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自然的事。
不仅不能指责,按理说还该感谢。
沈làng的胸膛软硬适度,心跳声沉稳有力,靠在上面也不能算不舒服。
王怜花却怎么样也不愿意在这里多留一刻。
只是,该采取什么样的姿态,离开他的胸膛。
王怜花还在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沈làng叹了一口气,把他四平八稳地放回榻上。
这个后续也不能算不好,只是有点失落。
沈làng又问起那个讨人嫌的话题:“王公子要沐浴?”
王怜花想也不想,立刻回绝道:“不。”
在十分闷热的七月天里坚持不洗澡,是一件很需要毅力和耐力的事。
第一天还勉qiáng过得,第二天就有点难忍,第三天简直就是酷刑。
第一天沈làng对王怜花的拒绝不置一词,第二天看着他yù言又止,第三天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真不洗?”
王怜花本来有点踌躇不定,被他这么一问,立刻就道:“所谓臭男人,男人本来就是臭的,才有男子气概。”
他这样说,沈làng也不置可否,自管自到屋外溪水中洗好澡回来。
沈làng回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还来不及扎起,松松地披散着垂落在肩头。他看上去清慡好看得不得了,眉梢眼睫处还带点勾人的雾气。
王怜花嫉妒得要命。
最令他不慡的是,沈làng居然也不嫌弃他臭,每天都大模大样地和他同chuáng共枕。
若换了自己,一定受不了。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沈làng才去洗澡,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怜花被他身上树叶青糙的香气勾引得发疯。
生气起来,一脚踹向他。
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沈làng睁开眼,十分迷惘地看着他。
王怜花咬牙道:“我要洗澡。”
沈làng应道:“好。”
他说得镇定,却在黑暗中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亮晃晃的。
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门牙。
沈làng推开chuáng旁小窗。
月光光,心慌慌。
王怜花不满道:“你开窗gān什么。”
沈làng道:“不开怎么看得见。”
王怜花道:“你要看那么清楚gān什么?”
沈làng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十分认真地问道:“怎么?你害羞?”
王怜花道:“放屁。”
沈làng也不反驳,只是随便笑了一笑。
他伸手将他揽起来,王怜花有点想反对,又觉得不妥,gān脆瘪了嘴不说话。
躺在一个男人的膝头虽然不怎么光荣,但事已至此,也实在没有扭捏的必要。
热腾腾的水汽从底下蒸腾起来。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有一种解放般的苏麻感。
沈làng的动作镇定而熟练,掌心温暖,手指温柔,无懈可击。
水声汩汩。
王怜花简直有点陶醉了。
沈làng用gān布将他头发擦gān,然后伸手拉开他一片衣襟。
这动作倒也不怎么令人难堪,与每天换药的流程相似。
什么时候开始,躺在他臂弯里面,都成了一种习惯。
沈làng伸手去够他后背,脸凑得极近。
气息chuī拂着耳际,撩得肌肤发痒。
若是气息也能攻城略地,沈làng简直战无不胜。
沈làng垂着眼睛,十分认真地帮他清洗上身,看不见眼神。
鼻梁挺直,双唇的线条极好看,温柔舒展,让人想吻。
这双唇的滋味,居然也还没有忘记。
王怜花看得有点飘飘然了。
以至于沈làng将他放回榻上的时候,甚至还反应不过来。
沈làng一下子便扯开他的下摆的衣带。
王怜花不禁吞了吞口水。
沈làng感觉出他的僵硬,却依旧不动声色。
黑暗中,他突然觉得有点害羞。
若是害羞,也许闭上眼为好。
王怜花偏不。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免失了气势。
沈làng看得有点想笑。
手却不迟疑。
那块要命的布,就朝着他那要命的地方放了下去!
那东西能够这样灵活且有兴致,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但在沈làng的手刚一放上去的时候就立刻弹起来,未免也太积极了一点。
沈làng的手势和那块布同样公正无私,擦洗那地方和擦洗肩膀、手臂时的力度都没有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