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的结果就是明明只是想弹劾违制的,结果把人家家事也给一起弹劾了,还说的特别严重,罪名扣得也利索,虽然说顾着大家都是御史没有把林家的牵扯进去,但是就这样也很厉害了。那是一心要把贾政王夫人给掰倒了。
“王大人,您好像有个妹子就是这贾家的二房太太吧?这事你不该不知道啊!这样有违礼法的事qíng您怎么都不劝这些?孝顺是好事,可是这再孝顺也不能比国法更大吧!不能没有了规矩吧!要这样,还要国法做什么?还要礼法做什么?只要老太太一句话不就行了?要是真像你的说法,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一针见血啊,直接说你就是包庇二房了,王子腾有教唆妹子多爵位的嫌疑了。王子腾立马退散了。
接着倒霉的就是史家了。那御史对着满头是汗的史家老爷子,史老太太的弟弟问道:
“史侯爷,不知道贵府女子出嫁前是否上过闺学?就是不上,这三从四德应该知道吧!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可是最简单的了,按说这贾府也该是这样啊!现在怎么倒过来了?难道你家的闺学学的不一样?”
好嘛,这是直接说史家女子教养有问题了,这个可是严重了,这要是坐实了,以后史家的女孩子那就别想家人了。史侯爷立马偃旗息鼓,还要反过来说几句场面话。给自家撇清一下。
“哪里不一样,女四书那是史家女子必学的,哪有不懂三从四德的道理,这,这,这贾家的事qíng我也不是太清楚,至于贾家老太太,虽是史家的姑娘。但是毕竟是出嫁的女子,还出嫁已经几十年了,平日里就是派下人看望姑奶奶也不过一年几回,倒是没有注意这些。”
得,这两个一退缩,实际上剩下你那个说话的就没有了,你说四王八公?不好意思,大多都是散爵,就是不来上朝的那种,这里一个没有,至于别人家?那更是不可能为贾家说话了,为啥?那还用说?一般能在朝堂上站着的,除了将军啥的,都是进士考出来的,这帮子人最重的就是规矩了,听到这样的事qíng,看不起还来不及的,怎么会帮着说话!
最后还是一个和林如海较好的御史出来说了一句,还是火上浇油的一句:
“臣也听说了,说来,这贾家的大老爷一等将军贾赦还真是个愚孝的,外头坊间都知道,贾家老太太不喜欢长子,偏疼二子贾政,bī着他搬到了马房边上,就是内宅管家也不让大房夫人cha手,给了贾政的妻子王氏,听说这个王氏还曾cha手大伯房里姨娘的事qíng,使得一个姨娘难产而死。前些日子贾赦大人的继室生产,居然连稳婆也不给准备,还是贾赦大人亲自去请的,听说稳婆到的时候孩子都生下来了。”
弟媳妇cha手大伯子的房里事,还张狂到在大嫂生产的时候动手脚,这样的天雷刚把大家伙给炸了个仰倒,就是皇帝也听得满脸的震惊。心里暗暗的想着贾代善以前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得劲,没想到啊!这个贾代善一死,贾家居然成了这般摸样,真是太意外了,这什么媳妇,内维不净,长幼不分,老糊涂了不成?居然还弄得外头都知道了,管家都不会,还要瞎折腾。
这里还没有腹议完毕,那里又有人出头了,这一回是张家的人。
“启禀圣上,臣这里知道些,臣的堂姐是贾赦的先夫人,当年堂姐死的很是蹊跷,家中曾前往讨要说法,结果因为没有证据无功而返,只是为了堂姐生下的哥儿,要求贾家封存堂姐的嫁妆,等这个哥儿成人全数jiāo给这个孩子,只是没有想到先些日子,家中仆人竟然在街上的当铺里看到了堂姐的嫁妆首饰。一查才知道,当年堂姐的嫁妆居然被贾府老太太和二房的王氏夫人分了。臣请皇上做主,为臣可怜的外甥讨回他生母的嫁妆。给这孩子一条生路吧!呜呜,他哥哥已经不明不白的落水而亡了。呜呜,他生父又是一个愚孝的人,这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个张家的孩子演技真的是很不错啊!这边说边哭,说的周围一竿子清流都开始眼角湿润了,不由的跟着往下想,不用说这个时候贾赦的形象已经很丰满了,那就是一个不被母亲喜爱,还挡着弟弟袭爵,结果深受打击的儿子,嫡长子不明不白的落水死了,原配发妻也不明不白的死了,发妻的嫁妆被老娘和弟媳妇私吞了,自己被赶出了自己的房子,住到了马棚(大家都忘了是马房边上了,一个劲的想着这贾赦住马棚的凄惨样子呢!),本该属于他的财产家业被二房霸占,还碍着孝道不能要回来,接着自己的小妾又给弄得难产死了,继室要不是自己动手请人,生产连个稳婆都没有,怕也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