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现世看来的这yù盖弥彰,在当时是一种保护机制。怕被盗,最好就是派人把守,或者gān脆修成道家或者佛门的清静之地,让人不要打这里的主意。明朝时道教盛行,这座道观一定有它特殊的用途。”
“你是说,这是汪藏海修的道观?目的就是为了镇守西王母的圣殿?”
“很有可能。”
胖子看我和孙天滨一问一答地捣鼓了半天,有些心急,说道:“小天真,你现在怎么磨磨矶矶像个姑娘家,既然已经到了这里,gān脆进去看看不就得了,风展红族过大关,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表了决心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难不成,这次要在一群牛鼻子道士眼皮子底下挖盗dòng?这难度还是有点大的。”
我笑了起来,对胖子说:“你都敢叫日月换新天了,几个牛鼻子何所惧,这事儿jiāo给你搞定。”
我们向道观走去,胖子一路还在念叨,说这道观底下,会不会被汪藏海当成藏宝阁、金库什么的,需用钱处,就来拿上一拿。
我说那是大大的可能。就要看胖爷的手段了。
一面说笑一面就进了道观。
观里只有一位道长和六七个弟子,小师傅说,这道观一年不曾来几位施主,不过每次来的施主,继的香火钱颇丰,除了我们,前几日也来了几位施主,正住在别院里。
我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希望别碰上同行。
小师傅把我们领到道长处。
道长唤作静虚,我们继了点香火,静虚道长把我们逐个扫了一眼,道:“贫道于此唯道为务,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不杂尘务。施主跋山涉水,远道而来,不知何所求。”
“求,求财啊,难不成还求姻缘。”胖子偷瞄着我笑,抢着答道。
“你不求就算了,添什么乱,我可是真的求姻缘。”孙天滨瞪了胖子一眼。
“求健康。”我望向小哥。
“求平安。”小哥看了我一眼,转而看着道长,目不斜视,一脸淡然。
道长这架势,一点不像布道解惑,倒像是面试。
我们与道长又谈了一会儿,胖子拿些话忽悠了道长和小师傅们半天,我看胖子那三寸不烂之舌又得了用武之地,索xing不去打扰他的即兴发挥。
听了半天,道长叹了口气,总算命人打扫了一间房,叫小师傅领我们去歇息。
进了后院,四个男人正好走了出来,双方都同时放慢脚步,彼此观察着对方。
这四人都是彪型大汉,壮得太过均一,哪里像一般的游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我感叹道,看来是láng多ròu少,但此事非同小哥,他们早来了几天,也没见动手,想必是没找着门道。
我们这一来,对方肯定要采取行动了,就是看谁能先抢到先机。
我摇摇头,看来今晚又不能睡个好觉了。
天色渐晚,我们吃了斋饭,聚在房间里商量。
这里不通电,要用蜡烛,配上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和房里的小暖炉,别有qíng趣。
我们把一张大纸铺在地上,用镇纸压住,画着这里简易的结构图。
“等到半夜,我们出去摸一摸这里的底细,看看哪里有没有暗门,小哥,你刚才进来,有没有觉得哪里别有机抒。”我问。
小哥摇摇头。
看来,今天夜里有的忙了,我们各自确定了一下分工,我和孙天滨一组,小哥一人一组,去找暗门和机关,胖子留守。
“为什么要我留守,要是胖爷我不去,被人家占了先机,或者你们不回来了怎么办。”胖子问。
“呸呸,你才回不来,就是去摸摸底,还不一定有线索,你就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正骂着胖子,小哥喝了一声,“什么人!”说话间抓起镇纸就掷了出去,把窗户砸了个dòng。
只听见一声闷哼,小哥朝掷出镇纸的方向追了出去。
半晌之后,在道长的书房里,道长居中盘地而坐。
小哥擒着偷听我们说话的贼在道长右手,挨着我们坐下。
另三个彪形大汉处于左手处,与我们对峙着。
这个不速之客是四个人当中的一个,小哥把他擒着,他居然傻到叫嚷出三人,惊扰了道观里的道长,我们只好在这里接受训话。
看来这四个是亡命之徒,如果身份bào露,这荒山之中,灭了道长几口人,他们也不放在眼里,只是有碍于我们,在这里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