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那东西太不要脸,自顾自地快活哆嗦起来。
王怜花简直就要羞愤自尽。
他觉得沈làng这时候很该说点什么,沈làng却什么话都没说。
最倒霉的是,即使沈làng的手离开他的那部分,擦拭大腿内侧的肌肤的时候,那东西也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王怜花为了掩饰他的紧张,顾左右而言其他:“晚上好像有点凉。”
他说这话的时候唇齿都在打架。
沈làng并没有戳破他,只柔声道:“你身上湿,有风自然会觉得凉。”
这明明白白的睁眼说瞎话。
王怜花顿觉又失一城。
为了挽回面子,在沈làng帮他换上gān净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以后,王怜花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他自以为十分穷凶极恶的话。
“沈làng,我想qiángjian你。”
沈làng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
“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便提着桶出门去了。
月夜寂静,远处虫鸣声细细。
似有流水呜咽之声。
沈làng的脚步声听起来遥远而空灵,像是夜晚的回音。
(五)
世上的事,有一就有二。
那厚颜无耻的玩意儿,从一开始被沈làng碰到才有反应,已经变成一脱衣服就兴致昂扬。
王怜花一开始总归有点不好意思,但后来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
他爱他,无可掩饰,对他的ròu体有yù望也是理所应当。
像沈làng这般,每次视若无睹,才令人牙痒。
王公子的脸皮,久经考验,愈战愈勇。
等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就做了一件不足为外人道的偷袭。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在赤身luǒ体的时候做有点猥琐,于是就安排在了沈làng替他穿好衣服,收拾东西的时候。
“沈làng。”
沈làng转过头来,等着听他说什么。
王怜花煞有其事地动了动嘴唇,就是没发出声音。
沈làng凑过身去,不料王怜花冷不防一下伸出手去,捏住了他下身的那个东西。
王怜花对自己验证的成果很满意。只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沈làng便一手抓住他手指,轻轻地挪离了那地方。
沈làng即刻起身,波澜不惊地问道:“王公子你饿了没有?”
王怜花恶狠狠地道:“我饿了。”
沈làng道:“那就吃饭。”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我想吃你。”
沈làng听见这话,轻笑一声。
“稍等,我喂你吃。”
王怜花冷笑道:“公子爷不用人喂,自己吃就行。”
沈làng挑眉道:“好。”
他说这样说,却自管自去锅灶里盛了饭,坐在桌边吃起来。
王怜花看着他吃饭,就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喂,我要吃饭。”
沈làng看看他:“你不是要自己吃?”
话说到这份上,王怜花脸上再也挂不住,蹭地一下就从chuáng上跳起来。
胸口虽还有些隐痛,起身却真的无碍。
不仅站起来了,还站得笔直。
沈làng也真没想到他能立刻站起来,不由得呆了一呆。
他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落寞之色,一闪即逝。
王怜花自己也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沈làng站起来走到锅灶边,盛了一碗饭,拿了一双筷子,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
拉开一张凳子,放到碗筷前面。
然后微笑着向他示意。
“吃饭。”
王怜花僵硬地走到那坐席前,坐下。
谁能够,在谁的怀里,过一辈子。
既然可以自己起身吃饭,自然可以自己洗澡。
gān净的衣服和布巾沈làng早就准备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chuáng头。王怜花拿了这些东西,走到门口,对沈làng说道:“沈làng,我去洗澡。”
沈làng“嗯”了一声,道:“你伤口还没全好,小心些。”
王怜花没有答应,径直出了门。
崖底方寸之地,溪水离小屋也不过百十步之遥。
溪边开着一大片鲜红的jī冠花,将那水流也映得浓艳多qíng。
溪水很清,也很凉。
伤口还不能沾水,所以王怜花洗得很慢、很小心。
从水里起来的时候,觉得身上发冷,随便擦gān身体,匆匆忙忙地穿上衣衫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