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殷守驳道:“吾与你画图修dòng府,还指点你道法,教你做阵,出去耍一两回都是过错了?你还是搂个石头摆着罢!且那灯不过照明,道法也可发光照明,你这三昧真火在虚空还能亮一宿呢!”
通天连忙说道:“吾不过说说罢了,你莫要当真,你瞧,吾明日好了,还给你寻剑呢!”
殷守看他一眼,说:“也不是非要寻那剑的,那剑本就是你的,莫寻了。”
通天连忙说:“要寻的,要寻的,你等着便好!吾寻得极快!”
但那剑仿佛应了通天那话‘谁也寻不见’,他dòng府也不修了,只去寻剑。
他那阵却是越作越好,跟防贼似的,生怕殷守这大宝走没了。
一日,女娲摸索着过来寻殷守耍,与殷守嘻嘻笑道:“道兄你瞧!”
只见女娲往怀里摸出个小泥人,正是刻出个殷守那模样,还捏刻得栩栩如生。
殷守笑道:“还真像呢!”
女娲得意洋洋:“吾还能让这些泥人活呢!”
殷守赞道:“女娲真厉害!”
女娲将那泥人塞在殷守手中,说:“这个与你耍,这个活不了的,按着你模样作的,不过是躯壳罢了,你拿着耍耍便好。”
“改天去瞧瞧你的泥人。”
女娲笑道:“最想与道兄看了,吾有个大想法,你来看吾,吾便与你说,今日不说了,吾回去玩泥人了!”
殷守在dòng里走了几圈,他完全不明白自个为啥要待在这里,洪荒大好天地,哪里不好,非要陪着通天修dòng府?也许是看通天那般模样,稍稍不忍,但也不尽是。
但他走出去,又不晓得去哪,他仿佛既定要在此处,不,他该是躲起来不令人注意才是。
罢了,且等他修好dòng府罢,修好了就回去。
回去?回哪去?殷守想了半天,突然想不起来了。
这回,通天出去了一百年,殷守无所事事,也帮着给他修dòng府,还修得有模有样了。
那日,殷守在地上画了画,看看还要添些甚物,通天突然回来了。
他回来说的第一句话,是:“那剑还是找不着。”
殷守闻见浓厚的血腥味,连忙去看他,皱眉道:“怎的伤这般重?”
他脱下通天道袍,见那伤遍体,皆是大伤!
“他等以为吾寻宝厉害,皆是将吾跟住。”
“吾躺一晚,明日再去寻!”
殷守斥道:“你这傻子!寻甚剑!?我又不是非要那剑!莫要再寻了!”
殷守碰住他手臂,只觉着他浑身抖得厉害,他长发罩住半边脸,眼眶极深,双眸隐在yīn影里,看不清他神qíng,只听他喊道:“吾那般多宝物,你都不瞧一眼,只看中过那剑,除此之外,吾不晓得你要何物!那你说说!你修为这般高,要走便走了,这阵势又动了,有生人进来过,多的人找你去耍呢,洪荒这般大,吾便是寻宝厉害也寻不着你!都怪你!都怪你修成了人形!都怪你……”
他那伤势太重,还不曾说完话,终于禁不住倒了下去。
殷守连忙将他接住,好生看了看他那伤,真是惨不忍睹。
“真是要命!”殷守皱眉道:“都快死了。”
殷守给他疗伤片刻,见他灵台已是不稳,已然难以治疗了。
殷守盯了虚空片刻,只往手腕一划,割破血管,给他喂血。
“感激我罢,小子!”殷守将那血灌进他喉咙:“这可是难得大宝,灯油所化,混沌出品,管伤管修为!莫要再这般xing子了!”
待那通天重伤大好,殷守已是脸色苍白。
他在靠着dòng壁躺了片刻,想着养几日,便去找女娲罢了,或是随处寻个地好生耍耍,通天这家伙,这个时期,果真不是人能与他待的,再待下去,他要生出依赖,永远这般xing子。
殷守迷迷糊糊睡下,还不等他自个醒来,忽的觉着脖颈一疼,那通天竟是过来咬他!
“孽障!”殷守骂道:“起开!”
他那獠牙划开他血管 ,咬住他魂魄,手指只死死按住他灵台,魂魄徒然被拉扯,殷守疼得几乎尖叫!
“吾怎的对你!你竟是要抹去吾神志!”殷守手指扣进他后心,扯住他血ròu之下的骨头,喊道:“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