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被他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只驳道:“我奉师命下山助阵,报山报dòng之名,有何不可?反倒是你,却是不说来路,莫不是甚邪魔左道?”
殷守仰头大笑,忽的大喝一声,骑马踏出两步,大呼一声:“众将士!”
他此声,中气十足,又以灵力加注,确保敌我皆是听见。在场将兵,听此一声大喝,忽的神魂一震,皆是将他看住!
只听殷守大声开口:“我贤王殷守,忠君忠国,重义重天,铲jian除贼,造福黎民,可是?”
这方有兵大呼:“吾等皆是看见!”
殷守看住殷洪,说:“吾既不为非作歹,也不伤天害理,从来是为国为民……”他忽的显出一丝凶相,朝殷洪大喝一声:“谁人教你,这是邪魔左道?!”
殷洪被他喝得几yù退后、哑口无言,又听殷守大喝:“若是吾这等为邪,那吾宁愿认邪!”
只见殷守似笑非笑看他,说:“你那弃国弃家,无父无君,从不见你造福黎民百姓,不过是修了几年道罢了,你便是正了?”
三军闻言大笑,不仅朝歌这方大军,连同池绳那厢,也有人将他看轻,又有殷郊在前,这两兄弟算真是令人想他不通。
殷洪满脸通红,说:“吾师教吾,此战后便是去造福百姓!”
殷守噗嗤一声,说:“你师?赤jīng子?”
殷洪连忙问:“你可认得?”
殷守颔首:“自然认得,他乃是吾手下败将,怎不认得?”
殷洪大怒:“你大言不惭!”
虽说修道之人多数样貌年轻,但他观殷守骨龄不大,与他不过一般,此等年纪,怎会教他师父败下?
只听殷守无奈叹气:“并非吾大言不惭,不过是邪不胜正罢了,你那师父自以为为正,哪里晓得自个为邪,便是败在吾手中!你那师父三花五气皆是被削,此时正在dòng中重修,可是?”
殷洪一惊,他师父正是没了三花五气,莫非此人所言非虚,师父也说过,邪不胜正,左道必衰,难不成,自个真是为邪为左?!
殷洪只觉着三观完全颠覆,气息不稳,只朝殷守一声大喝:“空说无凭,你且来战!”
第85章
那殷洪祭起水火铎, 只朝殷守一摇,顿时有震耳音铃,激dàng起虚空中清气灵气,冰火二气,如针刺般, 只对准殷守袭去!
殷守盯住那铎, 以灭魂为轴右手忽的一动, 不避那音铃戾气, 只将剑势大开,罡气在虚空如一盾,那灵气袭来,便是被结结实实挡住!
只稍稍缓住那势, 殷守便是拿灭魂, 厉势朝他杀去!
殷洪见他来的凶猛, 那剑瞬息便至咽喉,他立马翻身躲去,只贴在马背, 只将水火铎将灭魂一挡!
那水火铎乃是大宝,赤jīng子平日也舍不得多用,却是给了殷洪, 殷洪天赋异禀,这几年学道,也是一日千里。那殷守看着文文弱弱,但那剑刺来, 却极重极狠,如泰山般欺压而来!
殷洪这一挡,却是挡他不住,那水火铎在他手中勒出皮ròu鲜血,那灭魂狠狠一刺,错开水火铎,刺向他胸口。
“殷洪——!”殷郊在那厢焦急大喊。
只见那殷洪被重重一刺,直直从马上被甩飞下去,连退几十丈、压倒数位将兵、脚掌扎进huáng土,才是止住退势!
殷洪摸了摸胸口,一阵钝痛,虽说穿了八卦紫绶仙衣,但那剑那人实在太过凶猛,若不是早早做了退势,此刻便是隔着仙衣,也是徒劳一具尸首!
渑池将兵见殷洪被杀倒在地,见方才殷守那攻势,凶猛无比,如洪水戾shòu般,杀气令人心惊胆寒!
那殷守只单单一站,便是无人敢拭其风头,殷郊虽是焦急,却也不敢过去。
但殷守可不是站在给人观赏的,那殷洪刚刚制住势头,还不曾稳住气息,殷守便从池绳千军万马中,如飓风般冲杀而来!
渑池大军无人敢挡,也无人可挡,只眼睁睁看着他快如一箭,双目盯住殷洪,只飞速朝他袭去!
殷洪闪躲不及,眼见灭魂要杀至咽喉,他喉头gān涩,紧张至极,只袖口一抖,便是祭出一镜!
那镜分两面,一面为黑,一面为白,黑乃yīn,白乃阳,黑照死,白照生,yīn阳相隔,生死两面,乃是夺魂大宝!
殷守见那镜一出,便知是yīn阳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