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gliemo依稀记得,Medusa说那是她家族的家徽,但是Gugliemo却好像记得萨尔瓦多说过,Medusa是孤儿来着。
于是,真相就变成了浮云。
Gugliemo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打扰她,但在Gugliemo还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Medusa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帮助Gugliemo做出了决定。
她的左手一抬,简单的停止魔咒甩过去,留声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空气好像在那一刻变得凝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Gugliemo觉得自己的胆子真是太小了,胡思乱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比,Medusa和他一样,施魔法的时候并不需要魔杖,具体原因不明。
“有事?”Medusa的声音暗哑,她还是那样随xing的半卧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空dòng没有焦距,但是Gugliemo可以肯定她是在看着自己的。Gugliemo踟蹰着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开口说什么,于是Medusa继续开口,“Pita寄来的信我已经帮你回过了,萨尔瓦多寄来的糖果就在你卧室的糖果罐子里,明天没有课,你可以睡上一整天。”
Gugliemo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他总觉得Medusa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第一次在意大利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但是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刁钻古怪的女人像谁,此刻他终于想起了她像谁。
米勒娃?麦格,那个Gugliemo生命中第一个意义上的女xing朋友。比Gugliemo小两个年级,像Dumbledore一样,是一只变了异的Gryffindor狮子。做事一板一眼,感觉很不容易亲近,其实是个很害羞内敛的女孩子。在Gugliemo从霍格沃茨逃离之后,他们之间就失去了全部的联系。
现在想起来,作为多次石化事件目击者的她,有些过于的倒霉了。
追忆着似水流年,Gugliemo摇头傻笑,无论何时追忆自己的过去,他总是觉得自己很傻,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活在最天真烂漫的年纪。
Medusa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杯清水,她起身递给了Gugliemo,不耐烦的神色中让Gugliemo看出了那么一份别扭的关心,她冷硬的说,“喝完了就去给我睡觉,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真是,我可没有心qíng照顾一个醉鬼,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喝,几杯红酒就倒了……”
Gugliemo很乖巧的喝光了透明杯中的苏打水,呆呆笨笨的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寝室。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口不对心才是正解。Gugliemo对Medusa评价到。
寝室里,Lieblingskind已经穿好了睡衣,重新睡下,很显然在Gugliemo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也醒了,但是他没有离开。(= =)
Gugliemo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重新窜进薄被里,和Lieblingskind抱在一起睡觉,毕竟他太困了,而且有一个人形抱枕,手感也不错。脑子恍惚间,Gugliemo提起自己的袖子狠狠的嗅了几下,开口不管Lieblingskind是否睡着,“你给我洗过澡了吗?”
Lieblingskind果然没有睡着,他点了点头,低声的开口,“洗—过—了。”然后继续睡去。
第三天开始上课,Gugliemo的七年级生涯正式进入了倒计时。课堂上人心浮躁、躁动异常,Gugliemo感觉自己都能给听见那一颗颗跳动的心脏,在那个暑气难消的初秋,振聋发聩。jiāo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的、折纸飞机传递消息的,所有的主题都在围绕一个——参军。
今年六月底的时候,德国开始了对苏联的攻击,苏德战争自此开始。
本以为会速战速决的战事却被越拖越长,对于长距离作战的德国,这样的消耗战是极其不利的,特别是德国并不想重蹈“一战”时两面受敌的覆辙。
于是征兵,扩大兵源迫在眉睫。
所以,不论这些七年级们曾经在五年级时的就业志愿是什么,在当下民族大义的面前,那曾经的“年少无知”都浮云了。几乎所有人都幻想着加入格林德沃的军队,这支在现今看来等同于魔法部的军队。军队的宣传单漫天飞,《战事实况》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报纸杂志。战争很可怕,但是初出茅庐的他们迫切的希望证明自己,想要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想要立功授勋。
这场猝不及防的N.E.W.T.考试就像是给所有七年级生打了一剂qiáng心针,他们都信心满满、踌躇满志,总觉得他们会带领德国征服全世界。(= =)
Gugliemo却对此唯恐不及,因为他想到的多是负面消息,他觉得自己内心也终于yīn暗了一把,为此暗慡不已。在他看来,提前考试的唯一意义就是给格林德沃军输入新鲜的血液,补充进去更多的有生力量,增加格林德沃手上的筹码,得到更多可以牺牲的pào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