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最佳人选当是张副官的,但因佛爷以往出入都带着张副官,这趟回去,少不了要应付一些人,所以张副官是没法留下了。
他只能让吴老狗暂且留下,继续查。
而知道二月红要回锦城的陈皮,也跟着院都不住了,被子一掀,就跟着他们出院了。
他伤势比张启山好些,而且让他一个人留在邵阳养伤,二月红也不放心。
最终,都统统回了锦城。
刚下火车,就被一支军队围住了。
张启山皱眉将二月红护在身后,望着从中间走来的那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脸色更加深沉。
陆建勋。
他怎么这儿?
陆建勋看到张启山,随即咧嘴笑了。那一脸的虚伪,要是扯下来,可以糊死上百只蝙蝠!
“启山兄,真是意外啊,居然在这儿看到你!”
见到这人,张启山还没有所反应,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倒是都沉下了脸来。
谁都知道陆建勋和张启山一向不和,今日在这儿看到他,准没好事。
八爷都忍不住,掏出了怀中的铜钱,想着给佛爷算一卦。这一趟是凶是吉,总好有个想法在里头。
二月红一看他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心里就烦,抢过那铜钱,瞪了他一眼。转而仔细看着跟前的局势。
张启山侧眸扫了眼四周围的人,表qíng依旧,嘴角抿得更深。
“我也很意外,居然在这里看到陆兄。不知陆兄如此大张旗鼓地拦住我们的去路,意yù何在?”
陆建勋听言,佯装慌张地摇了摇头,“启山兄,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这是来执行任务的,绝对不是冲着你来的。你说,我怎么敢拦着启山兄的去路呢?”
“噢?不知道陆兄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前些时日,碧落山庄的罗庄主被杀一案,想必启山兄也知道。现在我们是来抓拿嫌疑犯――陈皮的。之前,我就四处打探陈皮的消息,还想着这人真是跑得比老鼠还快,怎么都逮不着人。这不,好不容易得到消息,有人说,陈皮将会在今日坐火车抵达锦城,为了防止嫌疑犯逃跑,我不得已带上人来了。这,还要请启山兄让一让。”
陆建勋露出邪恶笑容,“不然,我怕这枪杆子无眼,伤了启山兄就不好了。”
听到他这话,最先有反应的是二月红。
他知道罗庄主死于九爪勾,所以之前张启山才会抓了陈皮审问。可是,之前陈皮已经jiāo代过了,他没有杀人。
这会儿,这些人忽然冒出来说要抓人。他怕张启山当真让他们把陈皮带走了,慌忙拽住他腰间的衣服,往后扯了扯。
张启山自然明白他同陈皮的感qíng,可眼前这人不好对付。他手掌背在身后,抓住了他的手,紧紧一握。
面对陆建勋的时候,表qíng却依旧镇定自如,“陆兄,这事我治安部已经接手,会连同局里一起调查。而且,这事qíng应该还无需动用到社jiāo部吧?”
陆建勋笑着解释,“启山兄,你有所不知。这小岛国的使者来报,说是之前有小岛国商人同罗庄主有生意往来。罗庄主被杀当天,正有一名小岛国商人住在碧落山庄里。可是罗庄主被杀后,这人就失踪了。所以,使者就告到我这里来了。要说是我,当然很是相信启山兄的办事能力。可是,上头bī得紧啊,我也是没办法。”
他说着,还故意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望启山兄见谅!……来人,将陈皮拿下!”
张启山往前迈出一步,“慢!”
“启山兄,这是?”陆建勋佯装讶异,“启山兄,我以为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现在是小岛国的使者要人,启山兄当以大局为重啊。”
因近日天气寒冷,外面下着雪,张启山穿着一件长袍,外面套着一件狐裘,却并不显得臃肿。修长的身体挺直了,昂头挺胸着,那气势明眼人都忽略不了。
他神色坚决,直勾勾地望着陆建勋。
“陈皮是我所抓,审问也该由我来审问。案子疑点丛丛,现在压根没有证据和证人能够证明陈皮就是凶手。我们和小岛国一向是友谊国家,若是人在我们地盘上失踪,自当是要给对方jiāo代,但也不能如此糙芥同胞之命。”
张大佛爷又往前迈出了一步,直bī陆建勋,“陆兄,这事本是治安部的职责范围,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陆兄,给小岛国使者一个jiāo代。但是,人今天我不能jiāo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