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45)

2025-08-10 评论

  至于他是不是和吕布一般,就这样真正地上了贼船……

  唉,且看看刘秉得了盐池后要如何行事再说吧。

  ……

  既已决定了由谁领兵出征,众人便各自从堂上散去。

  刘秉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屋中。

  但这一次,他不是如同前几次一般,先检查门窗有无关好,摘下发套透一口气,而是先摸了摸自己的腿,又咬牙抽气了一声。

  嗷,捏疼的!捏了好几次呢。

  这段连轴转的表演不像之前的河边祭祀,还能给他留下复习台词的时间,除了开口的几句外,几乎全部都是临场的随机发挥。

  太要命了!!!

  幸亏他在穿越之前看了不少古装剧,也幸好他没那么容易笑场,要不然早就把场面闹崩了。

  可就算是这样,刚才在卞夫人带来的消息面前佯装愤怒且忧郁地演那么一出,还是依靠着莫大的毅力,才能在面对树干的时候,不是真的笑出声来。

  也没人告诉他,这倒霉的穿越还需要会表演,甚至是会演皇帝呢?

  “还是得稳住,再稳住……”他深吸了两口气,提醒自己,“不能光靠着捏自己来保持清醒,否则迟早要露馅的。”

  刘秉闭着眼睛,复盘了一番今日的情况。

  有司马朗从旁佐证,加上那尴尬得让他事后想来更加头皮发麻的直抒胸臆,以卞夫人的见识,应当察觉不出他的问题。在曹操于兖州立足之前,她和曹丕也回不到对方身边,甚至无法传信,那就暂且不会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而这进攻河东盐池的决定,则既佐证了他的帝王身份,又能最大程度地扩大他所拥有的资源,把这一个个出现在面前的人捆绑在他的战车上,直到真正拥有抗衡别人质疑的本钱。

  好!他果然是越演越顺手了。

  “还是应该感谢现代教育啊……”他嘟囔道,“要不然哪能这么快想到盐池上。”

  落到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处境,刘秉最先考虑的还是“柴米油盐”。

  柴还好说些。

  虽然知道无序开采不妥,但冬日将至,百姓之中有保暖冬衣的人并不多,往邻近的太行山中取木制柴制炭,也是顺理成章的想法。

  米只能管存粮。

  汉代的关中能种冬小麦,河内却有些艰难,只能到明年春日重新考虑播种的事情。

  油就别说了。

  这年头能有几个人吃得起油的?

  掰着手指一算,只剩下盐了。

  人要活着就不能不吃盐,和粟米一样,也是方今的硬通货。他如今冒领着皇帝的身份,又如此机缘巧合地身在毗邻河东之地,当然要果断出手。

  此为上天授予他的东西,不取岂不是对不起这份好意了!

  等到盐田到手,他能做的事情也就比之前更多了。

  认真地讲,等皇帝有了钱,凭什么说他不是皇帝?

  “陛下!”

  刘秉一惊,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听到窗外传来了赵谦的声音。

  “何事?”

  “赵云求见。”

  刘秉把手汗往衣摆处一擦,又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推门而出,见那年轻人已随赵谦站在了廊下,脸上似有几分欲言又止的犹豫。

  “不知壮士这是……”

  “陛下还是称我赵云吧。”

  刘秉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子龙所来是为何事?”

  赵云答道:“陛下先前说,欲让一路黑山军为偏师,策应张将军夺盐田。云不才,在军中也识得一批真定同乡,此行来河内还带了二十余名族中壮士,愿自请出战,与张将军同往!”

  刘秉既惊又喜,“子龙不是说,要先看一看此地如何吗?”

  赵云叹气:“可方才我获知,这军中距离缺盐也不远了,陛下身在野王县,却令士卒不得叨扰百姓,夺取存盐,那这河东一行势必要快。云身无长物,只得一身好力气与武艺,恳请出兵效力!”

  赵谦冲着刘秉无声地挤眉弄眼。

  好好好,看来是这位自司马朗兄弟来后就过气了的“军师”,在赵云身边又趁热打铁地说了不少话,以证明他还是能做出些贡献的。

  这可真是今日的意外之喜。

  刘秉顿时会意,两步上前,便握住了赵云的手,“能得子龙相助,这河东盐池的归属,朕更无虑也。”

  他会给赵云犹豫反悔的机会吗?

  别开玩笑了!

  张辽刚点出随行的士卒,赵云就已被连人带兵一起,打包送到了他的面前。再被刘秉一句简明干练的“兵贵神速”,送上了赶赴河东的旅途,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好像也更印证了赵谦所说的“军中即将缺盐”。

  出兵!

  野王县中,各色声音已因夜幕将落,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野王县外,则是两路起先还泾渭分明的队伍动身起行。

  起雾后更显模糊的夜色里,这界限因队伍动了起来,好像已自然而然地拉近了不少,又或者是因为,两路队伍的带队之人正在靠近交涉。

  刘秉站在城头,望着这一行兵马的背影,忽觉有几分唏嘘。

  他其实也不敢断言,在做出了这个进军的决定之后,又会不会引发什么意想不到的连环反应,但不去做一做尝试,只等着洛阳城中的消息传来,才真是自取灭亡之道。他在堂上说的不能等到董卓露出破绽,是一句原原本本的真心话。

  “原来,当皇帝是这么难的事情……”刘秉叹道。

  “陛下您说什么?”张燕忽然回神,就听到刘秉在说什么难不难的。

  刘秉从容不迫地答道:“朕在说,来了民间,流落到今日这样的境地,朕才知道,原来皇帝不是这么好做的,不是上面的人将这个位置传到我手里,百姓知道这个国家叫大汉,知道皇帝姓刘,就够了的。”

  “但我又在想,如果连当皇帝的人都好意思说自己的日子艰难,那些命不由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掉脑袋的人,又该当说什么呢?”

  他一面觉得,自己的穿越简直像是被人赶鸭子上架。

  一面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生活已比普通百姓好了太多。若没有这一身龙袍,他可能已经变成了寒霜笼罩的秋日里,一具在野外饿死的尸体。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天边的最后一缕光亮也已经沉没了下去。

  城外只剩寒风凄厉。

  张燕抬眼向刘秉看去,不知为何竟觉得,这位此刻才抬手去拢衣袍避风的陛下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与世隔绝之感。但若只将他简单地说成是孤独,又好像并不合适。

  “你还要站在城头吹风继续看着,怕子龙把你的人手拐带跑了吗?”刘秉已走下了半步台阶,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张燕。

  张燕:“……不必。”

  他一个没读过两本书的人,也不必这样故作高深地考虑!

  等折返到县衙之中时,他更没心情去想所谓“皇帝的独孤”了。

  他“啪”的一下搁置了手中的筷子,听到外面的声音忍了又忍,直到将眉头拧了个打结,终于愤怒出声:“没人管管外面吗?”

  同在此地用晚膳的司马朗干咳了两声,不知道该不该出来打个圆场。但想想外面的吵闹是因谁而起,他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说话的立场。

  但他怎么知道,卞夫人带来的那个曹操幼子曹丕先前还看着安安静静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撞上了司马懿后就开始哭啊。

  真是没道理,这又没什么仇怨的……

  大概只是因为,天凉了吧。

  天凉之后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

  司马朗一边夹着面前盆中的酱菜,一边想着,虽说现在是流落河内,但陛下到底是陛下,不能真的只有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人协助处理庶务。

  这野王县的县令是个倒霉蛋,都没弄清楚是何情况,就被擒获了,现在还算识时务,愿意配合陛下行事。

  司马懿人虽年少,但有不少鬼点子,如今用这些安顿黑山军的庶务磨砺,也不失为一条长进的好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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