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曲折离奇的传言汹涌澎湃,激qíng万状,江湖人士也八卦起来了,东邪的八卦啊,十年难得一见,不趁此机会热闹一番,怎么对得住将消息传遍天下的桃花岛主?
而一切传言中的主角,晏近,却远离风bào,一无所知。
他们在二个月后到达西域,马上面对一场风波,继而抵达白驼山,欧阳克将晏近丢给娘子军照顾,叮嘱她虚心求教取经御男真经,这些女子,可都是qíng场老手啊。
西域风气开放,大街上也可见到热qíng男女手拖手搂搂抱抱,晏近大开眼界,只有亲历其中,才体会得到你侬我侬qíng热如火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对某个男人有没有火花,只答二个问题就知道了。”霜昕叉腰而立,这个姿势令她的丰胸细腰更加突出,“第一,你想不想主动亲亲他摸摸他甚至拐上chuáng去?第二,如果他死了,你有什么感觉?”
简单的二个问题,打懵了晏近。
亲亲摸摸?她和他的肢体接触很多,抱来抱去是家常便饭了,她也喜欢靠近他,抱着他腰入睡,但还没亲过他,也没想过要摸来摸去吃他豆腐。
如果huáng药师死了——
这个问题一浮现,她马上否认:“不可能,他才不会忽然死了。”
“如果他生病呢?”
“他身体好好的,又懂得医术,我又留下了药,中毒生病受伤都不会有致命的qíng况出现。”
“如果他受伤的时候被人一刀杀了呢?再厉害的人也有被击倒的一天。”
“全天下还没有可以杀得了他的人。”晏近十分坚持,“他才不会被人杀死。”
霜昕逗弄她:“生老病死,是谁也逃避不了的,现在不死,十年后,五十年后,一定要死的。小近就假设现在他一百岁了马上就要死了——”
生老病死……
晏近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huáng药师奄奄一息的样子,那样qiáng横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败在岁月流光中?“他不会死的。”
霜昕没辄,顽固的小孩子,“好吧,他不会死,那么,如果他遇到极度危险的事,命在旦夕呢?”
晏近毫不迟疑道:“我会去救他,不会让他有事。”
霜昕气结,就是怎样也不愿意让那个男人有假设没命的可能吧?“那么,想一想,如果他爱上别人,另娶新人,对你视若无睹呢?”
晏近想了想,还是摇头:“不会的,他说过这辈子决计不会再娶第二个人为妻,他夫人去世了,但他心中一直有她存在的。”
霜昕讶然,整理一下思绪,道:“你要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一个人,想不想与他在一起,但那个男人,是娶过妻,而且丧妻,还一直旧qíng不忘,表示不会再娶?”
晏近微微有点脸红,道:“欧阳克说我很喜欢他,是那种qíng人的喜欢,所以我才要问问,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样子了,就是人们说的—呃——鳏夫,很专一深qíng呢。”
死小克!霜昕倒吸了口冷气,以手覆额,这种男人最难搞定,遇上了还动心了只有头破血流的份,她可是有经验的,欧阳锋那只毒物,不就是一个例子?冷酷自私狠毒,吸引得大批女人自以为可以改变他前赴后继痴迷不悟,结果不是万念俱灰看破红尘就是退一步海阔天高只要占一角位置便心满意足。
动过心的男人,冷酷而专qíng,谁能与死人争夺?
“放弃吧。”她摸摸少女娇嫩的面颊,青chūn年少,还有大把机会挥霍,“这里的好男人好多,比食古不化自命qíng圣的臭男人好得好多了。那种男人,你永远排不到第一位,争不过死去的人的。”
晏近茫然,争什么?有什么好争的?“我喜欢他,跟他喜欢不喜欢我,记不记得他夫人有什么关系?”
霜昕大奇:“你喜欢一个人,想与他在一起,难道不想他将你摆在第一位,喜欢你多过喜欢别人吗?难道不想有个名分来名正言顺?”
晏近笑起来,青山绿水,云淡风清,而花木葱郁,断无尘埃乱心:“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他喜欢谁,是他的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因为我而必须改变呢?”喜欢huáng药师,想和他在一起,不想他难过无人陪伴,但这一切,都不存在战争,她从来没想过喜欢他便必须跟他心中的人争夺位置。至于名分,她吐吐舌头,那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