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饶有兴致的挑眉,这话有点意思…
他果然如我所料吗?趁着他没在意,我用很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几眼,慢吞吞的开口诱导,“我很懦弱对吧?印象作不得准,可能是你没接触过我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日吉光秀神qíng变得有些恍惚,烟灰的眸子浮起浅浅的水光,“可能吧~毕竟眼见为实,我不该按着印象下结论。”
……果然如此,他没见过高桥秋子,我闭了闭眼,心里一片酸涩。
想到这里,我象是忽然中邪,不由自主伸手去摸他的脸,指尖触到温软肌肤的瞬间,日吉光秀猛地后退一步,眼中的茫然退却再次变得凌厉。
我讪讪的收回爪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傻笑。
日吉光秀眉头一皱,神qíng顿时有些凶恶,“你——”他骤然闭紧嘴唇,转头看了眼纸门,随即闪电般绕过我。
我被卷入他的双臂,两人一起藏到屏风后。
……
两人才刚藏好,外面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秋子。”是日吉若的声音,“开门。”
听到日吉若的声音,勾着腰际的手臂蓦然一紧,靠在我背后的日吉光秀气息立即泄露出些许戾气。
我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抬手轻轻扯开他可能是过于用力的手臂,回头狠狠白了他一眼,扬声道,“什么事?”
经过这一天的观察,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两个日吉之间的相处不甚友好,虽然各自都没有太过明显的表露,但是…他们绝对是冤家吧?
虽然原因不明,我也没兴致介入‘别、人’的家庭秘辛,可现在这时段如果日吉若破门而入看到据说是他哥哥的人摸进我房间,想也知道会是极可怕的事。
一次jiāo锋足以让我领略日吉组长的手段,不小心再摊上个[红颜祸水]的罪名,明天劳资可能是活不下去了,高桥秋子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绝对是别让人发现。
“放手!”我压低声音,指甲恶狠狠抠了抠铁箍似的环在腰际的手臂,然后提高声音,“稍等一下,日吉同学。”
待得日吉光秀闷哼一声松手,我从他的怀里转出来,对着被褥抬抬下巴,将他硬扯过去,按倒、掀被子、裹好,一气呵成。
把人包成一团,我起身筢筢头发,整出一睡眼惺忪的表qíng,朝着房门爬去。
……
紧闭的门启开一条fèng,我瞪着死鱼眼,口齿不清问道,“有事?”
日吉若双手cha在裤子口袋中,一副神清气慡的模样,“你要的东西。”偏头冲着身后一个示意,边上有人上前,手中托着一个漆盘。
我将门拉大一些,目光点了点盘中的几样东西,“多谢。”走出房间,抬手将东西接过。
正要转身回房间,日吉若上前一步,侧身拦住去路,“最后那一条我吩咐他们了,你还不肯说究竟为什么吗?”
纸条上列举的最后一条…是我希望借用这里的温泉,方圆一百米内我提出的时间段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我抿抿嘴角,鬼气森森的回答,“日吉同学,君子一诺千金。”我不说,你有意见吗?
日吉若站在原处不动也不言语,只是眸色渐深,神qíng越来越yīn沉,沉默许久,轻叹一声终于退开,“随便你。”
抽∕出∕cha∕在口袋中的手,握掌成拳伸到我端着的漆盘上空,松手,有一物自他的手心落到盘中。
我定睛看去,盘中那东西却是一件饰物,五彩丝绳盘结而成,串着一颗rǔ白石子,婴儿指骨大小,奇怪的是在暗处却能晕出隐隐光华。
“戴上它,现在起片刻不离身。”日吉若蓦然抬头,隐在光线中的暗金瞳眸神采诡谲,有种凌厉的yīn狠,“不管你要做什么都戴着它,否则…”
他倾身上前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会让梦里的未来成为现实。”
我险些忍不住把整个盘子倒扣在他脸上,噎了半天,猛地转身,一脚踩进房间,弯腰将端着的盘子放到地上,手指勾起那件饰物,迅速套入脖颈。
最后当着一脸平静站在门外的日吉若狠狠地关门。
……
映在纸门上得几道身影停了很久方才离开,我把漆盘放到角落的矮柜上,走回屏风后面解决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