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莽撞了,那,那个什么,要不,我先拿回去?不对,这要是拿了回去我脸上也下不来啊!这可怎么好,哎呀,我怎么忘了先来问问呢?这脑子。”
看着他这个样子,贾瑾失笑了,这真是个憨子。什么话都往外说,罢了,既然他念着自己,自己倒不好让他丢了丑。
“罢了,就当是送的年礼就是了。反正人家也不知道你送的什么。”
这一说,薛蟠倒是笑了。
“也是,不过,瑾弟弟,我这送来的东西都是好的,都是南边带来的上好的料子,有些还是当年贡品多出来的。你要是用来办喜事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还有些西洋的摆件,不是哥哥自夸,好些个都是新奇的,你将来也用的上,这可都是我特意挑的。你先掌掌眼,要是觉得不够,就和哥哥说,不必外道。”
说这话的时候,薛蟠一脸的诚恳,到让贾瑾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一个实心汤团,你还真不好意思对着他耍手段。
也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他这样,如今有没有了那个打死人的案子,想来今后也不会结局太惨了。想到这里贾瑾难得善心发作,对着薛蟠说道:
“知道了,不过,正好薛大哥哥来了,我这里倒是有几句话嘱咐你。当然,听不听由得你。”
“这是什么话,你们家在京里这么多年的根底,必然知道的比我多些,你有话就说,哥哥听你的就是。”
看看,这时候真是个好孩子啊!贾瑾心里琢磨了一下说辞,然后开口说道:
“这几年,不但是江南乱,就是京里也不太平,薛大哥哥平日里尽量少出门子的好,就是出去看铺子什么的,也多主意些。尽量和人少结怨,少些是非。”
这话说出来贾瑾还有些怕薛蟠听不懂,不想着孩子这一次却是一脸的严肃,贾瑾不禁有些稀奇,难道这孩子扮猪吃老虎不成?刚想到这里,这呆子直接开口说道:
“瑾弟弟,和哥哥说实话,是不是和江南差不多?那个抄家什么的?”
得,这孩子是让金陵甄家的抄家给吓着了。也好,宁可他想的严重些,也总好过惹事。于是贾瑾点了点头。故作神秘的探头对着薛蟠说道:
“有消息,又要发作人了,最近就是我们家也正避讳着呢。你没发现连东府蓉哥儿他们的婚事都停了cao持了?正避忌着呢,就怕有牵连的。”
这一说薛蟠就愣了神了,这样一个壮小伙子,居然冷汗都下来了。
“乖乖,怎么哪里都不太平啊!原本还想着这金陵不成,这京里总是好的,哪想到还有这样的事qíng,怪不得舅舅外放了。该不是也为了避忌吧!好在还有你家在,我这才不至于成了聋子。”
说着,郑重其事的向着贾瑾行了一礼。口里说道:
“亏得弟弟记得哥哥,这样要紧的时候还知道提点哥哥,到底是兄弟亲戚,自家人啊!大恩不言谢了。”
虽说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但是这个意思还是到了。不难看出薛蟠虽然是从小横着长大的,不过基本的礼仪规矩还是知道的。行起事来也有点章法,这样看来当初他爹其实也是教了不少的。
贾瑾连忙拉起了薛蟠,口里连道不敢。
“这是怎么说的,难道只让你记得我,却不让我记得你不成?何必如此!不过这些话你自己知道就好,切切不可外传,这些事qíng知道的人不多。心里清楚就好了。”
这一说薛蟠连忙拍胸脯保证。表示自己知道厉害。话说到这里,两人倒是真的有了一丝的亲戚的味道,这时候薛蟠突然红了脸对着贾瑾问道:
“那个,说道这个,那哥哥有件事qíng也问问。那个要是这个时候,那个哥哥定亲,那个有影响不?”
这孩子还真是不拿贾瑾当外人呢,这样的事qíng也开口,不过他这一说,贾瑾立马想起了那个原著里的厉害母老虎—夏金桂。
夏金桂,薛蟠之妻,外号“河东狮”。出身富贵皇商家庭,生得颇有姿色,也颇识几个字。“金桂”的名字是因为她家有“几十倾地种着桂花”。她家又称为“桂花夏家”,非常富贵,其馀田地不用说,单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供奉”。
因父亲早逝,又是独女,寡母对夏金桂娇养溺爱,百依百顺,遂养成横行的xingqíng,自己尊若菩萨,他人秽如粪土。因她小名叫金桂,就不许别人口中带出“金”“桂”二字来,凡有不小心误说出一字者,她便定要苦打重罚才罢。薛蟠打死人命被下在牢里,她又耐不住寂寞,勾引薛蝌。她极端嫉妒香菱,不时地折磨她,最后想用砒霜毒死她,但香菱侥幸躲过,夏金桂倒把自己毒死了。着实是一泼妇,连薛蟠那呆霸王她都治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