进一步qiáng化了军队,
想用军队解决一切问题,从早到晚通过电视和广播渲染战争气氛,我知道,这时金正日通过
虚构的战争寻找出路。
亲眼见证着这一切,我也为了下决断而深思熟虑。我很清楚,继续跟随金正日,对历史、
对人民都是犯罪。小时候,虽然也发生过让别人误会的事,但违背良心的事我从没有做过。
从与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关系看,在1980年之前,与他们父子二人虽然有一些意见分歧,但是
我是衷心的在辅佐他们,而且认为是在做正确的事。那之后,尤其是进入90年代,我在jīng神
上日趋痛苦,站在我的立场,十分苦闷该怎样选择。与死相比,我觉得活着至少还能帮助手
下的人。但是,当金正日漠视人民的饥饿,疯狂进行战争动员的时候,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金正日是不可能向韩国投降的,那么,在朝鲜崩溃之前发动对韩国的战争是金正日唯一的出
路。 从负责对韩国事务的人员那里听说的消息,韩国地下党的力量很qiáng大,完全掌握了韩国
的反体制力量。军部的人声称虽然美军驻扎在朝鲜半岛,但是一旦开战,也能确保胜算。军
部还叫嚣,现在不开战,以后会更加困难。想到手足相残的战争再次发起,我不能再坐以待
毙了。 在我的心里,与北朝鲜的统治者们越来越远,对它们只剩憎恶。但是,态度变了并不
代表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在我面前有三条路。第一,公然挑起反金正日的旗帜。这个
是最勇敢的,但是结果只能是一死了之。 第二条路是继续像现在这样带着面具活着,然后寻
找恰当的机会。财团事业进行的很顺利,赚到的外汇成为我的活动保障。在党中央,只有我
的附属机构直接赚外汇。因为有个对外宣传主体思想的名分,国家保卫部也很合作。有一次,
一个矿场火车没有轮胎,我一次花5万美元给他们买了200副。党中央的人员日子也不好过,
我给了国家保卫部积极的帮助。 我是主管思想的书记,很久之前就常出国活动,现在主管国
际事物,更是经常外访。这对于我的行动非常有利,再加上财团赚到了数额很大的一笔外汇,
对内活动也有很大帮助。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处于如此有利的地位。知道我反金正日的意
图后,我的追随者们对我忠告说,“应该继续向金正日低头,充分利用有力的形势,扩大影响
力”。 道路有些消极,但是能让我心安,也能让我的家庭和我手下的人获得安全,那就是自
己结束生命。我反复考虑着三条道路的长短处,到底选哪一条道路?从我的xing格来说,第三
条道路是最合适的。 我见到金德宏,向他说明了qíng况,并向他索要毒药。不久之后,金德宏
给我带来了毒药,但劝我没有这个必要。“兄长创造了主体思想,将主体思想理论化,以金氏
父子的名义写了很多的文章,是重大事件的见证者,是国际书记,身居朝鲜要职,属于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