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44)

2025-08-10 评论

  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秋风送回了他的答案:“愚以为……此为破局之道,却非救世之道。”

  刘秉并未评判这答案如何,只问道:“那么现在,壮士得信相邀,选择前来,又是如何想的?”

  赵云思量了片刻,答道:“愿从军也,非从贼也。”

  “好!”刘秉回身答道,“可否劳烦壮士暂且随我同行三日,权且看看,是从军还是从贼。”

  ……

  “怪不得说汉室天子最擅白手起家,尤擅收服将领。”赵谦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边落座席间。

  会有这等感慨,还不是因为,他跟赵云都没说上两句话呢,本还想再多给陛下美言几句,也好留下这位难得的将领。

  结果他现在虽然看着有些格格不入,还不是坐在此地了?

  也不知道陛下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再看另一边,吕布大刀阔斧地落座席间,仿佛是因还清了账目而一身轻松,怎么看都已像是陛下的鹰犬,让同行的张辽语塞不已。

  “手下败将而已……”张燕叼着一根白茅,抢了上首之下的第一个位置。

  见陛下自门外行来,他又背过身吐掉了草根,转回头来盯着赵云看了一阵,也挺直了腰板。

  赵谦:“……”

  哈哈,还真挺人才济济的,也挺有针锋相对的竞争。

  谁看了不得说,陛下就是陛下。

  更难得的是,明明流落河内,眼见这数名出类拔萃的武将摆在面前,陛下的神态仍是镇定得惊人,不见与京中对照之下的狂喜。

  只能从他颔首示意的目光中看出对各自的欣赏。

  却不知刘秉已又掐了自己一下,唯恐因这不太真实的场面而再有失态。

  他开口道:“朕有一事要说,请诸位助我。”

  “卞夫人带来的消息,说董贼擅开先帝陵寝,盗取珠宝,又擅杀御史于宅中,行事更为放肆,若是光等董卓做出倒行逆施、悖逆君臣人伦之事,至于天怒人怨,光等朝臣士人再不敢妄言合作,与董贼翻脸,谁知受难之人还会有多少!”

  “洛阳百姓已为西凉兵马擅杀,一旦他将先帝陪葬消耗殆尽,谁知又会不会再度大肆抄略,恣意强抢。咱们等不得那么久了!”

  吕布的眼神亮了:“陛下的意思,是要抢先向董贼发难,进取洛阳?”

  “是也不是!”刘秉答道。

  他朝着司马朗看了一眼,司马朗会意,展开了一副舆图在堂前。

  张燕也随即了然,想到了之前刘秉让他去调查的东西。

  刘秉沉声道:“欲养兵马,先需解决士卒吃用,若无钱财,何敢养兵——”

  “我没说你。”

  眼见吕布面色有异,刘秉又补充了一句。

  可让吕布来说的话,他还不如别说这句呢!

  但陛下的下一句话,又已让他集中了精神。

  刘秉道:“朕有意,夺回河东盐池,供给军需!”

  盐铁专营,河东盐池现在自然是归属于朝廷的。虽然黑山军为了擒获吕布,夺取了数处河东渡口,但河东郡腹地,尤其是盐池所在,仍有重兵把守。张燕此前派人窥探,就确认了这一点。

  可现在,陛下的一句话不留余地地砸了下来。

  他是皇帝,那河东盐池当然是他的!

  这是一笔于他而言名正言顺的财富!

  张燕甚至觉得,说出这句话的陛下浑身上下都像是在发着光——满身财气的光。大概也只有皇帝,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拿回这份最有分量的“私产”。

 

 

第26章 

  “诸位怎么看?”

  怎么看?

  张燕一拍大腿,出声就是应和:“陛下所言甚是,要养兵,就要先有钱。光靠着那些河内富户,养不起多少兵马,那一个个的见到我都来哭穷了,把刀架脖子上,也就再多榨出点油水来,怎么比得上把盐池握在手里!”

  “要不还得说是有陛下呢!我等如今何止是先帝敕封了平难之名的黑山军,还是堂堂正正的官兵,夺个盐池算什么!”

  “喂,你们看我干什么?”

  张燕人虽不健壮,此刻把头一昂,头一个表态支持陛下的进军方略,也是说不出的理直气壮。“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

  不,错不错的姑且两说,吕布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进取心这方面还差了些火候。脸皮也不够厚。

  看看,张燕倾力扶持陛下,这欲取从龙之功的态度,比他直白多了。

  但再看对面的赵云,吕布又总算觉得找到了点优越感。

  这年轻人虽然武艺不凡,但从闯荡社会的角度说,得算是“初出茅庐”,一听张燕的这番话,原本清亮的眼神也有片刻的发直。仿佛是在想,他明明答应了刘秉要看清楚,此行到底是要从贼还是从军,却不知,还能是这样如同从贼的从军。

  刘秉的追问已落在了堂上:“既然无有异议,那么谁可为朕奔走,做这夺回盐池的先锋?”

  吕布正为自己落于张燕之后表态而懊恼,骤听此言,即刻便道:“某愿领兵前往!”

  盐池之地,周遭平旷,正适合由他统御骑兵作战,还有什么人比他更适合走这一趟?舍他其谁啊。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已听到了刘秉的答复:“吕将军勇武,但并非合适人选。”

  吕布正欲辩驳。

  刘秉道:“吕将军是忘了你给董贼的那封信吗?既要让董贼吃个闷亏又说不出话来,你此刻最好按兵不动。若是由你出兵河东盐池,是何意思?”

  孙轻噗得一下就笑了:“意思是,某位做人义子的在侥幸脱逃、夺了王匡兵马后,为了让士卒吃饱饭,还转战河东拿了盐池,预备敬献给义父,表示唯有太尉才有资格得此大财。烦请义父一定出兵支援,否则送不过河啊——”

  吕布两眼一瞪:“……你闭嘴!”

  孙轻又闷笑了两声,总算低着脑袋止住了声音。

  但他将话说得好笑,细究起来又正是这个道理。

  张燕接道:“那还是由我去吧。此前探查河东,也是陛下指派我办的。那河东之地虽有精兵,但无强将,只需击溃一路,余下的都不过手到擒来 。”

  刘秉还是摇头:“张将军也去不得。如今将入十月,天气日寒,迁往河内的黑山军日多,你为黑山统帅,也是朕之股肱重臣,理当留守后方,以备不测。”

  张燕短暂的不满,在这句“朕之股肱重臣”面前,都在顷刻间收了回去。只问道:“可总不能又叫孙轻去吧?”

  哪里有事顶哪里,也不是这样顶的。

  转头一看,孙轻刚才笑吕布笑得起劲,现在自己都懵了。

  “我不成!”让他当个小头目带个三五百人尚可,让他去围攻河东盐池,夺回这处官营重地,他是万万做不来的!

  “不。”刘秉一句话解救了孙轻,转向张辽问道:“不知另一位张将军,愿不愿意为我走这一趟?”

  张辽眼神一震,怎么都没想到,这份重任会突然落在他的身上。

  可刘秉眉眼镇定,并不在说一句玩笑话。

  竟让张辽出口的话中,平添了几分不自信:“您信我能办好此事,而不是……”

  不是直接带兵而走吗?

  刘秉答道:“自张将军从囚牢中解脱,早有数次可以脱身的机会,但你都没这么做,说这是为麾下士卒而留也好,说这是为全忠义也罢,既然先前你没走,现在也不会走。河东为并州另一处门户,张将军要走,朕拦不住,但若肯为朕办成这桩要事,我便又得一员猛将,何乐而不为呢?”

  张辽一时语塞,又听刘秉说道:“若是张将军孤身领兵,恐有负朕之所托,那便再由一路黑山军偏师相从可好?”

  张辽抱拳应道:“既是如此,辽不再推辞!”

  他虽仍对刘秉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正如刘秉所说,河东乃是并州门户,由他出兵协助这位“陛下”得到此地,总比交由旁人乱战一番,波及两州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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