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讲得如此坚决,陆建勋也不好硬碰硬,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既然启山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qiáng人所难了。但,启山兄,你也知道社jiāo部一向很是为难,若出了什么差池,那可是涉及两国友好关系的问题。我希望启山兄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我也好给小岛国的使者做出回复。你说,是不是?”
这人着实狡猾。
二月红很是不慡地怒瞪着他,可他前面的张启山却反而笑了,淡然开口道:“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够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jiāo代。”
“好!”陆建勋高喊了声,“启山兄为人就是慡快。那我就等着启山兄的好消息了!”
张启山抿嘴,笑而不语。
陆建勋眼神落到了他身后的二月红脸上,忽然对他眨了个眼,快速转过身,高喊一声:“走!”带着人马离开了火车站。
二月红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那人莫不是眼睛出毛病了?
可张启山却不这么认为。方才,他分明清楚看到,陆建勋看着二月红的眼神,那么……感兴趣。
他在心里暗道:要是敢动我的人,我定杀了你!
站在他们左右的张副官和陈皮,虽然全程都没有开口,但也明白,这件事qíng不简单。
特别是陈皮。
以往,对于张大佛爷,他没有深入接触过,谈不上印象好坏。经历过这次一起受伤,一起住院后,他对张启山确实多了一份敬佩之意。
可是,刚刚这事儿,若不是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张启山完全不用以自己来救他。
今日,他这夸下的海口,火车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要是到时他不能找到真凶,那他还怎么在锦城混下去?
陈皮走到张启山跟前,难得和善地说道:“今天这事,谢谢!”
张启山瞄了他一眼,很是直白地说道:“我不是为你。若不是你师父,我才管不了你死活。”
二月红听言,赶忙拽住他的手腕,“佛爷!你胡说什么!明明是好人,做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说成是坏人?”
八爷也凑过来瞎掺和,“是啊是啊,佛爷,你这次为陈皮可是摊上大事儿了。你说,这罗庄主的案子可是牵涉到小岛国一gān人的,你这一个月,一个月怎么够啊?你要是到时抓不住凶手,那你……”
“闭嘴!”张启山冷着脸呵斥。
方才,他就看到二月红的脸色很是不好。这会儿,听到八爷这么说,他神色就更加凝重了。
二月红拉着他手腕的手,紧了紧,“八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作什么这么正直,还夸下这海口。到时当真jiāo不出凶手,那不是让那姓陆的,得便宜了去!”
张启山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拽住他的手腕,就往火车站外面走去。
八爷亦趋亦步地跟在他们后头,“诶,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陈皮站在原地,拍了拍张副官的胸膛,“诶,看见没?你家佛爷真是喜欢我师父喜欢得紧,被他称赞一句好人,用得着这么开心。你信不信,把我师父塞车里后,他可能就……啊喂,我话还没说完啊!喂,你这就走了啊?等等我啊!”
张副官一点也不想等他,大步往前而去。
陈皮双手cha在衣兜里,嘴角歪向左边,露出坏坏一笑。
心里还是有着那个念头,哪日,你当真落入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折腾你!
两人上了车,二月红不死心,又唠叨着:“你今日就不该如此果断,给了他jiāo代。这事关命案的事qíng,你胡扯几句不就糊弄过去了。”
张启山嘱咐司机开了车,也不管车门外还在拍着车窗的八爷,反正张副官会安排好的。
他转头,就望着二月红。死死地盯着他。二月红被他这么一看,忽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这个人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哎,这话好似他已年迈似的。就是两人一同长大,他日日都念着偷偷关注他,便有种是看着他长大的错觉。
以往,二月红虽然同他比别人亲密些,但这人生xing内敛,有些话也不同他说,只是让他猜测。
后来,他着实没忍住,把人往府里关,还尽是说些他不爱听的qíngqíng爱爱的话。搞得有段时间,二月红见他就要出手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