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嘴上不说,晴雯也听得出来他对宝玉的不满,虽他说的直接,却也的确是这么会子事,便忙应道:“谢大爷教导。”
一时黛玉回来,径自往林惟处来了,林惟看了一眼紫鹃,正色道:“紫鹃且回屋里去,找刘嬷嬷学学道理,我们家规矩大,既然妹妹看重你,你便该多学习磨练一番。如今你们刚过来,我也没时间安排,不过皎月她们原是跟着刘嬷嬷学过来的,你心里也别觉得委屈,待学得好了自跟着姑娘就是,去吧。”
紫鹃听着这话便觉不对,却也不敢多问,只应声退了出去。她也见过林惟立规矩的,知道这大爷并不是好相与的主,到底是有些个怕他的。只这之后,紫鹃却也再没了跟着黛玉出门子的机会,虽然一应待遇还与几个大丫头无二。
黛玉见紫鹃出去,便问:“哥哥这是怎么?紫鹃做了什么事qíng了?”
林惟哪里会同她说,只道:“没的什么,这紫鹃刚过来,学学规矩也是应该的,妹妹大可不必照顾于她。外祖母叫她跟着妹妹伺候,是为了叫妹妹行事妥帖不叫人笑话了去,所以她这规矩更应该好好立立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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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也且记着,咱们在这里不过是客居,妹妹也不必怕哪个,更不用看谁脸色行事,天大的事,都有哥哥担着呢。”
黛玉笑了起来,却也没再多问,想着宝玉前脚过去,林惟后脚便叫了她回来,又对着紫鹃发这么大火,必是中间有什么瓜葛呢。黛玉凡事以林惟为准,到底也没经心,林惟有事从不瞒她的,不跟她说必是不想她费心,也便罢了。
☆、长兄难为
诚义王水臻是在水旻生辰前到的京都,待得那日水旻派人来请,林惟自备了厚礼前往。先他想着,像那荣国府里,有个节日名头的便是吃酒看戏好不热闹,而这诚义王府世子的生辰,想来也必是热闹的,却不曾想到了王府竟只有三个人:花子君、林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少年,看起来和水旻差不多的大小,长得也极像,莫不是兄弟吧?
水旻见林惟只盯着那少年看,过来揽住他的肩一笑,在耳边chuī了口香风,拖着到了花子君身边,道:“坐,那是我小舅舅,你尊敬着点儿,别这么直勾勾的叫人家难堪。”继而扬声道,“小舅舅原是跟着外祖父在西北驻边的,没来过京都,如今外祖父解甲还朝,小舅舅也便跟着回来了。虽说他们家那是军功世家,可小舅舅却是想着以后出仕的,我想着你学问好,便叫着他过来你们认识下,以后到了国子监去读书,彼此也照应着些。小舅舅常年和军人们一处,xing子耿直,不大通你们读书人那些个弯弯绕绕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多提点些个,别叫人欺负了他去。”
林惟听了这话却是不高兴了,什么叫他们读书人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转脸见水旻朝自己眨巴眼,不由得哭笑不得。那少年却是已端起了酒杯,对林惟道:“别听他胡言乱语的混说,之岚如今越发的没个道理了,在下宁衍,字启凡,初次相见,一杯水酒一份jiāoqíng,请!”
倒是个慡快的xing子,林惟听他这话可不是什么不懂啥弯弯绕绕的人,那心眼子少说也跟之岚一般的多呢,也端起酒杯道:“俗话说君子之jiāo淡如水,正是我们这水酒的jiāoqíng呢,请!”
两人一饮而尽,花子君似笑非笑的瞥林惟一眼:屁的水酒jiāoqíng呢,还君子之jiāo淡如水!林惟只偷偷一乐,心里却是想着无数的事,看来这皇帝禅位前动作真不小呢。原只听说诚义王府的实力雄厚,今儿才知道竟还把着西北的门户呢,他一家几乎控制大半天朝的军队了,小皇帝哪里能睡安稳觉?真真是走了一步臭棋!竟跟这诚义王府掺了一脚。水旻,你告诉我这么多做什么?我一点问你的意思也没有啊!如今,就只祈祷着当今多活些年头,千万叫他站稳了脚跟才好。
不管林惟这边如何想,酒席已是上了桌了,花子君看他暗自琢磨,只笑问:“如今你自己在荣国府里住着,可觉得行事方便么?之岚那日同我说了句你家那宅子的事儿,我想着你既要备考,必是要久居京都了,往后若是出仕更凑合不得,便请人替你规划了一番,到底早些修起来才是。图纸快成了,改日我叫之岚去取,待你父亲那里上任了,便尽快的安排人修缮去。”
林惟诧异的看向水旻,这必是那日去荣国府,觉得那府里也不是久居得的,竟替自己cao了这般大的心,忙道:“谢先生和师兄帮衬,我原也想着的,只如今父亲公务繁忙,也没那时间张罗,便想着事qíng过去了再同父亲商议,到底我也请不到能人,如此真是多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