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笑了,“好,非常好。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回移花宫吧。”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直接在对方低垂着的后颈狠狠一击,花无缺僵直了一瞬,随即毫无防备地软倒在地,对上江小鱼瞪大的双眼,唇边勾起冷漠的弧度,“你的命就先留着吧,”她顿了顿,怀揣着无边恶意地开口,“至于花无缺,我就带回移花宫了。”说罢也不管被点了xué动弹不得的江小鱼,抱着昏迷的花无缺,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身影。
只剩下满心焦急的江小鱼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直到身体僵硬,才暗暗用内力冲开了xué道,不顾溢到嘴边的鲜血,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把花无缺带出来,不能留他一个人在那冰冷的移花宫。
又在听说了移花宫的对外宣言后,乔装打扮混在了人群中,对于邀月的那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江小鱼心中对他们二人的关系早就有了定论,此时也只是确定了而已,他却知道,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对上移花宫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倒时候别说救出花无缺,怕是连自己也得搭上,本还想回恶人谷求得帮助,但转念一想当年他怎么沦落到恶人谷还不好说,单是那那群趋利避害的大恶人们对上移花宫,就绝非能行得通。
而万伯伯和燕伯伯又一直在治病,虽说有点起色,但想要让他们出山来,却是痴人说梦了。
遂几近走投无路的江小鱼思来想去,只有之前有浅薄之缘的东方不败和苏灼言了,虽说他也没有把握让他们就这么同意出手,但自己实在没有什么退路了,抱着拼死的决心就这么上了黑木崖。
东方不败听完他这一路算是惊心动魄的经历后,饶有兴味地一笑,“你怎知本座会帮你?移花宫那群女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本座虽自称‘天下第一’,却不是什么人都会不长脑子的去招惹的。”
江小鱼闻言苦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重又跪下,“教主大人明鉴,此番我等二人的浩劫在所难免,江小鱼也没什么本事,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还请教主大人施以援手,”他咬了咬牙接下了下面的话,“来日做牛做马甘当教主为首。”
东方不败笑道,“你可知,本座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这一句话就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了我日月神教,”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江小鱼,不落下他面上的任何表qíng,“从此可得以‘魔教’为首,你也愿意?”
江小鱼膝行一步,破釜沈舟道,“还请教主救命。”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正德殿上针尖可闻,这时苏灼言却笑着cha话,“说起来,之前我为救燕南天一事,小花鱼还曾许诺过要做牛做马,我没应,这会儿到底还是要‘卖身’,我们就让他卖的更彻底一点又有何妨?”
东方不败缓缓走了下来,视线在江小鱼和苏灼言来回转了一圈,开口道,“既然苏大夫都这么说了。”
虽然东方不败没有明确的答应要救人,但话头已经松了,江小鱼就知道这事有门,不着痕迹地擦掉额头的汗,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伏跪在地,“多谢教主仁慈。”
他这次为了花无缺的安全,可谓是将自己都卖了,看花无缺出来后,自己怎么敲他。这么想着,放下了提着的心,也有心思开口调笑,就听他道,“苏先生和东方教主形如一家,不管是给谁效力,不都是一个样吗?”
东方不败毫无忌讳地靠在苏灼言的肩头,听了这样的话,他一笑,“小鱼儿别的没看出来,倒是嘴皮子得我喜欢。”
苏灼言跟着道,“‘魔星’的名声谁没听过,他就是有这个本事,把绝境扭转成微不足道的事qíng。”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说笑过后,江小鱼突然面上带了一丝游移,吞吞吐吐的犹豫立刻就被二人察觉。
江小鱼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我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东方不败道,“说。”
江小鱼一躬身,道,“我前段时间乔装打扮去移花宫的路上,却见了几个行踪诡异的人,瞧着路线像是往江别鹤的府上去的。”说到江别鹤,江小鱼面上难掩厌恶,更夹杂着深深的仇恨,“你也知道,因为身世问题,关于江别鹤上的问题我向来敏感。”
他看了看东方不败的脸色,反之东方不败额首,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