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平淡的清晨,就在燕南天想要再试一下归纳吐息的功法时,丹田的灼热来的突然又气势汹汹,燕南天一惊,却没有惊动其他人,自行五心朝天吸纳仿佛自然而然涌入丹田的热流,一周天,待到燕南天再次睁开眼睛,就清晰地感受到了经脉中涌动的,仿佛海般翻涌不息的内力。
燕南天目露狂喜。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多年未至的“嫁衣神功”最后一层,就这么水到渠成的突破了,不光找回了多年前的功力,更是更上一层楼,迈入了天下第一之境界。
阳光,从那扭扭曲曲的窗棱中漏出,照在燕南天发光的双眼中,也照在了他因为病弱而苍白的脸上,此时那苍白的脸却因为太过激动而泛起红晕,握成拳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就算这样,燕南天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内力在身体中缓缓流淌的滋味,这感觉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燕南天在醒来的那一刻就没有想过还能有一天会再次感受到武功,所以他也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再láng狈的样子都度过了,所以这会儿,燕南天反而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万chūn流推门走了进来。
然后欣喜若狂不知所措的又多了一个。
恢复了武功,自然身体的恢复就更快了一些,还有江小鱼两兄弟不知从哪搜刮来的山参大补药,每天顿顿不落的吃,将将在将燕南天吃的爆体而亡时行动自如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江小鱼带来了江湖众人讨伐江别鹤的消息。
燕南天面无表qíng的听完,然后慡朗一笑,“多年的债,该是清算的时候了。”话语间yīn测测的,没有半点的慡朗。握成拳头的手“咯吱咯吱”捏得直响,刻骨的仇恨在燕南天的眼中一闪而过。
江小鱼和花无缺同样磨刀霍霍,不知道从恶人谷到江南是有多远呢?
东方不败十分不开心,不开心就在眼前这个伪君子身上,江别鹤不愧为伪装多年的人,面对众人的指责,他面不改色地推脱,半点看不出该有的内疚后悔来。
看在知qíng人的眼里,反而更加可恶了。
江玉燕顺了顺滑落耳边的发丝,端是一副美艳的模样,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友好了,“昔日你克扣我不说,又害我娘,可还有良心?”
江别鹤瞧着他这个便宜女儿,勾唇一笑,“你那娘自甘堕落,我大义灭亲有什么不对,除此之外我做错了什么?反倒是你,妄为人女。”
江玉燕嘲讽一笑,“如果是做你的女儿,我甘愿妄为。”
江别鹤端坐在正厅中央,笑道,“你投奔魔教之事我还没追究,”他顿了顿,环顾四周,唇边勾起的弧度让人恨得牙痒痒,“好一个名门正派,江湖道义,你们这些人,巴巴地跟在一个魔头的身后,不觉得可笑吗?”
一人听了,张口就道,“那也好比跟着你一个伪君子既被你利用,又被你蒙蔽来的好!”
其他人听了连连称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江别鹤做出的那些事抖露个gān净,随后一人又说,“光是你的亲生女儿都这么说,就足以证明你的罪孽深重了。”说着握紧了手里的刀,锋利的弧度跃跃yù试地想要上前。
江别鹤冷漠脸,“你们聚众来我家闹事,说在下种种,可曾有什么证据?”
“要是没有,那就不要怪老夫翻脸不认人了。”
此话一出,有人叫嚣,“大家心知肚明你做没做!谈证据!你还不配!”
就听一声冷笑,说话那人就好像被什么无形之物勒断了脖子,不过半息,那人就身首异处,尸体还保持着张口说话的样子,却是再也没了生息。
众人哗然。
握紧手中刀剑的同时忍不住后退两步,江别鹤的这一手神出鬼没,吓得江湖众人嘴唇轻颤,哆哆嗦嗦说了句不痛不痒的叫嚣,反倒是该束手就擒的那人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就着鲜血淋漓的地面和尸体,端着茶杯品着肆意的茶香。
胆子小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后悔今日的莽撞之举,或者说根本不该来。
这时候没了主心骨的众人看来看去,最后有志一同地将视线集中在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方不败的身上。
江别鹤将这些人的神qíng看了个分明,嗤笑一声,冲着东方不败道,“东方教主,你瞧瞧,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一群墙头糙不说还贪生怕死,却放不下唾手可得的利益,于是什么丑恶的嘴脸也就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