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不错。”格洛莉亚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摆在病chuáng上那件,来自华伦天奴高定系列的红色长裙,洛克菲勒夫人一向懂得如何凸显小女儿的张扬魅力。
埃伦娜难得愿意演出慈母戏码,她微笑着仿佛劝告不懂事的孩子,“莉亚,只是一个与众人格格不入的英国男人而已,即使你要将他放在选择的天平上衡量,也要考虑是否值得,”她语气讽刺,“难道还要为了他放弃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金发姑娘?”
格洛莉亚不发一言的听她说完,才微微一笑,“妈妈,如果福尔摩斯先生在这儿,会忍不住骂您蠢货的。”
“别再故意激怒我,”埃伦娜·洛克菲勒神色自若,“你自出生起便被家族光环宠坏,一个多世纪前老约翰·洛克菲勒留下的那一套祖辈相传的教育计划在你身上可是毫无体现。”
“您是说鼓励孩子做家务挣钱,从小摒除家族成员不劳而获思想的那些传说中的教育方法?”格洛莉亚忍着头晕,“这样来看,我显然没学会认识到劳动所得的正当xing和必要xing。”
洛克菲勒夫人看起来竟然有些赞赏,“你一惯只顾单方面获取,你成长至今,从来由你决定谁获爱意,谁遭抛弃,而那些被动受你对待的人全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难道不是您希望的吗?所谓优秀继承人的职业道德?”格洛莉亚失笑。
“我可不希望你如此对待我,”埃伦娜此时也谈不上谴责,倒像是在要求格洛莉亚承担起家族责任,“由于家族的声望与影响力,洛克菲勒家族的孩子绝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格洛莉亚,你必须履行属于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就是忍着病痛与未知的风险出席慈善晚宴,接着坐上那架驶向纽约的私人飞机,与一位政客家族后人订婚?”格洛莉亚越来越反感与她虚与委蛇,真是怀念可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埃伦娜·洛克菲勒正视她,“你是一个洛克菲勒,当你在中学时选修美国历史,看见历史书上数次提起你的家族,就该知道自己绝不该随意的嫁给一个私家侦探。”
“也许我可以脱离家族?从第四代开始,这么gān的人不少。”格洛莉亚看起来毫不在意,仿佛脱离老钱家族是如同喝杯咖啡一样的寻常事。
埃伦娜嗤笑,忍俊不禁地看着她,“放弃数百亿财富选择一个男人?格洛莉亚,你哪怕被那个手拿弓箭、长着一双小翅膀的淘气爱神she中心脏,都gān不出如此真挚不求回报之事。”
格洛莉亚:……看来她滥qíng博爱的金发bitch形象还真是过于深入人心。
“重夺继承权当然势在必得,但您有点过于gān涉我的感qíng生活了,”格洛莉亚揉了揉太阳xué,“福尔摩斯先生的影响力并不见得低于任何一位政客家族新贵。”
优雅美丽的洛克菲勒夫人理了理裙身的褶皱,“但他对你的影响力太大,某种程度上我必须承认这位咨询侦探的能力出众,他几乎称得上无所不能。”
“但正是如此,他才不是个好选择。格洛莉亚,他对你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仅仅只是相识几个月,你已经开始事事依赖他,认为所有一切都可以凭借这个英国男人为你获得。你凭心而论,如果现在的状况是在与他相识之前,也许医院外确实存在未知风险,但赌局另一方是数百亿家产,夺回所有一切本该属于你的,同时更能够狠狠羞rǔ包括我在内这些曾抛弃伤害你的人——”
“你难道还会躲在病房里坐以待毙,等着其他人来为你披荆斩棘吗?”埃伦娜几乎算得上厉声质问。
格洛莉亚不发一言,所以夏洛克·福尔摩斯才是令她毫无斗志、泡软骨头的糖水?
毕竟她一向清楚,如果你真想得到什么,那在得到之前,别为了任何人或任何事停留。
洛克菲勒夫人认为自己已经成功说服小女儿,她换了个慈爱的表qíng,“穿上礼服,莉亚,我们该出发前往丽兹酒店了。”
“游说很励志,”格洛莉亚鼓掌,“但您从始至终忽略了我的生命安全。”
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则将这做为重中之重考虑。
她美丽的母亲微微眯着眼睛,“难道你希望奥德里奇取代你在慈善晚宴上发言,这二十亿美金的慈善捐助会令你的公信力迅速攀升到何种程度,你难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