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惟神棍般晃了晃身子,笑道:“这哪里用人教的,不是说男人本xing么?说起来,你这么勾引我是有什么打算的?我到底也琢磨不出来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呢。”
“一开始不过想逗你玩玩儿,逗着逗着也便习惯了。不过说勾引你也太过了吧,如今到底是谁成日里做这般鬼样子的?你不勾引我我能夜夜翻院墙来找你么?你可说话算话,不准辜负了我。”水旻幽幽道。
林惟到底忍不住了,看着水旻半是幽怨的小眼神儿,心里一动,笑道:“美人儿,亲个嘴儿呗?”
水旻抿唇一笑,竟是没有拒绝,林惟俯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美美的笑了,水旻睁开眸子看看他,眼梢儿带笑,一揽那腰身儿便伸了舌头过来,真真一番热qíng如火的激吻,直吻得林惟伏在他身上无力的喘着气儿才罢。
林惟摸索着那白净细致的脸颊,晕晕乎乎道:“我这心都叫你腻化了,哪里舍得辜负你呢,这么说你是叫我勾引了么?那我又是哪儿吸引你了?你这口味儿倒是奇特,能看出来我以后变个大美人儿么?”
水旻哭笑不得,神清气慡的玩弄着林惟的一缕青丝,道:“看美人儿看我自己不就得了?罢了罢了,你以后到外头少跟别人耍些个鬼样子,哪里像个读书人呢?”
“哦……”林惟貌似懂了,原来这水旻流=氓自己不成,反被自己给流=氓了去?林惟也发现了,这水旻看着装腔作势的,到底不是那般风流的人,人家那风qíng不过是遗传罢了,那骨子里却是个正经的呢。就如今,人家就这么躺着一板一眼的说话,你看着dàng漾那是你自己心里做鬼罢了。
水旻拉了林惟的脖子下来,在唇上轻轻吻了吻,蜻蜓点水一般,道:“睡吧,明儿个不还得早起上学么?”于是林惟揽了水旻的腰,香香的睡了一宿,就连做的梦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分别了,来点儿留念。
☆、长兄难为
落红飞扬的季节,林如海奉了圣旨,携了林惟和黛玉再下江南去了。林黛玉辞了贾府一众姐妹,林惟亲去找花子君作别,父子三人又登船踏上了行程。
林惟立在船头,清风四起,衣袂飘飘。待他侧过身往岸上看去时,果见水旻独自在江畔徘徊,白衣墨靴,玉带飞扬,骑在高头大马上好不潇洒!水旻嘴角扬着一抹浅笑,在那垂柳之下静静的望着林惟,落花dàng过他jīng致的眉目,自他身前摇曳而下,静美恬淡若一副动人的画。林惟轻扬手臂,飞个吻送过去,水旻便笑开了,笑得万种风qíng难以言说。
林惟叫人取了画具,坐在船头把水旻画到了笔下,后来这幅画便一直挂在水旻的书房里,所有人都说那抹笑意再无人能取得其真髓。林惟在旁边添了几句话,恶心倒了一众文人雅士,便是花子君都自叹弗如:
我是一棵开花的树,
静静长在你必经的路边,
看那翩然起舞的落红,
那不是花瓣,
是我为你沉湎的芳心!
至于水旻在林惟面前为何丢盔弃甲,赔了夫人又折兵,终是把自己倒腾了进去?到底十几年来,无人对他这般làng漫过。
废话不提,且说林惟回了江南,秋闱也渐近了,林如海公务上繁忙,却也不忘了林惟的科考,日日监督他功课。林惟便把心沉了下来,只在这上头用功,黛玉更是紧盯着厨房,给父子二人费心的补养。
如今林惟跟魔症了一般,因为他突然有了个毛病,堂堂的巡抚衙门大门不走,夜夜翻院墙往之前花子君住的院子里去。林惟不叫人告诉林如海,这事儿也便没人做得他的主,每夜在花子君屋里苦读到三更。有时回他院子便接着翻院墙,有时不回就在花子君那chuáng榻上睡了。他知道花子君再不会来这里了,俨然便把这屋子当成了他的私有财产。
直到某日,林惟问卫烟:“小卫,你也去过京城里诚义王府的,以你说,那院墙比这巡抚衙门如何?”
卫烟几yù绝倒,原来他家主子这是练本事呢,卫烟道:“比这高了不少呢,而且叫我看来,主子如今跟世子爷那身手还是差了不少的。你若真想翻那诚义王府的院墙,说不得得学些轻身的功夫,主子怎的突然有了这个想法?若想去,下帖子去便是了。”
林惟道:“若是那诚义王府外头有盯梢的,我这日日大摇大摆的进去也不是个事儿,对了,还有先生那里,先生那府里的院墙翻得么?”
卫烟道:“王爷那儿倒也罢了,我都认得的,还有一个法子,随便主子想要去哪里,反正有我跟着呢,带了你也是翻得的,正经练功夫也不是三五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