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不知怎么,心里一松,嘴里的话也变得通畅许多,“所以我见这些人鬼鬼祟祟,直觉不是好事,就索xing跟了上去。”
“谁知我却是在此地见到了江别鹤,他言辞遮掩地暗示赶到那里的众人,说是要挑起移花宫和日月神教的争端,不过江老贼那人的确敏锐,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却怕被人察觉而离开了那里。”
东方不败闻言挑眉,“哦,争端?”
苏灼言笑得温柔,江小鱼却觉得浑身发冷,“看样子这江别鹤又要针对神教了。”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本座没空管他,就让他蹦跶起来了,最近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江小鱼将自己知道的事qíng说完,就不再说话了,眼瞧着他新上任的顶头上司和苏先生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江别鹤批的体无完肤,再加上定了好几条计谋,保管这人翻不了身。心惊的同时,又有些微妙的羡慕,能有这般qíng谊对待的人,也算是个钟qíng痴qíng之人吧,自己的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
也就只能jiāo给时间来看了。
反而觉得苏灼言和东方不败的相处刚刚好,不多言,不少语,你知道我的想法,我了解你的需求,其间的默契令人侧目,又有很多想法都是相同的。东方不败的放dàng不羁和苏灼言的jīng明能gān,竟像是相辅相成般的契合。
一边讨论着,东方不败也不忘了吩咐人下去准备他们要去往移花宫的行囊,说归说,但答应的事也是要做的,江小鱼在东方不败的眼里也算是个难得的妙人,且如果成功把花无缺也救出来,那无缺公子重qíng的样子,也不得不承他的qíng,都说了东方不败绝不做亏本的事qíng,一举两得的事qíng何乐而不为呢?
更有江小鱼感念于他们的上心,对待二人的态度愈发尊敬,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东方不败和苏灼言正说着话,外面急匆匆赶过来一外面防守的教众,就看他还没进门,就“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原本还有些打颤的嗓音在看见一如既往东方不败的脸时竟奇异地恢复了一些,就听他跪着,语调急促,却不失条理地说,“教主,移花宫宫主邀月率众人往黑木崖方向前进。”
东方不败倚着的身子立刻就站直了,意味深长地道,“这邀月也是个急xing子,看样子不能没此一战啊。”
苏灼言开口道,“看来我们都小看了江别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算计你们二人,也算是厉害。”他顿了顿笑道,“且还是在他自己都分身乏术的qíng况下。”
“怕是鱼死网破也不为过了。”
江小鱼摇了摇头,“说别人我不了解,但江别鹤那人说鱼死网破还是太早,狡兔三窟,那人的心思比蜘蛛还恶毒,比狐狸还狡猾。”
虽然现在有些qíng势危急的样子,但苏灼言还是被江小鱼的比喻逗笑了,江小鱼看他笑,怕他不信,反复qiáng调道,“是真的,之前他的事迹没有bào露,一副对我和花无缺好的样子,慈祥伯父当的比谁都称职,光是这份伪装就让人不寒而栗。”
苏灼言点了点头,向不知想些什么的东方不败道,“既然如此,还是要解决当前的问题。”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打发了下人去做准备,虽说邀月是被人算计才找上了日月神教,但人都来了,他东方不败也不是个能避战怯场的xing子,要说在解释清楚和战个痛快之中选一个,那他铁定选的是痛痛快快地战一场!能劳烦多年不出移花宫的大宫主亲自出马,这么一看,也是对自己的重视不是吗?
东方不败勾唇一笑,端得是肆意非凡。
苏灼言看他的样子,转瞬间就明白了自家这个战斗狂魔唯恐不乱的选择,心中叹息,口上却温润地道,“那我就走一趟移花宫也没什么。”
东方不败抬眼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一汪星泉,“嗯等你回来。”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渐渐泛了红,攀着苏灼言的肩头,在他耳边又轻声说了一句。
然后江小鱼就眼睁睁地看着本还有些杀气肆意的“某大夫”,就这么化作绕指柔,笑得一个chūn暖花开,还不忘威胁他们的教主大人说,“虽然这次依着你,但要是有一点伤,你就看着吧。”
东方不败瞧着他,十分乖巧地应了。
转身的瞬间,苏灼言的唇边还带着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冷得让人发颤,一路小跑跟过来的江小鱼,就听那人一向无害的嘴唇带着仿佛鲜血四溢的杀气,吐出一句话来,“江别鹤不能留。”仿佛已经变成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