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想坐上那个位子的皇子。”贾瑚意外的平静,“皇上chūn秋鼎盛,剩下的小皇子未必没有可能。”
成王点头表示认同,又嘴角微微带着讽刺的道:“他藏得可真深,要不是九弟告诉我,我还真不知八弟也被他笼络了。”八皇子乃卫嫔所出,生母身份可比七皇子这个宫婢所出的高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八皇子愿意跟在七皇子屁股后面。
“也许是七皇子人格魅力大?”贾瑚猜测道。
这话让成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了一会子,又道:“对了,你在各地的铺子都卖了个gān净,只余京城的状元楼和扬州的碧玉楼,如今银钱可趁手?”作为成王出手的代价,贾瑚付出了五百万银子,两人对这笔生意都很满意。
贾瑚手上的现银缩水了大半,本人却不以为意。钱多的到了一个境界,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他又不想成王那样要养许多人,剩下的钱够他和荣国府花一辈子了。“瑚还要多谢殿下替我安置那些管事。”
那些管事没了去处,都被成王收拢到帐下了。对此,成王微微赧然,毕竟抢贾瑚调丨教过的管事,显的不太地道。
贾瑚倒不以为意,挖墙脚这事常有,留不住人才只能怪自己,何况他都收手了,总不能làng费了这些人才。
“能为殿下做事,也是他们的荣幸。”
他又道:“翡翠一物,虽说在贵夫人圈里颇为流行,受众还是太少了些。”
受众一词,成王不怎么明白,贾瑚遂给他解释了一下,成王颇感兴趣的问,“那你是想开扩新的销售渠道?”用了一个新学的名词,现学现用。
这些个皇子,个个都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啊,比我手下得用的管事还灵透,一点就通。贾瑚这样想着,却不耽误他一边回话:“是的。殿下可要参一股?”
成王讶然的挑眉,“不和内务府合作了吗?”
贾瑚微微笑,“我怕抹黑了皇上的形象。”
莫非是什么不合法的生意?“走私?不对啊,不就是翡翠么?”
“赌石。”贾瑚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自打招揽了贾瑚,成王对大理、腾冲的翡翠产业也有所耳闻,“这可是赌博!律法命令禁止的!”
贾瑚却说:“打个擦边球还是可以的。”贾瑚暗示xing的说,“江南富商何其多也,与其让他们把钱花在斗富上,倒不如给我们的大业做奉献。”
成王动心了。钱,他真的不嫌多!
他犹疑的问:“你可有把握让父皇不追究?”
贾瑚从成王府回来时,贾赦和刘氏已等待良久。见贾瑚过来,贾赦chuī胡子瞪眼的说:“我不是叫你离那些个皇子远一点么!你怎么又去了成王府?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刘氏忙捧上一杯清茶,劝他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你该与他好好分说其中的利害才是。”
贾赦深恐贾瑚学他去搏那从龙之功,可恨他把无子一事告诉了贾瑚,使得他竟是无法无天了。
贾瑚无奈的说:“成王殿下相邀,我总不能拒绝吧?”
刘氏拉着贾赦,道:“这事不急。瑚儿,皇上召见你,所为何事?我和你父亲可担心死你了!”贾赦闻言哼唧了一声,却不反驳刘氏的话。
感受到家人的关心,贾瑚的心好像在温水里浸泡一样,胸口趟过一阵阵热流。他微微笑,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显得心qíng极好。
贾赦是越听越生气,全程yīn着个脸,在听到皇上问及通灵宝玉时尤甚。一时恨自己无事生非,手贱,给贾瑚打了一块假的通灵宝玉;一时恨贾政一家张扬,害得贾瑚要为他说话;一时又是幸灾乐祸,贾政的官帽被摘了,还被皇帝斥为‘不堪重用’。最后,脸色定格在yīn沉上。
贾瑚说完了,刘氏后怕的直拍胸口,蹙着眉头说:“怪道先前宫里来人,素水竟从你房里翻出一块通灵宝玉来,吓了我一大跳。这么说,那玉竟是弟妹从外面铺子里打的了?”
“定是那掌柜的用了父亲从前用过的图样!”贾瑚“义愤填膺”的说。
贾赦却咳嗽一声,母子俩的眼光刷的一下看过来。他脸皮厚,浑然不觉的说:“瑚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晚饭也不用过来了。晚上我派人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