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圣诞节,迈克罗夫特给了我一个邀请贺卡。我觉得你能想象得到我收到这张贺卡的时候是什么表qíng。上面说,你的母亲挺想见见我的,我觉得这是雷斯垂德的主意,我总是对他避而不见,让他担忧。但是老天,我只是害怕露出破绽,一想到我骗了他就会让我良心不安。
我会回绝这次邀请,虽然我很希望去你从小生活的地方看看,但还是等你回来以后到我去比较好,我没有信心独自一个人面对你的父母。
恐怕到时候我连把手放在那里都不知道。
关于莎拉,我很高兴看到了你帮我送上了礼物,关于爱qíng,我觉得你已经学得不错,这让我很高兴。真的爱qíng并不需要那么多惊险,就像你说的,你想我,事实上我也很思念你,尤其是你的小提琴,不过这就够了。
圣诞节我准备和米尔一起过,也希望你在圣诞节可以过得开心。
约翰·H·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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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信里说的那么洒脱,事实上,我很想念夏洛克,非常想念。
现在的工作有些忙碌,我对夏洛克说了个谎话,我的院长并没有生病,或者说,他并没有病到要让我代替他工作,只是我请求他让我多待一阵子,现在我就只有周日的时候才会有个休息日,其余的时候,我都是全天呆在诊所里,为可怜的病患服务,也让这些忙碌的事qíng把我脑袋里的念头挤出去。
夏洛克离开以后并没有间断和我的联络,只是因为信件总是需要邮寄的时间,所以我们并不能像是以前一样发短信联络。我们的信件都是通过了迈克罗夫特,那个男人无落不能,我甚至不知道没有写地址的信是怎么弄过来的。
可我依然会担忧,毕竟还有不少人希望夏洛克真的死亡,不仅仅是莫里亚蒂的余党,还有整个伦敦的犯罪分子,事实上,当我在报纸上发表了那年声qíng并茂的悼词的时候,整个伦敦的黑暗势力都沸腾了。
夏洛克就像是一把刀,一旦他们敢露出爪子就会直接劈砍下去。现在,这把刀不见了,他们只会肆无忌惮。雷斯垂德并没有提起过,单光看他每天马不停蹄的架势就知道现在是犯罪分子的狂欢日。
一旦我或者夏洛克露出破绽,恐怕得到的结果就是夏洛克在也没有办法返回伦敦。
迈克罗夫特曾经说过,夏洛克回归的时候,只会带着荣耀,而不是被扣上骗子的帽子。
这个男人在努力挽回弟弟的名誉,而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今天是平安夜,院长早早的就让我回去,而我也没有推辞,毕竟让赫德森太太一个人总是很不好的。
我沿着大路慢慢走回家,其实我尝试过夏洛克跟我说过的快速回家法,但是那很累,爬楼可比在平地上走麻烦多了。所以我总是乖乖的走路,虽然很làng费时间,但现在对我来说,时间早就没了吸引力。
221B贝克街。这里的门外不会再聚集记者,人总是忘xing很大的动物,我却很感谢他们和金鱼一样的记xing——原谅我,我有时候总是会学到一些并不是很好但是很合适的词汇。
赫德森太太搬出了圣诞树,这是当初迈克罗夫特送上来的。她看到我很开心,然后递给我一个小盒子:“John,你今天能早归真让我开心。来帮帮忙把他们挂上去,我最近腿脚不是很好,一举手就会疼。”
“或许你应该来诊所看一看,我们那里新来了个手法不错的按|摩师。”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小盒子里头的饰品拿出来挂到圣诞树上,然后随手把旁边的头骨先生拿了起来。
自从夏洛克离开,我就请求赫德森太太把头骨先生放回到了壁炉上。
“你要把它放在圣诞树的顶上?”赫德森太太有些意外。
我点点头,然后把头骨先生撂了上去。上次圣诞节,夏洛克坚持要这么gān,但是被我阻止了,现在我却想尝试一下,结果也不错,头骨先生在灯光的照she下不再是惨白,而是红彤彤的,看起来像个大号的红苹果。
米尔蹦蹦跳跳的在我身边蹦跶,他现在长大了不少,抱起来也要费些力气,微微卷曲的红棕色毛垂下来,让它看起来有种尊贵的感觉。夏洛克曾说米尔很像他当初养的红胡子,现在看起来,这种模样的狗果然是符合福尔摩斯品味的。
不过只要米尔看到ròu骨头和牛奶,它就会放弃所有的体面,欢快的不行。就像夏洛克看到了煎饺,那个是把高高在上的夏洛克哄回来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