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外部原因造成的剧烈撞击,产生的震动将我的内脏伤的伤,移位的移位。如果说“伤筋断骨一百天”,也就是指伤到了筋骨最少要躺上三个来月的意思的话,那内伤想要痊愈别说是一百天,一个处理不好这辈子都会留下病根。
我是西医外科的执刀医师,即使对内科的病例比较了解,也基本上可以说是对自己的伤势束手无策。“医人者不能自医”,上辈子我不就死在自己手里?何况以这个世界的社会结构来看更接近战国时期的日本,西医里的处方药和治疗手段没有医疗仪器的支持,完全派不上一点儿的用场。倒是当“黑衣”时偶然学到的一些中医知识还有点儿作用。
好在“久病成良医”,虽然只是零散的得到一些医书,但凭借着我这个身体原本基本功扎实的药理,用糙药慢慢调理还是行的。只不过以“以往的经验”来看,未来疗伤的这段日子,我不会太好过了……
深深的呼了口气,平息了异常的心跳并检查完自己的身体后,我终于有余力来打量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当然,和预料的一样,君麻吕并不在我身边。尽管无法肯定是否照我预计的那样,但可以暂时确定他应该还没有死,至少没有死在我的怀里。
位处于森林中的一处空地,一个又一个的小土包,横七竖八腐朽的木牌,外加上自己所在的这个土包不远处的几句腐尸。只要智商没有问题的人都应该知道,这里是——乱坟岗。
辉夜一族对于葬礼并不重视,甚至饱含轻蔑。在他们看来,战场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而死在村子里的人都是懦夫。所以这里虽然是辉夜一族的墓地,但更多的时候,是用来处理俘虏的尸体,平日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
而就身上血液的gān涸程度来看,我在这儿躺了也有两三天了。没有遇上觅食的野shòu是我的幸运,不然缺胳膊少腿是必然的了。不远处的那几位“仁兄”就显然没有我的好运,就连死后唯一留下的尸体都被啃食得七零八落。这不,不知道是哪位的脑袋就这样当了我得靠枕。要不是我早就习惯了与死尸为伍,普通人绝对会被吓死!
随手捡起身边的那颗头,上面的血ròu被啃得gāngān净净,只留下骷髅上的斑驳血迹和一块镶着硬铁片的奇怪发带。这个骷髅头的原主人是个女的?不对呀……这个比例和大小明明是个男人!难不成他生前有什么奇怪“爱好”?
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囧了一下,我抬手把那个头骨丢了出去。不想再在这间无理头的事qíng上深究,我将看到那条“发带”时的熟悉感抛到了脑后。
望向远处的天边,不知何时,柔和的阳光已经照亮了天际。
“天亮了……”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新”的旅途……也将正式开始。
第四章
几乎是爬着回到了住处,也幸好腿骨当时并没有受到攻击。不然的话,基本上全身散架只靠着一身尚算完好皮囊包裹住的身子,走起路来不知会不会发出“吱呀吱呀”,那种放了几百年的木椅快要“临终前的呻吟”。
我想我现在应该庆幸,还好自己的住处离我被族人“抛尸”的那个墓地比较近。否则我就要做好在那里长期扎营的准备了。至于为什么是现在,想来没有几个人会因为自己住在墓地的隔壁而高兴的吧。那么我现在的想法,貌似有把自己归类在了……非正常人类的范围内,这算不算自己骂自己……还是,自知之明?
“……”难得一向活跃的思维沉默了那么一会儿,我发现,似乎从接受了这个身体,成为君麻衣这个伪面瘫后。自己似乎把本来就不善于表现在脸上的qíng绪,完完全全的埋藏在了心里。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堪称完美的隐藏自己的qíng绪,使得敌人无法从表qíng或者语气上分析出我的下一步举动。从而做到出其不意的突袭效果,在条件允许的qíng况下甚至可以做到“一击必杀”。从实战演练这方面来看,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优势。
或者因为表面的冷漠,从而使得某些本应发生的事qíng,yīn差阳错地擦身而过。这个方面比较戏剧化,也就是俗称的——狗血。不过照正常的人际jiāo往来看,面瘫这一点的确容易造成人和人之间的代沟。但我和君麻吕之间,似乎并没有这种烦恼,那么就可以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