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滥?”敖凌站在那道裂fèng前低声呼唤。
里边安静了一阵,而后突然传出一声饱含忍耐的低喘,不多时,一头成年láng犬大小的黑色妖怪便从那道裂fèng中走了出来。
他身上伤痕累累,同那个女怪一样,也被瘴气所包围侵蚀,同时也不断的散发出那股不利于伤口愈合的浊气。
奴良鲤伴惊讶的看着那头láng犬模样的妖怪。
——他看起来跟敖凌的本体一模一样。
再想想敖凌刚过喊的名字,奴良鲤伴猜测这说不定是他这位年轻的长辈的父亲。
而敖凌在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几步走上去伸手扶住步伐都显得十分虚弱的láng犬,毫不犹豫的翻出两块阿尔塔纳的结晶石,塞进了敖滥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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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嗷:敖滥变成这样,怎么想都是那个人类的锅。
泰麒:命苦。[冷漠。jpg]
汕子:我跟你们讲不尊重女xing会找不到qíng缘的。
敖滥:养大的娃知道投喂爹了,欣慰T▽T
鲤伴:你们在我的领地里这么瞎放瘴气,信不信我送你们上天?
大狗子:你这么黑我,信不信我送你上天?
第99章
奴良鲤伴看这qíng况,直接就带着被拽出来的那个女怪和少年离开了街道。
而敖凌跟在他身后,肩上扛着敖滥,两人前后脚踏入了奴良大宅。
敖滥被小崽子扛在肩上一颠一颠的难受得要命,毫不犹豫的挠了敖凌一爪子。
敖凌一顿,看了一眼肩上的敖滥,犹豫了一下,换成了公主抱——没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公主抱。
黑发青年一路抱着满脸崩溃的黑色láng犬模样的妖怪,跟在奴良鲤伴身后,顶着一堆住在奴良大宅里的妖怪们惊悚的视线,走进了门帘上写着“鸩”字的屋子。
奴良鲤伴将被他一手拎一个的女怪和少年扔在榻榻米上,扭头看了一眼敖凌和被敖凌抱在怀里的黑色láng犬,莫名就有点心疼那个满身是伤还被公主抱这个姿势jīng神攻击了的妖怪。
敖凌似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放下了敖滥,看了一眼站得离他们远远的少年。
“你的名字?”敖凌开口问他。
女怪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紧紧地盯着敖凌,挣扎着爬起来挡在了少年面前,阻拦了敖凌看向少年的视线。
少年往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嫌恶的神qíng,但脑海之中迅速闪过的几张画面又让他神qíng一顿,显得有些茫然。
他的目光在女怪身上停留了一阵,最终还是垂下眼,低声回答了敖凌的问题。
少年的声音极低极冷,“高里要。”
“不是!”女怪发出一声尖利的反驳,“你是泰麒,是戴国的麒麟!”
“麒麟?”敖凌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称。
正在他准备回忆一下在哪里听过的时候,一旁的门开了。
一股冷香随着被拉开的屋门飘了进来。
敖凌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垂眼看着他的银发犬妖,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笑容,“杀生丸,好久不见,巴卫呢?”
他从杀生丸身上嗅到了一丝巴卫的气息。
“回神社了。”杀生丸答道。
敖凌想着那只狐狸大概是回去找夏目玲子了,也就将之抛之脑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杀生丸静静的看了他一阵,确信了眼前这个的确并不是那个与他相处了近五百年的敖凌之后,便将视线挪开,看向了躺在敖凌身边的黑犬。
大概是因为阿尔塔纳生命力量的缘故,敖滥身上不可控制的溢出来的浊瘴之气渐渐的变淡了不少,身上的那些因为瘴气而无法自愈的伤痕也渐渐的生出了息ròu,一点点愈合起来。
杀生丸曾经是见过这个模样的黑犬的。
见过两只,一个是敖凌,还有一个是敖凌的母亲夜姬。
他抬眼扫过一旁的白发女怪和被她挡在身后的高里要。
“你说麒麟。”他语气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之前在屋外听到的话。
他记得这个称呼。
杀生丸记得很清楚。
因为麒麟的缘故,夜姬的身体才会有着先天的不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跟麒麟有关系,但对于杀生丸来说,知道让夜姬遗憾一生的,是麒麟就足够了。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敖凌身上,语气清冷,“那个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