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有事皆有高个的顶着,如今高个的倒了,他可要顶着了。
当然是不指望陆压有甚主意,陆压能助他逃跑,已是仁至义尽了。
正当此时,前边突闻一女童大喊:“道兄快过来!”
殷守定睛一看,见了女娲,立马大喜。
陆压瞥了眼女娲,见殷守扯着他过去,也是不挣扎。
那女娲仿佛看不见陆压,只与殷守说:“你等随我走,莫往碧游宫了,去火云dòng!”
那厢太上老君、通天教主、准提道人,虽说晓得陆压遁术厉害,还是去追了,几人皆是猜测,他等该是回碧游宫。
圣人虽说不修遁术,但修为罢在那处,也慢不了几息。
三位圣人追了片刻,突然停下,原始皱眉道:“他等方才改道了,仿佛往西方了?”
殷守几人当然不曾去西方,此乃女娲道术,她法宝并非为战而生,却是惑人大宝,她自个又是圣人,发动法术,暂时惑惑原始等人,还是能的。
太上算了几息,刚想说甚话,便见燃灯急急忙忙走来,对太上老君说道:“师伯!玄都大法师不见了!”
太上老君最是宝贝他这徒弟,唯恐他磕着碰着,众仙从来是高高捧着玄都,不想在殷守这儿栽了个跟头,还有入魔之兆,这会又听见玄都不见踪影,哪里还有心思追甚通天杀甚殷守?只要赶紧找到他这宝贝徒弟才好!
“往哪边走了?!”太上忙问。
“往东边。”燃灯说:“大法师走得极快。”
准提道人再是瞧了燃灯一眼,只与太上打了个稽首,说:“吾西方烦事诸多,便是不打扰二位道兄了。”
太上老君巴不得他快滚,元始天尊与他问礼,准提才是离去。
“去找玄都罢!”太上老君叹了一声。
女娲带着几人左右行走,不过几息,便至火云dòng。
那火云dòng仙气缭绕,及其广大,乃是一大dòng府。
女娲想来常留此处,竟是在火云dòng里,有个小dòng府,也不去与那三圣打招呼,便引直接将殷守等人进去。
“给通天好生平躺着,哎哎道兄,莫让陆压这厮逃了,免得他通风报信!”
女娲在dòng口做了阵势,布了山河社稷图,专门应对这陆压,她又喊得:“拿捆仙绳将陆压捆住!”
陆压忍无可忍,终于开口:“吾要走早走了,还等甚?”
女娲呵呵一声:“那可不一定,毕竟我这好道兄扯住你,你可逃不了。”
殷守将通天放于玉石chuáng上,瞧了陆压一眼,便是拿出从土行孙手里得的捆仙绳,只摸住他双手,认真去捆他。
陆压见殷守只低头在捆,便是冷笑道:“哦,你还晓得心虚呢,连看也不敢看我?”
还真给陆压说着了,殷守确实心虚,也不敢与他对视,只好生将他捆好,打了个结,才诚恳说道:“此次多亏道兄了,抱歉。”
陆压大笑一声,说:“哪里多亏我陆压啊?毕竟吾可做了你十万年灯芯,曾经可是亲近无比随你掌控,你说治便能治,要吾燃便燃,要灭便灭,是多亏了你自个啊殷守!”
殷守不答话,随他冷嘲热讽,只去看通天。
只见通天浑身是血,正是伤痕累累,又是内伤大重,殷守担忧道:“吾与他输了灵力,仍不见他伤好,娘娘可有甚办法?”
女娲叹道:“吾等圣人,疗伤皆是要自食其力,吾不修通天那道,也不晓得如何,若是他大兄二兄想必是有门道。”
当然不可能去寻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只得自个想法子。
“其实有个法子最快。”女娲看住殷守。
殷守忙问:“甚法子?”
“拿你那灭魂给他一剑,便是一了百了!”
女娲见殷守闻言呆愣片刻,只噗呲一笑,说:“快的法子皆是邪法,道兄还是与他寻药来治,才是正道!”
殷守偷偷瞥了眼陆压,见那陆压正在看他,他晓得陆压那甚丹药貌似可救人,就算救不了圣人,也能慢慢来治。
殷守觉着自个脸皮已是够厚了,此时还是没那个脸去问,他又瞧了眼通天,终于还是过去问那陆压。
“那可是吾独家丹药。”陆压挑眉说:“怎能说给你方子便是给了?难不成我欠你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