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瞅着他们得体的衣着,有些语塞。
花蜂摇着扇子说:“如果你没钱,我可以管你吃喝。”
南柯不屑的扭头:“算了。”
花蜂对这样小丫头并不感兴趣,他量南柯也跑不出视线,便无所谓的微笑上楼。
没想到留在原地那位朴实的赶车老人却用沙哑的声音说:“孩子,你若没地方去便来和我与马待在一起吧。”
南柯虽机灵,却总是对穷苦人充满好感,她思考片刻便点头道:“谢谢爷爷。”
原来这老人姓张,是花蜂从京城雇来的马夫。
可这一路颠簸西行,却并未被告之要做什么去。
反正张爷爷一届平民百姓,也并不会对那些江湖厮杀感兴趣。
南柯在马厩帮他放着gān稻糙,听完这些事后,不禁点点头:“他肯定是听闻李大哥的消息,想要获渔翁之利。”
老车夫认真的gān着自己的活,似是没有听到,等了片刻才问说:“孩子,你跑这么远来是为了什么?”
南柯摇摇头,微笑:“其实只是想见见世面,我既没钱,也没本事,做不成什么事。”
张爷爷满脸的皱纹看起来是那么平静,他直起腰来说:“有决心有毅力,也可以做很多大事。”
南柯没有说话,巴掌大的脸上微露忧郁。
张爷爷带着她走回自己的下房,又从包裹里拿出饼来道:“孩子,还吃吗?”
南柯心疼的看着老人并不qiáng壮的身体问:“您每天都吃这个吗?”
张爷爷道:“出来赚点钱不容易,家里还等着用呢。”
南柯咬咬牙,忽然道:“您等我片刻。”
说完就拎着剑跑出了小屋。
她本就怀疑花蜂这个恶人的动机,想要偷偷打探一番,而现在,更是想从中做点事qíng以劫富济贫。
南柯趁着刚刚降临的夜色,很小心的翻上了客栈的屋顶,找准他的房间悄悄靠近,掀起个瓦片来偷看。
花蜂与那风尘女子果然还在屋内,边对着满桌美酒美食饕餮边嘻嘻哈哈的闲聊。
南柯听得有些不耐烦,本想先离开,却听那女人说:“我们比李寻欢慢了许多,不如明日加快赶路,以免延误了时机。”
花蜂笑:“不忙,不忙,现在那小姑娘在我们这儿,李寻欢必然要自投罗网。”
女人忐忑道:“听说李寻欢的飞刀历无须发,你不怕……?”
花蜂得意的笑道:“他武功虽高,但说到底却还是个不经事的年轻人,怎么会斗得过咱们?”
南柯听到这里不禁异常愤怒,她手微微一抖,就让瓦片发出了不必要的响动。
好在花蜂二人并未有任何反应。
南柯吓的满身冷汗,从身上拿出个细长的管子,对着屋内轻轻chuī了两下。
果然没过多久,便眼看着他们昏睡在了桌前。
南柯轻笑,轻巧的翻身破窗而入,踢开地上的酒罐哼道:“小人得志,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便走上去拽过花蜂,把他扔到地上,而后蹲下仔细看了看,不禁感叹:难怪这位“妙郎君”骗的那么多女人心,单看这英俊迷人的脸,就比任何东西都好使的多。
南柯撇撇嘴:“哼,照李园两位少爷还差得多呢。”
说完就摸光了他身上的财物和银票,塞进怀里。
不料正在得意之时,忽然感到脖颈一凉。
身后竟传来女人的冷笑:“小姑娘,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这时花蜂也从地上睁开眼睛,目光邪恶的看着已经僵硬的南柯。
南柯心里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gān笑:“哈哈……你们别冲动,我只是、只是……”
话还没说完,qíng况却又一次天翻地覆!
谁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但花蜂与那女人却在片刻间被暗器击倒,昏睡过去。
若不是还未血流成河,南柯真会以为是李寻欢所为。
她好不容易回神,立刻提剑冲出门去。
只见一个绯色身影在走廊一闪而过。
南柯奋不顾身的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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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出来好吗?”
南柯站在深夜的树林间,着急的大喊道。
那奇怪的人跑得忽快忽慢,而到了这里时,却忽然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