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提起展景天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窗台外。
展景天正在纳闷这里一点着力的地方都没有,要怎么停下来呢,却见白玉堂伸出右手,形成爪状,向墙上一按,无声息地,五指深深地嵌进了墙面,随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在了墙面上一样,展景天两手两脚都悬着空,虽说自己不重,但是……他伸出手指也去戳了戳墙,发现的确是坚硬无比,正要再做尝试,突然觉得白玉堂环在他腰间的手一紧,不解回头,就见白玉堂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而是嫌他多事似的冲他摇了摇头,再狠狠地瞪了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别再多事。
“切!好心没好报!”腹诽了几句后,两人屏息凝视地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在一声短促而急切的惊呼声后,里面的人开始了对话。
展景天那日听过那个花魁的嗓音,现在屋里的女人,就是花魁。
“你……你怎么来了?”口气满是疏离。
“我……”那男子似乎有些无措。
“你拿着刀子来,是要杀我么?”
“不不……不是的,我是用来防身的……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昨……昨晚上,我爹也被人暗害了……”
窗外的展景天和白玉堂对望一眼,心中都大惊,这人,竟然是王尚书的儿子。
……沉默了一会,只听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你今天来,到底想gān什么?”
“我……我想你跟我走。”那男子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呵……哈哈……”女子笑得凄厉,“你还有脸让我跟你走?”
“我……”男子语塞。
“那天是谁说了要和我私奔的?我为了你,不顾一切地逃出来,但是你呢?你人在哪里?”那女子开始有点歇斯底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日我被那几个护院抓回去,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我……纺妤你听我说,我,我那天是被人盯上了,走不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打昏了一个护院,换了他的衣服才逃了出来,可是我到的时候,你,你已经不在了啊,我还看到……那些护院都死了,而那时还有人经过,我只好装死……
窗外的两人又对望了一眼,了然一笑。
“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走!”
“我,我不信,你快走吧。”那女子的口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不行,我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走,你相信我,和我走!”男子再接再厉。
窗外的展景天听得胃里翻滚一片,心说,这整个一言qíng八点档啊,酸得牙都倒了。
正胡思乱想间,只觉身边的白玉堂身子一紧,原先轻轻托起他重量的手臂瞬间坚硬得像是铁做的,而握在他左手的那个长条形包袱突然开始微微地震动。
景天不解地回头,却感觉白玉堂低下头,在他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有杀气……房顶上有人。”
月芽沟奇案18 黑衣人
尽管展景天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但白玉堂的话他还是深信不疑的。
房上有人?黑天半夜地站在人家房顶上gān嘛,非jian即盗啊!反正肯定不是好人就得了。(刚才貌似你也站在那里!><)
难道也是来偷听的?不对,白玉堂说有杀气,莫非是来杀人的?
想到这里也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房间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依然是拉拉扯扯地演着八点档。
正出神间,却听白玉堂小声说了一句“抱住头!”
本能地抱住脑袋……
突然,哗啦一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落到了房间里,还没等景天反应过来,就觉背后的白玉堂左手一推……
!!!
景天在心里把那个该死的白玉堂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他……他竟然把他像沙包一样地扔了进去,破窗而入的展景天笔直地向那刚下到房间里,还没站稳的黑衣人飞了过去,在展景天的惨叫声中,那黑衣人变成了ròu垫,被狠狠地砸翻再地。
景天被撞得七荤八素,一时间恼羞成怒,跳起来就要和白玉堂拼命,却听脚下哀嚎一声,低头,好死不死,那么巧正好踩中身下人的关键部位。
汗……
展景天急忙低下头说对不起,( 黑衣:“你倒是先下来呀……><!!!)
而这时正上方的屋顶上又跳下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挥刀就向他砍过来,景天大惊,刚喊了一声妈呀,就觉脚下一滑,原来身下那黑衣人拼命地爬了起来。展景天足下不稳摔倒在一边,刚刚好避开那横扫来的一刀,而爬起来的那位仁兄却很不幸地被劈了个正着。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身首分家的尸体,景天惊出好一身冷汗来,摸着脖子大呼“好险哪……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