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留言都回复了,但素JJ好像抽没了,呜呜呜……
☆、长兄难为
是夜,林惟与水旻回房,一个人坐在竹榻上闭目沉思,心里说不出的沉重。虽则先前他做事时也是毫无顾忌,想到哪里是哪里,这家里上上下下都他自己打点,可终究是林如海站在前头的,那是真正的给他撑着一片天。如今林如海一去,他是真的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举目茫然。
水旻知道林惟如今的心思,定是没有着落的,便宽慰道:“白日里虽是那么说的,不过是随口罢了,到底我也无事,送你和师妹回苏州是正经,去你家里住上些时日,我也是不想回京的,你好歹收留了我吧。”
林惟知道水旻是看出自己难过了,心下感动,只得随口胡诌道:“倒也不是为了别个,只外祖母这事叫人心凉罢了。想我和妹妹在荣国府时,外祖母也是把妹妹放在心尖上的,如今却是这般。”
水旻道:“也不见得便是老太君的意思,一个月的时日怎么也够了,只你这表哥不经心罢了。”
其实林惟也知道,他还得多谢贾琏这不经心呢,若是他来的早,横里cha一杠子那才叫麻烦,心里也便不想这些了,只看着水旻道:“你这么出来没关系么?若是不好,到底还是早日回去吧,不过些个杂务事,我自料理得的。”
水旻道:“回去也不过是看人脸色罢了,我同你往苏州走走,咱们也学叔叔那般散散心去,难得的是有这机会呢。待得父王来了信,说不准能随父王一同回了大理呢,若真是这般,倒是成全我了。你也不必担心,这次是叔叔叫我出来的,他早已打点好了的,皇兄那里便是想的再多,也不过是想你和叔叔亲近罢了,如今林大人一去,你也别怕这些个是非,到底也是逃不过去的,正好倚着叔叔这身份,也算有个着落。”
林惟盯着水旻看了一会子,点头道:“你这般替我着想,我便还你这份qíng吧。要我说,你正经不用想这么多,太过cao心了也。便是皇上叫你回京,你也不用担心,只管回去就是,这才是正途。你越是如今这般,倒叫有心人多想,皇上若是想你来京,什么法子弄不来你呢?平白的添些个是非,倒更没得自在了。先生不也说么,虚虚实实,你这么杯弓蛇影的,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说我时看的倒明白,到你自己就糊涂了,真是当局者迷。”
水旻那眸子亮了亮,一抹喜色闪了过去,抿唇一笑风华万千,温声道:“都听你的。”只这么四个字,倒是把林惟酸了一下子,他真觉得,有时这水旻极是温柔的,跟个贤惠的小媳妇似的。这些话到底已是太过了,两人也不再说别的,只洗漱睡下不提。
第二日林惟便叫管家去租好了船,把家下仆从都叫到一处,这么多人也不是全能带走的,还有来了维扬时买下的,再有也有些个难以管教的,林惟和黛玉自叫了管家和落梅平莲等人,将好使唤的挑出来些个,剩下的一并放了出去,每人二十两银子脱了奴籍。又问剩下的人里,有人想要放出去的也放了,不过多送些带不走的jīng致物件。林惟和黛玉身边的人都是不肯出去的,去了那赫赫有名的荣国府住了一趟,更是比较出了林家的好处,他们也不是傻的。其他的也都是些不要紧的,左不过到了苏州再填补些个,买回来若有好的,也能再提几个理事的起来。
贾琏贪恋扬州好风光,好不容易出来了哪里肯就回去的?只日日眷恋在花柳丛中。待得小厮报了信来,林惟已是带了家眷出了港口,也便罢了,到底他也不关心那水旻去了哪里。
且不说贾琏如何在扬州花街柳巷的寻风流,只说林惟寻得两艘好船,把众人安顿好了,黛玉和花姨娘住一只船上,林惟和水旻安歇在另一只船上,卫烟自带了手下众人将黛玉那船护卫的妥帖。
林惟和水旻坐在船头对弈,隐隐传来黛玉琴瑟之声,倒是别有一番意趣,水旻叹道:“若是叔叔在才齐全了,他最是爱这逍遥的。”
林惟道:“必有机缘的,难得妹妹今日宽心,这几日真是消瘦了不少。”
水旻伸手揉开林惟的眉心,道:“心中忧思都在这曲子里了,师妹才华横溢,却是心细之人,如今正好趁着这行程宽一宽心绪,你且安心吧。”
林惟这才舒展了眉宇,叹道:“养这妹妹,真是耗尽了我的心,妹妹天xing良善,心思细腻,又及那七窍玲珑之心,少有人欣赏得的。我是不把你当外人,才同你说这些话,不怕你笑话,若有一日妹妹大了,我是真怕把她送出去呢。只怕有人跟我提一句我都能翻了脸,到如今我都不能明白,我这又是一种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