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将他关在房中,就是因为他死活不愿留下,要回红府。他心中一个劲头上来,就把人绑在chuáng上了。
那天晚上,他独自坐在房间外的走廊上,望着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一个晚上都没合过眼。
他就是想着,隔日要是二月红恨不得杀了他,他就只管给他递刀子。反正心都给了他,命还能吝啬了!
可是,二月红终究是二月红。
隔天见着他,二月红就跟没事人一样。回了红府,当晚就照样到梨园赶场子去了。
有时,他都想,这人心底想得是什么?他着实猜不透。可就是这镜中水月,更是让他着迷深陷啊。
他当真没想过,去了这么一趟邵阳,一同经历过险了,二月红反倒把他当回事儿了。
这眼里,嘴里,心里,念的都是他张启山的名字。
能不让他欢天喜地吗?
心中早跟台风过境yīn沟里翻了船般波涛汹涌,可他就是有本事抿嘴一笑,像是什么都没想似的。
反是对他问道:“你担心我?”
本来他那双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就叫他有些心不由主了。忽然挑逗似得问出这么一句,倒是让二月红愣了半响。
心下竟犹如点了盏明灯似的,把这几日自己的qíng绪照了个通透发亮。
这些日子,他这心跟着张启山,一惊一乍的,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当真也喜欢上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啊,你肿么还没看透自己的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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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这一路,因为下雪了露面很滑,军绿色的车子行驶地异常小心,却难免颠簸了些。
车里,张启山揽着二月红的肩膀,好几次车子颠簸得厉害时,他抓着他肩头的手掌就会紧了些。
待车子行过那一段路,手指再松了些,却又不放开。
若搁平日里,二月红能拿两个大鼻孔对着他哼上好几回,可今日却是安静地不像话。
但他不探究,因为心底还是知道,他的出神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
二月红这些时日对他的态度,就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二月红自己怎么可能不糊涂。既然心里糊涂,总该让他想清楚。
这两日,他这么有意无意地提问,不就是想让他面对事实,找准了心里的想法吗?
车子开进张府,那一尊大佛就在院子里。
这天雪下得有些大了,就连大佛上都不免落下一层雪白。好在管家每日都让人清理,倒是没沾染了多少,依旧是那副闪闪发光的模样。
看到车子进来的时候,候在门口的管家就开了伞,走过来帮他们撑着。张启山自个儿倒是不在意这点雪花,可他偏是不准二月红被淋个一星半点的,深怕他感冒了难受。
他用手掌压在车顶上,免得他磕到,待他下了车,与自己并肩站着时,方才从管家手中接过那伞。自个儿一手揽着二月红的腰,同他往屋里走去了。
管家驻在原地,瞅着那两人的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瞅着瞅着,他恍然大悟,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这会儿,八爷从后脚赶上的另一辆车里走了下来,看到管家站在那儿发呆,走上去,半点规矩没有地揽住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视线往里面往。
忍不住夸赞了句,“这两人真是难得这么和谐!管家,你说是不是?”
管家都忍不住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就瞅着觉得奇怪,今日这二爷怎么这么乖顺……”
话一溜出口,管家就发现自己的不对了,转头同八爷“嘿嘿”笑了两声,“八爷,你来了。赶紧里面请,这下雪天的,怎么不打伞?”
张启山带着二月红走进客厅,原本候在里面的九爷就站起了身,“佛爷,二爷,可回来了。”
张启山对他点了点头,转而顾着拍掉二月红身上的雪花,没再看他。
虽然知道大家伙儿对他们的关系都心知肚明,可二月红就是不习惯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卿卿我我的。
随即,拉住了他的手,嘟哝着:“我自己来就成了,不用你!”
管家倒是懂得看脸色,听言拿了条gān净的布帛,上前就帮着二月红擦了擦。将他头发上和肩头的雪花都擦了gān净,才无声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