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83)

2025-10-17 评论

  不过周山恒既然是目标人物,是剧本里那个穷书生,辛禾雪倒也不担心他的考试。

  目标人物一般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换句话说,身负特殊的气运。

  就比如现下辛禾雪和他靠得近了,待得久了,周山恒身上的气运就令他很舒服,锦鲤福泽和对方身上的运道相合相融。

  否则辛禾雪也不会只在周家院子的水缸里待上一天,就长进得能够完全化形。

  难怪菩提君说凡尘人间才有机缘。

  日薄西山,红霞满天。

  辛禾雪先和周山恒道了别。

  周山恒一怔,忍不住上前一步问:“辛公子,你明日可还来?”

  辛禾雪微微笑了笑,道:“周兄,我近日都在三原乡停留,明日我会再来。”

  “好、好。”

  周山恒点了点头,原本看辛禾雪身边也无仆从跟随,想问辛禾雪可有去处落脚。

  但是一想到家中不过是茅草结庐,这样的地方反倒是委屈了这般琼枝玉叶般的人物。

  周山恒和辛禾雪道了别。

  满心想着自己如觅知音,却没有留意到辛禾雪和早上那般故技重施,一道微光掠过,跃进了他的竹笈里。

  蝴蝶鲤就等着穷书生将自己背回家里去了。

  ………

  因为要留出时间来教周二郎千字文,周山恒提早下了山,他回到家中时,恰好月上梢头。

  周二郎八岁的年纪,已经很能干了,浣衣做饭都极利落,白天闲得没事,还上山摘了些野菜。

  周山恒炒了两个菜,就着黍米饭吃。

  周母今日的精神好了些,白日在家中织布,今夜和他们一起坐在堂屋里用食。

  周二郎忽而想到了什么,抬头对周山恒道:“大哥,我本来今日去山上的泉湖里捞了些丝草,结果回来却发现水缸中的白鱼儿不见了!”

  周二郎揣测,“会不会是有人到我们院中来,把鱼儿偷走了?!”

  周山恒立即站起身,“我去看看。”

  他到院中去,却见屋檐下的水缸里,丝草暗绿荡漾,雪白的鱼儿悠游自在。

  见到他来了,浮近水面,吐了三两个白圈泡泡。

  周山恒松了一口气。

  白鲤有时候会潜入缸底,或许是弟弟白日里看岔眼了。

  只是……

  鲤鱼这般白得晃眼,日光之下鳞片还如同雪花银一般细闪,当真会看不见吗?

  周山恒心中狐疑,不过也只能暂且抛之脑后。

  等到一家人收拾完,周山恒教了周二郎半个时辰的文字,就让弟弟回屋去睡觉了。

  他自己也洗漱完,房舍里重新安静下来。

  夜风吹起竹卷帘,清清凉凉,袭人体肤。

  周山恒坐在桌前,手中抄着书卷,风吹动了屋后山上的松林,发出松涛之声,伴着写字和书卷翻过的细微沙沙响。

  令人心神完全宁静下来。

  周山恒好似只是一晃神,淡淡冷香贴近。

  “周山恒……?”

  “周子越……?”

  缥缈如仙音,朦胧似隔纱。

  今日在寺庙见到的清艳公子,柔若无骨一般,懒倚在他肩旁,从右后方凑过来瞧那桌上的物件。

  “你在看什么?”

  周山恒桌上的书卷不见了,纸墨还在。

  纸上是周山恒的字迹——

  “蜜官金翼使。”

  公子笑了笑,轻笑声就在周山恒耳旁。

  周山恒能感觉到身后的郎君靠得更近了,伸出手捻起了周山恒的毛笔。

  那双手是极好看的。

  在摇曳的烛火下,在清浅的月色下,肌肤冷润霜白,手指修长秀致,仿佛美玉雕就。

  捻着毛笔,一边轻声念着,一边挥毫写出了下联——

  “花贼玉腰奴。”

  周山恒只觉得这人说出、写出的每一字,都无端令人心痒。

  字也是极有风骨,龙蛇之势般游走。

  花贼玉腰奴……

  玉腰奴……

  这公子确实像是下联里写的蝴蝶一般,玉质翩翩,身上惹着一种幽香。

  ……更近了。

  周山恒喉结滚了滚。

  郎君的长发柔润地滑落下来,软软地搭在周山恒肩上。

  那修长秀致的手,轻贴放在周山恒胸膛怦怦然跳动的地方。

  辛禾雪眼尾微勾,仿佛当真忧心地询问:“你心乱了,为什么……子越哥哥?”

  作者有话说:

  *引用自《通典·食货七》卷七,大澄科举制参考唐朝

 

 

第49章 失忆(4)

  K突然开声:【……哥哥?】

  听他的语气,好似对辛禾雪喊周山恒“子越哥哥”有什么意见。

  【怎么了?】辛禾雪笑眯眯,【考官先生,你对我的表现有什么考核意见吗?】

  K:【……不。】

  K:【没有。】

  辛禾雪:【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呢^^】

  已经完全丧失好哥哥地位的考官K,没有资格说话。

  辛禾雪笑了笑,他丢了张帕巾给周山恒,抽身离开,“子越哥哥,你怎的汗涔涔的?”

  “我……我亦不知。”

  周山恒喉咙干涩。

  他紧紧把握住了那洁白的帕子,边角绣了一枝雪梅,好像原本是辛禾雪贴身妥帖地放着的,已经浸透了那股子细柔的冷香。

  就搭在掌心里,他的手指蜷起无意识地摩挲帕子,帕子的用料细致,触感滑腻,让人一下子仿佛是碰到了青年那温润细腻的肌肤。

  周山恒耳根火苗燎烧一般滚烫,才会回过神来,立即转头想问辛禾雪怎么会在这。

  结果一回头,却是不见任何人影。

  月色寂寞,屋内寂静凄清。

  画面随之犹如石子投落湖面一样,看过去房屋内的家具全都荡漾起圈圈纹纹。

  周山恒霍地坐起。

  肩颈和腰背的酸痛和一动作就发出来的咔咔响,昭示着他昨晚竟是趴在桌上睡了一夜。

  竹编卷帘外,天色蒙蒙亮。

  ………

  怎么会?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周山恒来回行走在藏经楼的山墙之下,手中拿着书卷,虽未出声,但唇部一直是念念有词状。

  越是走,心越是乱,越是乱,眼前的经义也越发不清晰。

  “周兄?”

  听闻后头传来青年温润的声音。

  周山恒竟是一时间做贼心虚一般,懊恼地抬起手,用书卷遮住了自己的脸。

  辛禾雪今日化形的时候变了身新的青衫,更是一幅玉面书生的模样。

  他见周山恒如此窘迫,还有意绕到人跟前,明知故问,打趣道:“周兄?你今日怎的不看我?是不敢看我?”

  周山恒沉沉叹了一口气。

  实在是无颜面对。

  怎么对着不过才相处一日的公子,做了这样……冒犯的梦?

  其实梦的内容本身不过火,只是周山恒回想起梦中的情境,无端面热心跳起来。

  何况梦里辛禾雪还喊他子越哥哥……

  周山恒喃喃自语,又想起昨夜梦里的上联,“蜜官金翼使……”

  辛禾雪如流水般顺畅地接上,“花贼玉腰奴。”

  周山恒顿时盯着他不眨眼。

  这分明是他梦中的内容?

  辛公子怎会知道?

  辛禾雪微微一歪头,“周兄怎么这样稀奇地看我?这不是前朝有名的联语吗?”

  周山恒讷讷,“原是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

  兴许是他在何处听过,自己不记得了,结果却投诸在梦境里。

  周山恒更是惭愧。

  在他转身没留意的时候,辛禾雪却是低敛面容,唇际坏心地一笑。

  这种一板正经的书生最好玩了,他不过是巧计戏耍两次,这人不但发觉不了,还惭愧无地,结果爱意值又悄悄上涨起来。

  周山恒回首再去看辛禾雪,却见着夏日里一只粉蝶,扑簌簌地落到辛禾雪青丝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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