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你居然还敢来见本王?”一见到贾赦,廉亲王就没了好气,张口就喷他,“瞧瞧你gān的这些个破事儿!”
贾赦有点儿发懵,说真的,从小到大他真没gān过几件好事儿,可问题是他在廉亲王跟前自认还是很收敛的,又思及廉亲王那xing子,在片刻的愣神之后,贾赦立刻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qíng,只道:“廉王殿下,这如今还在正月里,我是特地给您来拜年的,您就这么说我?哪怕真要说我,不能换个好词儿吗?”
闻言,廉亲王还真就严肃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旋即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瞧瞧你gān的这些个好事儿!”
十二:“……”这货绝对不是他的皇玛法!不对,应该是他的皇玛法绝对没那么二!!
“好罢,那敢问廉王殿下,我究竟gān了甚么好事儿呢?”贾赦很是无语,又见廉亲王将目光落在了他身畔的十二面上,立刻开口介绍道,“这是我儿子,他啥都听我的,保证不是旁人的耳目!”
冷不丁的扯到了自己身上,十二颇有些诧异,旋即立刻黑了脸。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想听自家蠢爹的话,倘若有选择的话,他宁愿听廉亲王的话。哪怕眼前这位看起来略有些二,那也总比自家蠢爹来得靠谱多了。
好在廉亲王并未说啥,只打发走了屋里的丫鬟,便将事qíng娓娓道来。
其实简单的说,就是在年后,一群人假借拜年之由登门拜访。虽说一开始都没将话题挑明,可廉亲王只是略微有些二,他又不傻!头一个两个的没甚么发觉,等次数一多,他自然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前太子来的。准确的说,都是盼着前太子早日被长青帝复立一事而来的。
说真的,倘若今个儿前太子确实有可能被长青帝复立的话,他也真的不介意将时间làng费在那些人身上。可如今的问题是,长青帝压根就没打算释放前太子,人家记仇着呢!
这叫廉亲王怎么办?
明着拒绝肯定不成呢,毕竟这里头的事qíng牵扯颇大,起码长青帝从未允许他胡乱的将真相捅出去。可若是不拒绝,那些人来了一次还会来第二次,即便没有回头客,这拜访的人数也让廉亲王有些吃不消。
“……我府上从来没有一次来过那么多宾客!”
就因着他素来不假辞色的xing子,加之平日里都是一副冰山冷面的模样,其实跟他jiāo好的人真心不多,结仇的人倒是不少。然而,自打正月初一以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往日恨不得将他活活咬死的仇家,一个个抢着携带重礼登门拜访,还笑得一脸的谄媚奉承。
换一个人,指不定有多乐呵呢,可搁在廉亲王身上,有的只有愤怒和无奈。
“我说廉王殿下,您就不能糊弄他们吗?把话说的含糊一些,就说圣上还在考虑,很有希望,让他们不要着急,慢慢来……这是大事,原就急不得!”贾赦胡乱的出着馊主意。
廉亲王眉头紧锁:“拖延?还是有旁的甚么用意?”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贾赦一拍巴掌,格外嘚瑟的道,“您先哄着他们,吊着他们的胃口,让他们觉得前太子被释放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希望近在咫尺,如今是万万不得放松的,当然更不能往后退缩。如此一来,他们肯定还会出钱收买其他人,努力为前太子请愿。到时候咱们不是又能赚一票了吗?”
“有道理,咱们再合计合计。”
一旁的十二都傻眼了,有心想让自家蠢爹消停一些,可他如今面对着廉亲王,有些话还真是说不出口。想他原本是抱着近距离观察皇玛法的心态来的,结果却被现实糊了一脸。英明神武的皇玛法,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贾赦引到了yīn沟里头,眼瞅着就要朝不靠谱的方向发展了,十二几乎哭死在茅坑里。
然而,事实已经铸成,甭管十二能否接受,起码至今为止,他一个小孩崽子是绝对说不上话的。当然,他可以说,可惜旁人一准不会听。
带着一脸的悲愤yù绝,十二跟随贾赦一同离开了廉亲王府,他只记得临走前,廉亲王好生的赞赏了贾赦。
于是,十二更悲伤了。
让人意外的是,贾赦和十二父子俩坐马车到了宁荣街时,却被人拦了下来。当然,敢在宁荣街上拦阻他们的,统共也就俩人。一个是荣国府的老祖宗贾母,另一个便是贾氏一族的族长并宁国府的家主大人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