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儿见他如此说话,恼道:“莫要打此腔调,真是厌烦!你跟了吾许久,有何事,说罢!”
通天笑道:“吾并未跟住你,不过是一直看住吾那弟子,吾怕他有事,却意外见着了你。”
女孩儿呵呵一声,笑道:“你弟子?哎呀通天道兄!你可真行!你还能做他师父了?”
通天皱眉,盯住她,问:“此话何意,女娲?”
第84章
洪锦醒来之时, 天色微亮,刚至卯时。
他眼睑微动,瞥见一旁站有一人。
屋子里昏昏暗暗,远方隐隐约约可闻jī鸣,黎明的光却还未完全氤氲而入。
物件皆是模糊不清, 洪锦捂住双眼, 良久后深吸一口气:“大人因吾受累, 末将该死。”
殷守说:“若是你该死, 吾还替你求qíng作甚?”
洪锦不语。
殷守又说:“吾晓得,你与大王有隙,皆是因吾而起,你等以为大王猜忌于我, 当年才是派申公豹来杀, 吾听成冰言语便是晓得你等如何作想, 此前也是有人尽数挑拨,吾不曾在意,不曾想却出这等事。”
殷守见他依旧捂住双眼, 仿佛是在哭,只叹道:“吾初来时便见着大王,他xingqíng吾皆是了解, 他待吾如兄弟挚友,从不作假,吾也立誓效忠大商,此三山关之事, 你若是不顺降,吾也不得不杀你。当初在封父,此次在三山关,你皆是有才,若是死了,何等可惜,你那xing子,稍稍收敛罢!”
“大人放心。”洪锦喉结滚动,只说:“吾往后跟住大人,大人指东,末将绝不往西!”
洪锦忽而哽咽:“此事之前,吾从来是随心所yù,不曾想却令天下人猜疑于您!大人……您可是因此事有罚?”
殷守安抚道:“不曾有甚罚,不过是卸了师长之职罢了,此职不卸,难以服众,吾做随征将军、西征大将,独自出征,依旧是掌兵的。但你此事乃是大罪,衔职皆是卸下,此后只随吾出战,将功补过罢!”
“你那为三山关新订之规,吾看着极好,大王已然允了,继续沿用,且加以推广。”
洪锦答道:“末将此后定然勤加练武,以夺战功,为大人争光!”
殷守笑道:“为吾争啥光?好好活着,且看且思且行罢!”
殷守推门而出,见一矮子蹲在地上,殷守看他,说:“土行孙,你随吾来,吾向大王举荐你。”
殷守带土行孙在门外等纣王醒来,左右看看,不见那殷破败,便是问那守门小兵:“怎不见殷将军?”
看是殷守,连忙行礼,殷守虽卸了师长之职,大王却未卸他实权,又有贤王之衔在,依旧是万人之上,且贤王本事了得,那天粮糙失火,贤王那等道法,真是令人瞠目结舌。这三山关之事,明显是受了洪锦拖累。
那门兵见殷守来问,只好生与他说:“渑池战事紧急,战将不够,大王前日派殷将军去应敌了。”
那门兵话音刚落,外头便有兵来报:“大王还未醒来么?池绳那厢战况紧急!”
那兵刚一说完,纣王便开门:“进来说话!”他又看殷守,说:“贤王也来!”
但见那兵跪伏在地,急忙拜俯禀报:“大王!殷破败将军带兵援助渑池,未至关口,便遭反贼埋伏,已是战死!”
纣王、殷守皆是一惊,纣王忙问:“渑池现今如何了?”
那兵答道:“武成王huáng飞虎身受重伤,其四子正是在抵抗,池绳张奎本是道家,又有众多道人相助,我方莫说绞杀反贼,那渑池兵马几乎要渡河攻进朝歌了!”
纣王大怒:“真是胆大包天!那子适,孤这些年,待他不薄!”
殷守忙问:“助那池绳的道人战将,你可晓得有哪些?”
那兵喵了眼纣王,支支吾吾了片刻,才说:“当年走出朝歌的殷郊、殷洪两位……,正是在帮那子适!”
“孽障!”纣王大怒。
那兵又说:“除此之外,还有几位,也是好生厉害,但末将不得其姓名,再有张奎、高兰英夫妇二人战力了得!”
那兵又说了几些战况,皆是不容乐观。
殷守说:“大王,如今池绳qíng况紧急,吾请命先行,去池绳助阵!”
纣王看了他片刻,说:“你点将带兵先行,南都这厢,还有些琐事,吾得先处理这厢,随后便去池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