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168)

2025-09-13 评论

  也不知孙策是怎么找到笮融,还成功地将他诛杀。

  但根据笮融面上残留的伤势来看,他生前仿佛受了剐刑,绝不好过。

  流亡多年的老仇人已经盛了盒,勉强算是了解了一件心事。

  但顾至心中另有几件心事,迟迟未解。

  那天的“人前人后”之语,因为最近正是多事之秋,荀彧忙于诸事,始终没能抽出时间与顾至坦言。

  而关于“如何更改结局”这件至关重要的大事,顾至虽然早就想好了大致的方略,也探明了荀彧的心结,可对于具体的实施方法,仍然一筹莫展。

  同时,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推进,他的心里总盘绕着一些难以落定的焦躁感,像是有一些重要的节点被他忽略,但又抓不住其中症结。

  戏志才察觉到他的焦躁,让人给他带了一份解暑的乌梅凉糕。

  在他隔壁议事的郭嘉则带着一壶酒,过来蹭吃,一开口就是惊人之言。

  “若是炽火焚身,便让文若今夜为你排解一些,可莫要把自己熬出病来。”

  ?

  顾至本觉得闷堵烦躁,只能借着郭嘉带来的清酒压制心中的不快。冷不丁听到这句胡言,险些呛出口中酒液,满满地喷郭嘉一脸。

  他咳了两声,瞪着慢悠悠饮酒,没有半点自觉的郭嘉:

  “我今日才算想明白了,祢衡为何那么喜欢骂人。”

  郭嘉听出言下之意,颇为意外地把眼睁圆,与顾至对视:

  “明远该不会想骂我吧?”

  “奉孝以为如何?”

  “还是算了,”

  郭嘉顺手抄走顾至碟中的凉糕,将盛满清酒的陶碗推到他的面前,

  “我向明远赔酒请罪,还请明远干了这杯,莫要再与我计较。”

  分明该是请罪的那人一口闷掉碗中的酒,可偏偏郭嘉嘴上说着请罪,却把陶碗推到了他的面前。

  像是觉察到顾至的腹议,郭嘉忽然朝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开口的每一个字都若有所指:

  “酒,可是好物,能一解千愁。”

  顾至想起上回饮酒后的乱象,对此敬谢不敏:

  “你若让我饮醉,保不准我会打你一顿。”

  郭嘉大惊:“莫非上回醉酒,我头上的那个大包,就是明远一拳打出来的?”

  “……那倒不是。”

  顾至否认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黑锅。他身侧的郭嘉敛去夸诞的神色,俯身靠近,大胆怂恿。

  “明远心中不快,若骂了我能让你好受些,我便让你骂几句,又有何妨?”

  郭嘉见他不言不语,摇头长叹,

  “但明远从不对亲近之人口出恶言,即便是我,明远也舍不得骂。”

  “郭奉孝,你为何喜欢在自己面上贴金?”

  顾至真不知道郭嘉这喜欢拱火的性格是怎么做到长这么大没被打的。

  他正想让郭嘉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送他一个祢衡式的喷人套餐,却因为郭嘉的下一句话而打消了念头。

  “明远可知‘借酒生事’‘装疯卖醉’这四个字?”

 

 

第121章 二醉

  这八字真言, 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顾至被郭嘉的这句询问吸引了所有心神,脸上的表情忽明忽灭,短短几息之内变幻了数次。

  “奉孝, 你……”

  在顾至开口之前,郭嘉已先一步给自己正名:

  “明远,我只说了‘借酒生事’,其余的可是你自己想的。”

  一击肘击袭向郭嘉,被他敏捷地躲开。

  “我就知道, ”

  通过预测成功躲过了一击,郭嘉不免忻忻得意,

  “这一招我练了七年, 早就等着明远……嗷呜。”

  脚指头被踩, 郭嘉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叫, 挪到桌案的另一头。

  “早就等着什么?”

  顾至早知道郭嘉会躲开他的肘击, 从一开始就冲着他的脚趾而去。

  刚才依稀听到郭嘉说了半句话,似乎没有说完,便暂时停下进攻的步伐, 示意郭嘉继续说。

  郭嘉龇牙咧嘴,重新坐回原位。

  每一回顾至行动, 都是冲着最痛且不会受伤的角度下手, 防不胜防。

  因为这点, 郭嘉总算信了顾至曾经说过的话,认为他确实“向主管刑讯的狱卒学过一些本事”。

  郭嘉一边琢磨着下回该怎么躲过顾至的“无影脚”,一边重拾话题:

  “这段时间, 朝中诸事繁忙,除了你我二人与贾军师……咳,其他人都忙于公事, 更别提执掌中枢的尚书台了。”

  “然而,文若即便是再忙碌,也不会忽略身边之人。明远这几日心绪不佳,并非是与文若闹了别扭,而是因为明远有一些话想与文若说,但又找不到恰当的时机。”

  不得不说,郭嘉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他同样非常敏锐,一旦认真起来,几乎很难有事能瞒得住他。

  “让我猜猜……莫非是你、文若,以及志才三人心照不宣的那件事?”

  郭嘉从来没掩饰过他的好奇心,但因为顾至三人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即使再好奇,郭嘉也没有进一步询问。

  如今旧事重提,倒是再一次激起了他的探究之心。

  “这回奉孝倒是猜错了。”

  顾至话赶话地说完,想起那日荀彧的异样,他的语气中多了一分不确定,

  “应当与那件事无关。”

  “应当?”郭嘉立即道,“莫非,不是明远有事找文若商榷,而是文若有事瞒着明远?”

  知道瞒不过郭嘉,顾至没有否认,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部道出。

  郭嘉听完来龙去脉,若有所思地道:“或许有一些事,连文若都拿不准,因此三缄其口,不想让明远徒增忧虑。”

  只因为他一向坦荡,几乎不对身边的人隐瞒内情,所以才如此迟疑。

  “这么多日,文若都未主动提及此事,恐怕已有了隐匿之心。唯有下一剂猛药,才能让他敞露心扉。”

  郭嘉再一次将那盛满清酒的陶碗推了过去,暗示意味极其明显,

  “明远,该是你‘当仁不让’的时候了。”

  “……”顾至看着那只比饭碗还大的陶碗,眉心隐隐发疼,

  “既然是装醉,何必饮这么一大碗?”

  郭嘉难道不知道他的酒量吗?这么一大碗下去,三个他都能被掼倒了,哪里还能装醉套话。

  “明远莫非听岔了?”

  郭嘉倏然笑了一声,

  “我说的是‘借酒生事’‘装疯卖醉’,可并不是装醉。”

  听起来像是装醉,但这八个字可不是装醉的意思。

  被郭嘉这么一点破,顾至终于从文字游戏中绕出来,睁大眼瞪着他:

  “你……”

  “文若何其敏锐,你若装醉,怎么瞒得过他。”

  郭嘉这话很是在理,可顾至一想到上次酒醉时发生的事,就头疼不已。

  “倘若饮醉,人事不知,或者言不达意,忘了此事,又当如何?”

  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喝醉了还能保持清醒,控制身体做自己想做的事。根据他上一次的经验,他绝对会胡言乱语,又怎么引导荀彧敞开心扉?

  面对顾至的质疑,郭嘉只是胸有成竹地将再酒碗往前推动了一寸,几乎紧挨着桌案的边缘:

  “明远放心,只要饮了这碗酒,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只是倒头睡上一觉,我也敢向你保证——等你酒醒之后,文若一定会对你坦诚相告,无所忌言。”

  即使心里仍有几分怀疑,顾至仍然捧起陶碗,一股脑地饮下。

  他不知道郭嘉葫芦里在卖着什么药,但他相信郭嘉不会害他,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戏耍他。秉着对好友的相信,他喝得毫不犹豫,转瞬就将陶碗里的酒水饮去了大半碗。

  酒液逐渐减少,还剩一个底的时候,他听到了郭嘉饶有兴致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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