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286)

2025-10-12 评论

  “不止一人。”玉岐筠脸沉如墨,转头吩咐,“封锁围猎场,只需进不许出!”

  转头又说:“走,上玉撵。”

  谢长钰打算在这围猎场四处看看。

  他穿上外衣,牵来烈鸿,忽然有一人小跑而来,低头说:“谢小将军,陛下召见您。”

  “……”

  ***

  华霁站在玉撵旁等候多时。

  他放下油纸伞,抬眸向终于朝这而来的殿下看去。

  帷帽白纱朦胧,青年在玉撵前停下步履,垂着眼眸,从下去看华霁沾上泥泞的衣摆。

  他简单道:“大人。”

  “殿下。”华霁说,“我为您看看脉。”

  “不用了。”玉流光只怕摸完脉,华霁又要说些什么老生常谈的叮嘱,他更想用这时间换身干净的衣物。

  “若大人有空,到时来东宫寻我便是。”

  他轻言回绝,“大人请回。”

  言毕,玉岐筠先上了玉撵。

  随后掀开车帘,伸出手来扶他。

  青年的手又凉了,搭在他手心,玉岐筠一个用力,便将人拉了上来。

  华霁本要说话,见着这幕他忽然静了下来。

  君心叵测。

  ——但他实在记不起,自己那日可有哪句话招惹到他。

  为何要这样疏离?

  ***

  玉撵中温度暖和。

  褪下披风,青年便轻轻缓了口气,同时取下避风的帷帽。

  玉岐筠看去,顿住。

  方才在山洞中,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出来后青年又始终戴着帷帽,更是看不清白纱下那张熟悉的面容。

  如今帷帽褪去,玉岐筠终于看清。

  没有从前病态的苍白,反而唇瓣绯红,面颊亦是透着不明显的粉。

  亦可称之为血色。

  玉流光解开腰绳,打算换件干净的衣裳。

  他褪去外衣,眼睫毛还有些潮湿地垂着,唇上也鲜艳得不可思议,像被人含着吮了又吮,玉岐筠突然取过衣裳,按住他的手,“我来。”

  青年抬眸:“皇兄?”

  “皇兄帮你。”

  换衣裳,这种事有何帮?

  玉岐筠粗粝的指腹从青年滑嫩的肩上划过,挑下了肩上那块布料。

  霎时,衣物顺着青年雪白修长的手臂滑落,袒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还有锁骨之下,更殷红之处。

  青年垂着眸,眼睫轻动,被动地伸手,任人为他穿完衣。

  忽然这时一条手臂伸来,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玉岐筠心中自然有妒,不仅是妒,还有想将谢长钰处理掉的杀意。

  可往后若玉流光登基,他难不成见一个杀一个?

  哪怕是永远杀不完了。

  “皇兄。”

  青年靠着玉岐筠的颈,叹气道:“你瞧。”

  他抬手,将袖中滑落之物给玉岐筠看,赫然是那块麟牌。

  玉岐筠顿住。

  他自然认得这块麟牌,能掌万千精锐兵马。

  “谢长钰倒是大方。”他沉声,“收好,莫要叫别人看了去,只是即便如此,他到底也是外人,不可轻信。”

  “自然。”玉流光说,“我同皇兄才是最亲近之人。”

  骗人。

  分明心中谁都不信,讨喜的话却是说着眼都不眨。

  玉岐筠真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忍了忍,还是将他紧抱进怀,嗅着他发丝间的响起,几乎不给他喘气空间。

  衣裳腰身还未收束好,玉岐筠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探了进去。

  他轻轻握住,怀中人未有分毫准备,当即敏感地轻颤了几下,身子更往他怀中挤了几分,清澈的嗓音透着隐忍,“皇兄……”

  “为你穿衣之时,我看见了。”

  玉岐筠用燥热的手掌弄着,气息很沉地吻着他耳廓,说:“皇兄帮你。”

  “……”

  【提示:气运之子[玉岐筠]愤怒值-10,现数值 20。】

  ***

  皇帝还未离开围猎场。

  他在围猎场外的宫室内坐着喝茶,有关猎场的消息不时便会传来,只是消息对他而言都不算好,今日本该是天时地利人和,却一次又一次失利。

  派去的禁卫军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被人抓住,已乱仗打死。

  皇帝面色复杂,沉声同身旁方士廖硒道:“不愧是皇后所生,气运也不凡,竟能一次又一次绝处逢生,逢凶化吉。”

  廖硒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便微笑。

  不出片刻,这消息又来了,太监说:“陛下,谢小将军到了。”

  皇帝放下茶,和蔼地要谢长钰免礼,谢长钰也毫不客气,他是一点儿也不想给皇帝敬半分礼。

  “陛下唤臣可是为猎场刺客一事?”

  皇帝道:“不错!朕得知流光又遇着这腌臜事了,便急得恨不得亲自去寻,可惜朕上了年纪,若是年轻时……”他话锋一转,“朕叫你来便是想知道那刺客的来处可有眉目了?”

  谢长钰遗憾道:“臣搜了刺客身上的箭,却无所获,如今太卜寺正派人搜查,或许能查出些什么来。”

  皇帝又道:“听闻那时你便在太子身边,是追着太子去的?没想到你同太子关系还不错,也是叫朕忘了,几年前你做过太子伴读,想来便是在那时熟稔的吧?”

  “不过一年而已,又能有……”谢长钰皱皱眉,作出一副有话说不出口的模样,改口道,“臣就本应该护着太子殿下,虽然……”

  他像是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了:“其实臣一直敬仰太子殿下,想同太子殿下结交,所以上回陛下同臣说的那番话,臣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番真同殿下有了几句言语之交,臣才发现,是臣对太子有误解,以为他是光风霁月之人,谁料方才在那山洞中避雨,太子竟——”

  皇帝屏息:“竟?”

  他一时也想不出流光这样生性淡漠之人,能做出什么恶事来。

  便听谢长钰忿忿:“竟因洞中寒冷,生生抢了臣的外衣避寒!虽说臣本该将这些送给殿下,可也不能硬抢啊!叫那些人赶来的时候,看到臣这幅没有外衣穿的模样,臣的脸都丢尽了。”

  谢长钰演的倒是真,还补充:“殿下此番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可恶!”

  皇帝哪知谢长钰这两下迟疑是舍不得骂,谢长钰还是从一堆难听话中,仔细找才找到了不那么难听的“可恶”二字。

  是以在皇帝看来,这两下卡顿倒更是点睛之笔了,毕竟再如何,君是君,臣是臣,玉流光是储君,是皇室中人,谢长钰再气愤,也骂不得储君。

  皇帝顿时配合说:“竟是如此!朕知道了,朕到时会好好同流光说的,此番你救驾有功,可有想要的赏赐?”

  谢长钰当真沉疑思索起来。

  他想要——赐婚。

  赐婚他与储君。

  可这话他是没机会说出口了。

  谢长钰便说:“谢陛下,这本是臣的本分,算不得有功。”

  “哈哈哈哈,好!”皇帝说,“赏是要赏的!你先回去休息罢,叫朕来好好想想。”

  谢长钰道:“是。”

  他皱了皱眉,退了出去。

  一室寂静。

  皇帝感叹说:“不过一件外衣,流光想要给他便是,这谢长钰怎么回事?气性这样大?当真是武将粗人。”

  廖硒意会道:“您还是怀疑谢小将军?”

  皇帝道:“朕这孩子,生来惹人喜欢,记得他刚出生那几年可谓惹人怜爱,若他是朕的亲儿子……”

  这是皇帝第二次说起这话,“所以谢长钰敬仰太子并不稀奇,倒是因为一件外衣便同其生了龃龉之心,反而刻……”

  他声音停了一下,廖硒下意识“诶”了声算作回应,可很快就发现不对,转头看去,竟见皇帝面容骤白,竟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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