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糙坪折磨的差不多之后,Gugliemo就匆匆回到了舞厅。舞会的最后,Gugliemo好像醉了,他安静的抱着Lieblingskind,一言不发。
孩子气的Gugliemo醉了酒之后却意外的很安静,就像是个摆设的洋娃娃,金发碧眼,卷卷的眼睫毛微微颤抖,金huáng色的碎短发也变得比平时服帖,他一动不动软绵绵的坐在一角,抱着Lieblingskind,面无表qíng,只是简单的抱着什么而已,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死死的抱着最后一根浮木。
彻底迷失在酒jīng里的Gugliemo是被Lieblingskind送回宿舍的,Gugliemo半睁着宝蓝色的眼眸,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拔自己的衣服,这太不公平了!今天被格林德沃刺激到的Gugliemo想到。于是,他也手脚并用,不怎么利索的拔起他眼前人的衣物。
Lieblingskind很轻声的叹息了一下,之后,也只得随了Gugliemo的意。到最后,两人在浴室里坦诚相见,喝醉了的那个不会感觉到尴尬,没喝醉的那个只顾得上吃豆腐。
Lieblingskind小心翼翼的将Gugliemo放入浴缸,却不成想引得水花四溅,而某个不肯吃亏的人把Lieblingskind也拽进了水里。Gugliemo红着一张小脸,将Lieblingskind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住之后,二话不说就对着唇瓣啃了上去。酒后乱xing,说的就是现在。
Gugliemo啃的不亦乐乎,上瘾了一般就是不肯离开。而有心无力的Lieblingskind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甜蜜的折磨,洗完澡把Gugliemo送上chuáng。
折腾了很长时间,两人才里里外外都洗gān净了,而Gugliemo已经睡的不醒人事,只是手一直死死的拽着Lieblingskind的手腕不肯撒开,连睡衣都没有办法换上。肌肤相亲的感觉其实很不错,Lieblingskind想。然后他亲了亲Gugliemo的左脸颊,倒在Gugliemo的chuáng上,相拥而眠。这是一个很美妙的夜晚,恩?
那一夜Gugliemo在半梦半醒间徘徊,他喘息、呻吟、啜泣,好像受尽了委屈。
梦里,Gugliemo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伦敦街头,没有孤儿,没有John,没有John舅舅,没有组织,没有魔法,也没有意大利。
Gugliemo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卡其色的小短裤,舔着一个嫩粉色的冰激凌球,挂着最灿烂真挚的幸福笑容穿越过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蹦一跳的向前,嘴里哼着儿歌,他满心欣喜,期待着一个关于他的在街角的约会。
约会对象就是Tom,黑发黑眸的小男孩,gān净而又纯粹,会挂着坏坏的笑脸,也会笑的没心没肺,他拉着Gugliemo的手走过整个大伦敦区,死死的相连,就像是一个共同体。
大本钟下,Gugliemo和Tom相视一笑,他们许诺彼此未来,简单而美好。
小小的半大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懵懂,Gugliemo和Tom在Gugliemo的梦里是一对青梅竹马的邻居,他们上同一所街道院的小学,上同一所全日制中学,一起相约考上同一个郡的大学,然后在两家人的祝福下生活在一起。会争吵、会互相摔东西,家具在打架的时候全部都会在乒乒乓乓中无一幸免,之后他们和好,挽着手一起去超市选购新的家具。
梦醒之后,一切的美好都没有了,Gugliemo握着跳动的异常厉害的心脏,心有余悸的傻笑,不清楚自己到底傻笑什么,庆幸那是一个梦,还是在期待现在是一个梦?
第七章
Gugliemo坐起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几乎算的上是赤luǒ,而他的旁边竟然还躺着另外一个赤luǒ的Lieblingskind!这使得Gugliemo一度认为自己其实还没有睡醒,他现在正在做一个噩梦。在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之后,Gugliemo肯定了这就是现实。
无语的披着睡衣起身,Gugliemo拉开半截窗帘,才发现月亮挂在很高的天上,离天明还很早。而他可以对着月亮起誓,他真的没有对Lieblingskind做什么!应该吧……
口gān舌燥,Gugliemo耸耸肩,决定去寻找清凉的纯净水,来抑制自己难捱的燥热,顺便为自己压惊。走下楼,客厅里放着一首很低音量的快节奏舞曲,走近了Gugliemo分辨出那应该是踢踏舞曲。明明是很欢快的曲调,却在那样幽静的夜晚,在老式留声机的播放下,带上了些诡异的色彩。
留声机边的沙发椅上,半卧着Medusa,头枕着手臂,眼睛微合,面容安详。
Medusa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裙睡衣,领口绣着一个jīng致的标示——蛇发女妖——在范思哲还没有理直气壮的用蛇发女妖做logo的年代,Medusa已经挂着那个标示招摇过市了三年。她全身上下都被打上了蛇发女妖的烙印,服饰上、背包上、学习用具上,不一而足,只要是能够代表她的地方,她都很嚣张的用上了那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