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二人接到禀报,说是贤王,居然连夜出了朝歌!
二人得了消息又喜又忧,喜的是贤王不声不响的出了朝歌也不晓得是甚事,正好可以以此为由头,与大王禀报,若是大王厌弃便是更好,免得贤王哪天寻个由头来作弄。忧的是,大王一向看重贤王,贤王在宫中作妖,上次出逃也没出啥事,据说是与大王串通出逃的?也不晓得此次是如何。
二人思来索去还是过来禀报,此时一见大王面色,却又是后悔了,只匍匐在地,不敢吱声。
纣王问:“你二人说事关贤王,怎的一言不发!?”
费仲、尤浑二人面面相觑,费仲战战兢兢,见尤浑不声不响不再答话,但大王如此问,必然要说了,只唯唯诺诺答道:“微臣见贤王……连夜出了朝歌……”
“何时之事?”
“大约有一个时辰了……”
纣王掀桌大怒:“怎的此时才来报!”
费仲尤浑二人吓得瑟瑟发抖,申公豹在一边手指微动,只听大王怒吼:“不过是说他两句,便是一走了之!孤还说不得他了!?”
费仲尤浑二人战战兢兢回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贤王乃是臣子,大王要他如何便如何,更何况大王只是说他两句……”
纣王只气得胸腔起伏,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平静,只问:“往哪里走的?”
尤浑回道:“往北边。”
纣王又问:“他去哪里?”
费仲尤浑二人暗暗叫苦,心说我哪里知道,只惶恐答道:“微臣不知……”
纣王又问:“两位爱卿,觉着该如何处置贤王?”
费仲尤浑二人抬头瞄了眼大王面色,却是分不清他喜怒,费仲晓得大王是十分看重贤王的,一时半会也猜不出他要如何答案,但那尤浑见大王方才如此愤怒,以为是必然厌弃了贤王,便是回道:“大王!以微臣愚见,贤王如此藐视圣上,着实该重罚!”
费仲惊讶看他,却是阻止不了他出口,只听尤浑再说:“贤王受大王万般恩德,千番信赖,今日大王只说他两句便如怄气般离去,若是不重罚,他日便是气焰更甚!臣以为,应立马派人将贤王捉回,是时杀……”他抬眼瞄了一眼圣上,见大王已然有发怒之色,便又改口:“或是囚禁几月令他悔过……或是……”
尤浑见大王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便是再也不敢出口,只浑身打颤。
只见大王面色冷得发寒,只说了一句:“将他二人砍了,竟敢诽谤朝中大臣!”
二人面如土色,被人押住,遥遥喊道:“大王——”
纣王半点不理,门从已然将二人越拖越远,那哭喊声渐渐是消在了风里。
申公豹金眸流转,与纣王说道:“大王,贤王虽走了一个时辰,但贫道坐骑却是快得很,大王若是令贫道去追,必然一会便能带回!”
纣王问:“果真?”
申公豹打了个稽首:“贫道保证。”
纣王皱眉思虑,只说:“好生带回来罢,与他讲理,只说孤在等他。”
申公豹领命,立马就去。
且说通天教主带殷守去除什劳子帝气,帝气确实是有,影响也是还在,却绝非严重至此,要立马来除。
只因圣人心神不宁,隐约觉着要出不详之事,便是将他带出来。一来确有因果,且殷守来历不凡,仿佛与他同出一脉。他冥思许久也不曾看出他来历,因扯出因果便是命理难识,只是猜测定然是混沌出来的物件。
不是神器所化,便是与他同出盘古之脉。
可却成了个ròu体凡胎便是奇了怪了,若是混沌神器所化,人见他是ròu身,神见他是凡胎,但仙能看出不同,圣人必然能识出他本体。
通天乃是圣人,却是识别不出。
要说同出盘古血脉?盘古血脉者无他不识之人,殷守却不是其中。
但是若放任不管,还是不行,只因那帝气互换之事,他因此无物掩盖,便会令人察觉不同,生出垂涎。
混沌所出之物,何等惊人,一般出自混沌之物,皆是凶xingqiáng大,或是灵智非凡,不成一方准圣便是上品大能。
可殷守却单单是个ròu体凡胎,无外力所护,又自身无威压持qiáng,必然遭人觊觎,单单神魂里蔓延出的混沌之气便能令大能们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