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亲上来,舔着他的唇,他硬是不开口,要看她如何入侵,慢条斯理地逗弄,弄到她眼里水汪汪才反客为主,吻得她天南地北晕头转向。
“记清楚了吗?再试一试。”又是一亲芳泽秀色可餐。
早晨醒来,一记亲吻,然后练习轻功或是琴艺,做得好有奖励,热吻一个,做不好,罚一记香吻,他由浅及深,一步步教她体会男女间的qíng意,发乎qíng,止乎礼,然而晏近不懂得什么是害羞什么是羞耻不可见人,以前她泡澡时他在身边一样自在,现在她在湖中游泳他在岸上看着,已习惯了他隐含侵略xing的目光,当成正常qíng况,从吻到身体发软神魂飘dàng进步到抱抱亲亲摸摸都舒服地赖在他身上,再不会怕到踢人。
两qíng相悦,因qíng生yù,这是正常的,晏近终于确定这一点,对着喜爱的人就会想亲亲摸摸,甚至滚chuáng单,她以前在白驼山不太明白,现在却亲身体验到了。她发现他们二人每天都黏粘在一起像双面胶一样。
huáng药师除了霸住她调戏她,好像没其他事做,岛上的事也不管,全jiāo给三个弟子,而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有不长眼的第三者cha入。
她泡他专用的花茶,他为她下厨,他倾囊相授,她学得毛皮,她研制花糙,他坐享其成,彼此之间其乐融融,甘之如饴,有时候,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或是一个躺着,一个chuī箫或弹琴,风清云淡,已是人生至乐。
不必他开口说喜欢说在乎,她自然感受得到,也从来没有疑问过。
他都要自己陪他至死,不许她离开,还需要什么证明吗?霜昕说过,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值钱不可当真,但他不是别的男人,这世上只得一个他,让她想亲亲抱抱。
huáng药师有一次喝茶时,若无其事地说起,当时周伯通洪七公和郭靖蓉儿是一起坐快船离开的,原来他一直介意她说他狠心肠对他失望。
晏近将她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遇上什么事都说了,huáng药师在心中记下一本帐,欧阳锋,欧阳克,脸上露出笑容,却是寒意yīnyīn。
huáng药师教导有方,现在晏近弹琴,已能和他合奏一曲,琴音悠雅洒脱,箫声清越愉悦,一唱一和,虽是抚琴者功力不足,但胜在意境开阔自在,天地逍遥,而箫声善于引导补遗,二者鸣和,箫者神定气闲行云流水,琴者亦步亦趋,时有停滞,箫者回旋宛转,邀音而起,如同一个大人与一个学步小孩同行,因他的温柔qiáng大而一派和谐,喁喁细语,纵有前后也在视线范围内,默契暗生,一触即动。
三月桃花灿灿,整个桃花岛,远远望去花开如火,美丽不可方物,huáng药师携着晏近缓步于花海中,轻风拂过,万朵花儿争先摇曳,枝叶chuī去间如窃窃私语,chūn光明媚,万物复苏,比往时更见鲜艳夺目,晏近的发上,衣上,沾上粉末,花瓣纷纷扬扬自树上洒下,随风追随着她,晏近展颜一笑,桃花之艳也不能夺其丰姿如仙。
她对植物的感知力,完全恢复了。
huáng药师地看着她在花林间飘然yù飞,不觉痴了。
他遇上她,一度失去她,如今失而复得,qíng根深种,却有未知的yīn影潜伏。
他从不问她来自何方,为何对植物有特别亲近感,进而掌控,也不问她,又如何有预言能力,怎么可以一日间自西域来到桃花岛,为何自湖中起身眨眼间变换衣服,滴水不沾。
她身上有太多的谜,他知道如果他问了,她会回答,但他没问,他不在乎她的身世来历,只要她留在身边,她答应过,不再离开,这已足够。
是仙,是妖,是人,是jīng,又有何区别呢?
他只要她。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当年阿衡病逝,他痛不yù生,唯有蓉儿年幼才不忍舍下,qiáng活十五年,如今,如果失去小晏,这个世上他再无牵挂,生无可恋,唯死相从。
四月,桃花门下仅存的三大弟子,被允许正式拜会晏近。
师尊没有明说,但三人无不清楚知道,这个人,是师母之后他最心爱最在乎最珍惜的爱侣,桃花岛主夫人只有一位,不论生死,但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才有希望,师尊重焕青chūn,他们只有欢喜的份。
晏近要到此时,才知道那个轰动天下的桃花之约。
“我在这里。”她紧紧抱着他,“一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