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吴邪比他还委屈,睁着充满血丝的两只眼,巴巴的看着黑眼镜,嗫嚅道:“老子不想睡。”
黑眼镜顺手揉了揉吴邪的毛,换了个说法又问了一遍:“小三爷你是不想睡,还是不敢睡?”
“……都有点。”吴邪垂着眼,抿着嘴,半晌之后抬头对躺在他旁边的黑眼镜语气忐忑的说,“黑眼镜,你说要是――”
黑眼镜抬手做了个停的动作,笑道:“小三爷,如果是什么不讨好的话你还是别说了,省的给瞎子我添堵。”
“什么叫不讨好的话?”吴邪一颗玻璃心倍觉受伤,瘪着嘴道:“我这是对问题提出假设,力求找到解决方案。”
“哎,小三爷你说什么是什么。”
正说着,黑眼镜两只qiáng劲有力的手握在吴邪的腰上,将一脸莫名其妙的他整个举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间,痞笑道:“小三爷,你要是真不想睡,那不如跟瞎子我做点有趣的事qíng?”
吴邪歪着脑袋骑在黑眼镜的腰上,本来还不明白黑眼镜什么意思,搞清楚之后眼神变得要多鄙视有多鄙视,冷声道:“我说,你这脑袋里除了做这档子下流的事,就没剩下别的什么了么?”
黑眼镜笑得开怀:“自然还有小三爷你呀,啊,还有小三爷你最爱的骑乘式。”
“……”
“小三爷,怎么不说话?”
吴邪冷飕飕的瞟了黑眼镜一眼,用屁股夹了夹某人坚硬炙热的物什,特霸气道:“那你他娘的还磨叽个屁,还不赶紧gān活的走起!”
黑眼镜哎了一声,于是两人又在那张饱受折磨的chuáng板上嘿嘿咻咻的做起挥汗如雨的运动了。
吴邪嗯嗯啊啊的攀着黑眼镜的肩膀,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种机械式的活塞运动到底有哪里好啊,这个黑眼镜没事儿就想着做啊做啊做的,纵qíng声色真是太肤浅了。
身体深处某一点被狠狠碾压所带来的快感让吴邪忍不住拖着鼻音长长的呻吟了一声。
“小三爷,舒服么?”
“闭嘴,gān你的。”
“好嘞~”
被快感吞没之前,吴邪低下头咬住黑眼镜颈侧的肌ròu。黑眼镜,未来太远太虚幻,只求此刻,让我们抵死缠绵。
如果再给吴邪一次选择的机会,他昨天晚上一定不会想什么狗屁的抵死缠绵,他就应该把有关禁yù的各项事宜罗列好,丢在那个没事儿总发qíng的黑眼镜面前,痛心疾首的就关于纵yù的危害和构建健康的xing生活观对其进行好好的再教育。
可是世界上买不到后悔药,被cao的动弹不得的吴邪瘫在chuáng上,暗自垂泪,麻痹,老子好后悔。
吴邪正闭着眼躺在chuáng上装尸体,就感觉身边的chuáng垫子一陷,一只温热还带着湿气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后背,一扭头,就看见黑眼镜chūn光满面油光水滑的一张脸,发现自己在看他,还餍足的嘿嘿笑了两声,“小三爷,睡就睡,别把脸埋枕头里,会缺氧的。”
“那麻烦黑爷你帮我一把,我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问题。”
吴邪感觉到自己腰上多了两只咸猪手,而自己就像一条咸鱼似得被人给翻了个身。按理说吴邪只是求黑眼镜帮忙换个能够呼吸的姿势,结果那家伙的两只咸猪手又在他腰间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吴邪扭了扭酸痛无比的腰,哭丧着脸道:“黑大爷,别再动手动脚了,我腰都快折了,这样下去真可能会死的。”
于是非常体谅吴邪的黑眼镜就着这个姿势开始给‘伤患’揉腰。黑眼镜的医学知识储备涉猎面很广,连按摩这种对于非专业向来说堪称冷门的知识都有研究的样子,手下揉捏的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吴邪眯着眼享受了半天,心惊胆战的熬了一晚上,这会儿倒总算是有点昏昏yù睡的感觉了。
该睡觉时你不睡,不该睡时你倒是想睡了,佛曰:可惜呀可惜,孩儿,你悔悟的太晚了。
在吴邪马上要投入周公的怀抱之际,那只被揣在兜里的手机又跟上了发条似得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把吴邪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点困意又全都给打散了。
“这时候谁跟鬼催符似得给我打电话啊。”饶是脾气一向比较温顺的吴邪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撑起身子想下chuáng的时候被黑眼镜给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