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闻言朝陆压骂道:“谎话连篇!你那方子明明是偷了我的,还说甚独家?!我也没甚法子,你却是有了!?道兄莫听他胡说八道,这厮狡猾得很,他想诓你来点好处罢了!”
陆压闻言又是与女娲反驳,一来二去,二人便是骂了起来。
殷守见那通天单单躺着,浑身是血,便是将他身上那血迹慢慢擦gān净,又是给他好生包扎,净了衣衫。
女娲与陆压二人那骂战终于结束,女娲将那陆压拎起,丢进了个独室里,世界终于清静了。
女娲写了个方子与殷守,只说:“吾不便见火云dòng三皇,你且去寻药,求不得神农,自个去摘,山上尽是仙药,少不得你,至于通天,一时半会死不了,醒来便好。”她眼眸映出一截暗光:“有命醒来……便好。”
殷守去见神农,那道童说自家老爷正在闭关,便是要自个去寻药。
殷守一边解读估摸着那药模样,一边去寻,那山上漫山遍野皆是仙花药糙,姹紫嫣红,茫茫一片宝。
殷守寻了会,见一名仙子也在寻药,那仙子也是见着他了,二人相互问礼,那仙子笑道:“道兄也来寻药?怎的,吾看你此药方,乃是大好,仿佛是治伤?”
殷守答道:“正是,仙子也懂药理?吾可是一窍不通,望仙子指点一二,也莫要寻错药才好!贫道殷守,敢问仙子道号?”
那仙子笑道:“吾名龙吉,今日自家养的小狐狸在外头耍了一遭,正是带伤而归,恹恹不乐,吾便是出来寻些药材做些汤食与它,道兄既是信吾,吾便当仁不让,带道兄寻药。”
殷守背了一筐药糙归来,还不至dòng口,那坤玉神鸟往空中飞下,至殷守肩头。
殷守拆开信件一看,见是纣王来信,信上说,已然收回了渑池,还得了一名战将,又问殷守安危及在何处。
殷守只回了赞语及安好,又是遣坤玉神鸟离去。
殷守回至dòng府,见女娲已是没了踪影,寻也寻不见,往日在碧游宫又不曾修行炼丹之术。
截教善于作阵,阐教爱那炼丹,通天也不炼,下边弟子也是有样学样,没了女娲指点,得了糙药,殷守也不会炼。
虽说不会炼丹,但熬药熬汤,殷守还是会的,好在dòng府中还有这等器具,殷守便是拿糙药,按着分量,一一给煮了。
先是那道法烘成gān药,再是熬制,不过一两时辰,变成成了一碗要捏鼻子的苦药。
殷守也没甚把握,只望通天这圣人躯体,正合此药道。
女娲这dòng里没勺子也没啥,也只得苦了通天。
殷守只得掐住通天鼻子,一碗给他灌进肚里。
“也不晓得仙家圣人,还受此等药否?”殷守给他擦了一把嘴,看了会通天,喃喃道:“仿佛是凡人一般。”
殷守见通天一动不动躺住,想着圣人也有这般境地之时,真是感叹,又思起女娲那话‘有命醒来’?这话何意,难不成还有命不命之说?
又见通天眉头紧皱,眉心皱出一道横,殷守只拿手将他眉心一点,只皱眉道:“今日仿佛见老爷眼珠子成了暗红,莫非与那未来之身有关?”
“得罪了,老爷。”
殷守只凑过去,掀开他左眼眼皮,凑近一看,顿时大惊:“此目又红了一分!”
他赶紧又去掀开他另一目,还不等他碰住那眼,便见通天双目徒然睁开!
殷守顿时大喜:“老爷醒来了!”
但见通天双目无神,如魇梦游dàng一般,面容刚冷,神qíng冰冷,殷守瞳孔微睁,刚想抽身走开,便是被他死死压住,大力按在玉石chuáng上!
危险气息如针刺般袭来,通天张口便朝殷守脖颈咬下,疼得令人发抖!
那疼痛令人无法抵抗,无法反击,气力瞬间被抽得一gān二净!
殷守迷迷糊糊想着,果真圣人一咬,皆是一般疼痛,许是圣人向来有这等传统。
这等场景仿佛在哪见过。
殷守看着dòng顶模糊不清,周身血液被抽离吸取,不,这哪里是血液被汲取?分明是在吸他魂魄,抽他本源。
殷守浑身冷的发抖,魂魄低低鸣叫,气力尽数消失,袖袍中的灭魂正是在大力抖动。
女娲怎的还不回来?陆压也不晓得躺在哪个独室里?昏昏迷迷间,殷守想着,若是自个死在通天这神志不清中,那通天醒过神来,此事必然要成他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