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让个助理跟你一块去吧。”
乔苏点点头,靳越群就叫助理跟着他一起去办这件事,带着秘书在邓海阳派的人接引下,去了阳立钢厂。
钢厂大门口,邓海阳就站在大太阳底下望眼欲穿的等着靳越群,见人来了,先是带人参观车间,介绍着他们引进的先进轧钢技术,说今年计划用产能减量置换升级改造特优不锈钢项目,和中海计划在原泰钢升级的合资项目是不谋而合。
阳立的厂子也不小,都参观完,邓海阳也终于说出了此番盛情邀请靳越群的目的:“靳总,我知道自己实力跟您没法比,但我是真心想跟着您干,您看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也入个股,我保证,绝对不拖后腿,还能帮您省不少事。”
靳越群笑笑:“邓总,这项目不是小打小闹,德国那边技术标准、环保指标都卡得严,你确定阳立能跟得上节奏?”
“能!绝对能!”邓海阳立刻拍着胸脯:“靳总,咱们都是干钢铁的,您知道这行这两年有多难,您这项目是块肥肉,多少人盯着,我知道机会难得,也不求占多少份额,只要您肯带上我,我马上更新设备、培训工人,您说啥标准我就按啥标准来,我邓海阳敢拍胸脯保证,我绝对是最踏实、最靠谱的帮手,您就给我个机会,让我也搭搭您这趟顺风车,成不?”
靳越群还没开口,突然的,不远处钢大厂门口传来一片喧哗和骚乱,只见几个保安死活拦着两个人要冲进来的人。
“你们什么东西敢拦我!今天你们老板请的靳越群那是我儿子!让我进去!!”
靳越群循声望过去,他不会认不出父亲,八年不见,靳昌林明显显老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夹着一个黑皮包,定睛一看,竟是他多年没见面的大伯,靳友林。
这边还没唱罢,门口又追上几个要债的工人,他们一直跟车追到了这里,带头冲上去要抓靳昌林:“靳昌林!你欠我们五百万的工程款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们挣得可都是血汗钱!今天再不结清,就别怪我们去工地拉横幅,让全市都知道你靳昌林是个老赖!”
光天化日之下,突然来这么一遭闹剧,靳越群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就是他不想见靳昌林,那也是他父亲,他没有要把家事外扬的爱好。
他看向邓海阳,眼神里明显是愠怒前的征兆,他冷声道:“邓总这是唱的哪一出。”
邓海阳吓得汗都下来了:“啊!这,靳总,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你们谁这么大嘴巴…!”他猛地朝身后人重重拍了一巴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把老靳总他们先请进去会客室喝茶,好生招待着!快去啊!”
作者有话说:
苏苏:这个好看放窝里,这个亮闪闪,放窝里!这个好看又亮闪闪,放窝里!通通放窝里!
晚上苏苏对着他窝里的宝贝一个个的啾啾啾!!
心满意足,美滋滋睡觉!
靳爹硌不硌得慌?
拜托,咱小凤凰是好养的吗[彩虹屁]
而且靳爹也有一个优点…
他睡眠质量好[彩虹屁]
靳爹的老登爹来了[菜狗]
第八十七章 靳父
邓海阳这会儿真是操了狗了,他是真不知道昌盛的老总靳昌林竟然靳越群的父亲!
这下可好,本来是想拉关系,却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他在走廊里照着秘书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他妈的这种错误你都能犯?那帮人怎么找到这儿的?知不知道我多难才把靳越群请过来?!是谁把消息透出去的?!”
秘书讲不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他手下的经理一路小跑过来说:“邓、邓总,靳总他把人带走了,我们留不住呀…!”
“什么!走哪了?!快带我去!”
邓海阳带着人又在烈日底下连忙追到大门口,就只能看见靳越群那辆奔驰车的屁股扬长而去。
邓海阳哭爹骂娘的心都有了:“哎呀!这他娘的事办的!眼见着要成了,他妈的,这是半路从哪儿杀出来一个老太爷啊!”
-
车内,一路无话。
直到靳越群的秘书将车停在了九州宴府门口,靳昌林看着这地方曲径幽深,别有洞天的装潢,他在汉城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何时开了这么一个雅致的地方。
想想,又觉得有几分心酸,过去他是何等的辉煌,然而这八年一个大浪接着一个大浪打的他措手不及,又因为靳越贤一系列的错误决策,导致他已经掉队太多。
“大伯什么时候来汉城了?”
等坐下了,靳越群的秘书已经都安排好了,靳友林是靳家的大哥,比靳昌林大两岁,皮肤黑一些:“两年前就来了,你爸的公司不是让环保的人盯上了么,动不动就封厂整改,损失了三百多万,你爸气的住院,我怕他一个人镇不住,就过来了,也算是帮昌盛度过难关。”
这就不提昌盛公司的创立史,原本就是退伍后的靳昌林和大哥靳友林两个人合伙开的,但是后来两个人因为钱上的事闹掰了,靳友林和老婆回了她娘家徽省重新开厂,但前几年也因为产品质量不过关也关停了,刚好靳昌林这边出了事,他是老大,自然更受靳老太太的宠爱,就借着老太太说的帮帮二弟的由头过来了,现在在昌盛任一个副总。
靳昌林则一直在瞧儿子,八年未见,两个人的身份倒转,儿子来了汉城,他倒成了“客”,还要儿子来安排。
“这事也怪你哥大意了,原本环保的事你哥找人上上下下已经打点好了关系,但没想到那个女的就是个骗子,几句花言巧语骗了你哥,那个荡妇…”
“爸,您尝尝这个吧,消暑。”
靳昌林的话被靳越群打断了,他抬手招呼了下旁边等候的经理,立刻就有穿着熨帖旗袍的服务员微笑地走过来,拿着白瓷筷子给靳昌林夹菜。
“老板好,这是我们这儿特色菜,‘玉露浸瑶柱’,瑶柱用的日本北海道八年生干贝,用老鸡、火腿吊出的高汤慢蒸,料汁选的鲜薄荷,陈花雕酒、荔枝蜜调味,夏日吃疏肝开胃…”
父子这么多年未见,论孝道,这头一口菜也是得靳越群这个儿子亲自给他这个当爹的夹,可靳越群却叫了一个服务员来做。
这让靳昌林多少有些心里不顺当,他可是他爹!但偏生这会儿靳昌林也不好说什么,想到那天,他还在办公室发愁货款的事,突然他一个多年老友闯进来,跟他说这么大的喜事不通知他!
当时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老友说,他在新闻上看见了他儿子靳越群,现在已经是中海钢铁集团的一把手了!
“诶老靳!!你儿子可真有本事!那可是民营钢企里的这个!现在估计只有一个山钢和精钢能与之争锋了!”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说…你说谁?”
“就是你儿子靳越群啊!他现在可是中海钢铁集团的董事长了!都传他成了中江首富!老靳啊!你还在这儿发愁什么!回家去把儿子叫回来给我们办酒席吧!!你的福气深厚啊!!”
那会儿的靳昌林正在为昌盛的资金链马上断裂头疼不已,听闻不可置信,直到朋友给他看了报纸、新闻,他才认出上面风光显要的年轻男人正是八年前被自己赶出家门的儿子靳越群…!
那一瞬间,靳昌林喜悦无比,这从天而降的惊喜冲昏了他的头脑,可高兴过后,他又忍不住想,当时那场事闹得那样难堪,儿子会不会怪恨自己?
想来肯定是怨恨的吧,所以他后来多次找找人联系靳越群,都没有音信。
“越群…这几年你怎么样?”
“挺好的。”
靳昌林看见靳越群手腕上的伤疤,忽然地,他又看见靳越群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惊讶道:“你结婚了?”
“结了。”
靳昌林脸上一喜:“是哪家的姑娘?在中江结的么?你该带回家给我和你冯阿姨看看…”
靳越群淡淡地说:“和乔苏,您认识的。”
靳昌林愣住,被靳友林在底下拍了下大腿,他才回过神:“越群,你心里是不是还怨恨爸爸,那年拆散你和乔苏,但爸爸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