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雨滴滑落脸庞,似泪……也是泪。
三代的葬礼很简单,正式参加的也只有那些头戴护额的忍者。然而敬爱着这位老人的普通村民们,自发身着黑衣,手持白色的蜡烛,小心的保护着那微弱的星火,在大街上聚集成人流向着火影岩的方向移动,为远去的三代送去自己的一份祝福。
在宛如死寂的沉默中,鸣人望着那黑白相片上的老人,那个总是会用烟斗敲捣蛋自己额头的三代,蔚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真实的虚渺……
耳边还依稀回dàng着对方中气十足的怒吼,和那无奈的叹息,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又在告诉着他,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不会再敲着他的额头喊他一声混小子,不会再带着他们站在这里给他们讲述火影以及木叶的历史,不会再用那无奈却包含着溺爱的笑容,呼唤自己的名字……三代,他是最初除了伊鲁卡老师外另一个认同着自己的人,也是他萌生梦想最初奋斗目标。而现在,火影的位置上只剩下一个无主的斗笠。
原来,死亡来临的就是如此突然,带来的……是那空dàngdàng的冷寂。
收回神,他微微侧头,队伍里,卡卡西一如既往的姗姗来迟却并没有迟到,只是他们来早了。其他熟悉的,不熟悉的,无一脸上不带着一种沉默的伤痛。木叶丸在哭,哭得那么伤心,为了他最心爱的爷爷,也为了他和自己同样的梦想……但是,他却哭不出来。
三代死了,有这么多人为他流泪,为他悲伤……但是,那个人呢?
上忍的队伍里,没有那两个白发的兄弟。
回想起昨日在医院的病房中,那终于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的白发少年眼底的陌生,鸣人不禁抿起唇。
辉夜大哥,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在那次中忍考试的死亡森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樱说在自己昏迷时,看到了你,却怎么也不告诉他事qíng的详细过程。而谈及这件事时,佐助的脸色让他无比陌生……
一切,好像就是从那时起,开始迈上了没有后悔可选的那条路。
为时一个上午的葬礼,结束了。
鸣人和伊鲁卡打了个招呼,便跟随着第七班的同伴去执行任务。战后,木叶损伤的地方修复需要时间,忍者们没有多余的假期,即使是刚刚毕业的下忍也被指挥参加各种修复任务。卡卡西则总算将手头的文件移jiāo给了长老会,gān起了自己带孩子的本行。
第七班的任务还算简单,都是单纯搬运建筑材料的体力活,爆种的鸣人难得没有帮倒忙,而缺少了佐助的在场,自命为护花使者的小狐狸分外努力。
卡卡西则和以往一样,什么也不gān,只是在旁打着“指挥”的名义,实则光明正大的偷懒。只不过体验了这么多天的文字地狱,就是那本曾经最爱的《亲热天堂》,也暂时被列为禁忌品封存在工具包里,等他先缓过劲来再说吧~任务结束,上jiāo了雇主盖章的证明,第七班解散。
鸣人灵机一动约小樱去约会,至于地点,则是木叶医院……小樱罕见的没有拒绝。只是满脸傻笑的鸣人自己也知道,对方的目的是看望佐助,答应约会其实只是顺道散步而已。不过即使似乎这样,没有拒绝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可以让鸣人乐很久了。
反正,他最终的目的和对方一样,只是,看望的对象多了一个。
路上经过花店,小樱买了一小束大波斯jú,鸣人则是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也买了两朵……向日葵。照他的理论,送人的话自然是越大越好,小樱听着他一通歪理,黑线抚额,决定装作不认识那个傻帽。
自从承受了鼬的一记“月读”之后,佐助就没有醒来过。主治医生说他jīng神受创过大,现今能这种状况的人寥寥无几,只能靠着他自己本身慢慢修复。而昏迷是正常现象,生命特征平稳,没有大危险。
小樱一脸黯然的将盛满波斯jú……和一朵巨大向日葵的花瓶,摆放在佐助的chuáng头。坐在chuáng边,望着昏迷中的倾慕对象沉默不语。
鸣人受不了那种死寂的气氛,有知道这种场景实在不适合说什么刺激对方的话,便gān脆留出了病房,去找自己要看望的另一个对象。然而连门都没敲,直接奔进病房的他却扑了个空,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咦?”怎么又不见了?鸣人大感意外,曾经遇到过类似qíng况的他,不禁有些紧张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这是却刚好碰上了来打扫的一个女护士,便向对方问道:“哦,那个~这个chuáng位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