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格来说,酒精除了在给料理增香去腥和消毒杀菌之外,都没任何好处。
越前南次郎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还太小了,不了解酒精的美好……”他话还没说完,就扭头向着大门看去。
推开房门全身湿漉漉的越前龙马走了进来,他看着满当当的一家人似乎愣了下,轻轻说了一句:“我回来了,抱歉,晚饭不吃了。”便抱着跑来的猫咪上了楼。
众人面面相觑,越前南次郎“嗯?”了一声,墨绿色的眼中满是兴味,“这小鬼输了?”
“没有啊。”幸平尤利有些疑惑地探头往上看:“今天的决赛因为下雨推迟到下个星期了,没有开打。”
“哎~”男人拖长音,他摸了摸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饶有兴味地说:“他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没打的模样。”
“完完全全是惨败的模样呢。”
“……儿子失败,对您来说是这么愉快的事情吗?”幸平尤利将水斗中的毛豆捞起盛到篮子里,摸了一把剪刀一起递给越前南次郎:“麻烦您了……”
“知道知道,双边剪开口更好入味对吧。”越前南次郎接过东西,十分熟稔地说:“保证完成任务,对了,小尤利,不要去看他了。”
幸平尤利收回脚步,疑惑扭头。
这个曾经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天才,因为不知名理由放弃打破世界纪录比赛的男人咧着嘴角,满眼都是期待地说:“只有他自己挣脱开,才叫蜕变。”
“这也不是可以不吃饭的理由,激烈运动后必须补充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这样才能补充因为比赛失去的糖原,弥合裂开的肌肉。”幸平尤利拿起锅铲:“哪怕是用眼泪拌饭,也得给我把晚饭吃下去。”
“嘶……”越前南次郎露出了受惊的表情:“你小子,遇到了什么?我刚刚还想说感觉你这次回来柔和了很多,现在就又变回去了。”
“任何人像我一样好不容易跑回来却被放鸽子,都没办法保持愉快的!”幸平尤利哼哼两声,在煮完一顿简餐后,他气势汹汹地破开小伙伴的房门,在越前龙马懵逼茫然的表情中将餐盘放到了他的桌上:“欧姆蛋三明治加橄榄油煎鳕鱼排,吃!”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他恶狠狠地瞪着被吓到后本能拿起三明治啃的幼驯染:“都不许放弃。”
“还有,你的下次比赛是7月9日,那时候我已经去工作了,没法去看你的比赛,我没看到的比赛你不允许输,知道吗?”
“为,为什么?”嘴里含着三明治的越前龙马茫然问,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十分可恶的回答。
“我要拍你的丑照。”幸平尤利凶巴巴地说:“还有,给你透露一个内部消息,今年暑假日美之间会举办一个青少年网球友谊赛,所以7月底的时候开办选拔赛,我已经通过考试成为特聘的厨师了,别到时候我选上了,你没参选。”
“……你想太多了。”越前龙马轻轻哼了一声,他抬起头,还有些湿润的墨发之下是男孩不服输燃烧着的目光:“我一定会去。”
“好吧,你加油。”幸平尤利盯着他将所有食物都吃完,在收拾餐盘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来了一句:“对了,弟弟,你还是少喝点芬达吧,你前辈说你身高才151哎。”
“噗!”越前龙马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将喝下去漱口的芬达喷出来,他回头瞪着得意洋洋扬长而去的卷发男孩,咬咬牙,还是忍不住反驳:“谁是你弟!还有,放下卡鲁宾!”
才不要呢!
幸平尤利将不情不愿的小猫咪吸了吸,他一手捏住小猫咪用来制止他的小爪爪,强扭的瓜是不甜,但是解渴啊!
沉迷于小猫咪美色的幸平尤利在家里多住了一晚,他原计划是要打扫一下家里,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家里倒也算不上脏乱,省了他不少力气。
来都来了,幸平尤利打算带一点衣服去并盛,来之不易的小钱钱都应该花在刀刃上,与其花钱买衣服,不如把旧衣服扛过去。
不过他的衣服可能有些小了(不,其实没有),于是幸平尤利将主意打到了哥哥的衣服上。
幸平尤利打开了家里的储藏柜,幸平家并不穷,但是他爹嫌垃圾分类丢个衣服太麻烦了,加上旧衣服穿起来其实比新衣服更舒服,所以他哥哥的衣服都放在仓库里没扔。
赚了赚了,他哥小时候还是全棉织物大行其道的时代,全棉的布料除了不耐磨之外,全是优点,有些棉麻混纺的衣服通风透气还快干,现在要买这种布料的衣服反而价格要翻化纤一倍。
持家有道的幸平尤利当然不会去买啦!
他准备把哥哥的衣服拿出来洗洗穿,他已经想好了,哪怕衣服褪色也没关系,这年头花里胡哨的时尚一大堆,只要人长得好,穿麻袋都好看。
他哥就是恃靓行凶的典范,仗着自己长得好,一年四季不换衣服,他哥行,他也可以。
然而,打开储藏柜后,还没等他找到哥哥衣服的压缩袋,幸平尤利就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咦?”他轻轻嘀咕了一声,纳闷歪头“我小时候的衣服呢?”
第66章
虽然有些疑惑衣服去哪了, 但幸平尤利倒是没多想,他第一反应就是亲爱的老爹终于想起来整理仓库了。
丢小孩衣服也没问题,天然布料的衣服也是会损坏的, 哥哥和他差了三年问题不大, 而就算哥哥现在恋爱生娃, 他的衣服也和未来小侄子差了13年, 肯定穿不了。
哦, 考虑到他童年衣服里面还有不少小裙子, 小侄女也行。
现在占地方的衣服没了,他找起哥哥的衣服也更方便了, 啊,那一叠颜色一模一样的消消乐就是。
……不是,哥哥,你还真的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体恤衫啊?
幸平尤利沉默了下, 最后在耐穿、便宜、方便的诱惑下,兴致勃勃地将衣服打包了。
虽然哥哥一模一样的体恤衫买了好多件,但他只要各种各样的选几件不就能凑出花样繁多的好多不同款但同色的了吗?
满分!
于是,幸平尤利带着一堆战利品回到了并盛, 还没等他感谢帮忙了的狱寺隼人, 他就在上学的道路上遇到了很奇怪的现象。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吵起来了。
是很认真地争吵。
如果说以前的程度是夹枪带棍,现在就是烈火烹油,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而他们争吵的话题在幸平尤利看来更是难以理解,居然是因为山本武直接叫了阿纲的名字,而狱寺隼人觉得那样不尊重不礼貌没有分寸。
不是,你一个拿贴面吻打招呼的意大利人在说什么呢?咦?这样说起来, 狱寺隼人的确和外国人不太一样,他还挺注重社交距离的, 居然是个少见的保守派老外吗?
话说回来。
“他们发生过什么吗?而且山本同学怎么也突然叫你名字了?”幸平尤利退后一步,和一脸无奈的泽田纲吉身边同速度并行。
“总之……就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泽田纲吉的表情也有几分纠结,他吸了口气,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含糊应付了过去。
幸平尤利眨了眨眼,他歪头看了眼态度比之以往要强硬不少的山本武,再想到往常这个时候这位通常都是自行前往学校,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上学路上巧遇的意外,顿时有了某种明悟。
“四个人啊,虽然没有三个人那么稳定,稍微有点拥挤,但两两搭配的话谁也不会落单,也挺好的。”
泽田纲吉惊悚扭头。
他错过的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幸平尤利是到下午的时候才知道的。
虽然已经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幸平尤利在这之前是真的没想到事情居然能有这么离谱。
周六的时候,山本武因为在比赛中弄伤手臂被中途换下场,这场比赛最后以并盛中学的失败告终。
“其实也没人责怪山本同学,毕竟他才一年级,再怎么说也没有将胜败的关键放在一年级新生身上这种事。”同学们小声同幸平尤利说:“但他自己似乎很过不去这一坎,在粗略地包扎后一直在场边发呆,比赛结束后学长们立刻陪着他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似乎不太好,是会影响职业寿命的那种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