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84)

2025-10-17 评论

  只不过辛禾雪还没发觉,见他看过来,反而笑了笑,本就清艳的一张脸,一笑起来原先极浅极柔的冷淡就驱散了,好似春星乍合,桃花开到七分。

  周山恒怔怔地指向停落在青年耳旁的粉蝶,“落了一只花贼。”

  辛禾雪眉心一蹙,他一晃首,那只粉蝶就扑簌簌又飞离了,“多谢提醒。”

  从枝叶间洒落的几束日光下,还能看见蝶飞时飘洒的粉。

  辛禾雪那点过度爱干净的小毛病犯了,他拿出帕子擦拭耳畔。

  周山恒余光一瞥,就瞥见那帕巾一角的雪梅纹样。

  他下意识三步做两步地上前,握住了辛禾雪的手,“这帕子……”

  分明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

  辛禾雪态度自然,神情自若道:“怎么了?周兄,你若是喜欢这帕子,这张就送你好了。”

  周山恒才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腕窄瘦,雪肤滑腻,想到自己做出这样登徒子的动作,立即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收回手,“对不住……”

  “什么好对不住的?我还有别的帕子。”

  辛禾雪随手将那张雪梅图的手帕丢入周山恒怀中。

  周山恒险些没接住,手忙脚乱地拿稳。

  看见辛禾雪这般坦然态度,周山恒愈发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

  又到了日暮向晚的时候,山中子规一阵阵啼鸣。

  按照昨日,两人就该在此时道别分开了。

  辛禾雪却是吃痛般吸了一口凉气。

  周山恒关切地问:“辛公子,你如何了?”

  辛禾雪半躬身,撩开了青袍的下摆,“我早上来时崴了一下脚,本来觉得不严重,现下却又好像寸步难行了。”

  周山恒蹲身下来,他去察看辛禾雪脚腕的情况。

  登云履往上一些足踝的位置,隔着布料看不见,但似乎确实是肿起来了。

  辛禾雪忧心地说:“这下恐怕难以下山了,不知道寺庙中有没有空房……”

  寺庙条件艰苦,即使是空房恐怕也要和人凑一间屋子睡通铺。

  周山恒毫不犹豫道:“我背你下山。”

  辛禾雪只推拒了两声,目的达到了,他也就答应了。

  周山恒背上他,竹笈就无法背也不好拿了,所以先背在辛禾雪背上。

  所幸是轻便的小竹笈,不是远途跋涉的和箱子一般大的。

  周山恒做惯了农活,有一把力气,背人很稳当。

  辛禾雪双手环在他肩颈,脸伏在肘窝里,伴随着绵绵冷香的吐息就在周山恒脖子旁。

  他不得不转移注意,找了个话题问辛禾雪,“辛公子可有考科举的打算?”

  “科举?”辛禾雪侧着头,“我不考科举。你就当我是游侠儿,四海为家吧。”

  鱼可不就是以江河湖海为家吗?

  周山恒应了一声。

  辛公子话中的快意,周山恒是佩服又无法做到的,他家中清贫,母亲久病难医,只盼望着他读书出人头地。

  他因此沉默下来。

  辛禾雪又道:“不过你若是过了州试,十一月要上京,我倒是可以跟你一起,正好我要回京城看看。”

  他还记得自己编出来的身份,是京城人士。

  周山恒又应了一声。

  山路阶梯一级一级往下走,他往上托了托辛禾雪。

  指节一侧的茧子不免滑过青年大腿的肌肤,即使隔着一层夏日清凉的薄裤,周山恒仿佛也能感受到那种柔润。

  辛禾雪默默道:“痒。”

  周山恒像是被当场抓住的登徒子,磕巴一声,“对、对不住。”

  他的手僵硬得一动不动。

  【周山恒爱意值+3】

  辛禾雪有点儿困倦,和猫儿似的蹭了蹭周山恒的脖颈,调试了个合适的位置闭目小憩。

  他说:“到了山脚你叫我。”

  周山恒:“嗯。”

  周山恒的背部宽厚温热,躯干高大结实,不像寻常的文弱书生,但也不至于像莽夫那样的粗犷。

  整体来看,还是个温厚谦恭的文人。

  阶梯很长,还是稳妥地到了山脚。

  到山脚就离许寿村不远了。

  辛禾雪干脆道:“周兄,我口干得很,可否到你家喝杯茶?”

  周山恒低头,“你不嫌弃就好。”

  周山恒:“我家里还有些药酒,你脚腕肿了,恐怕有淤血,用些药酒揉开会比较好。”

  辛禾雪答应了。

  周山恒背着他回家。

  周二郎估计又到后山上挖野菜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因为一心念着辛禾雪的伤势,周山恒没有发觉水缸里少了一道白影。

  他把辛禾雪放在竹椅上,又去拿了屋中的药酒出来。

  “得罪了。”

  道了一声,周山恒屈膝蹲下来,给辛禾雪褪去左脚的鞋袜。

  崴脚什么的本就是托辞,辛禾雪用了些障眼法。

  登云履一褪,皓如霜雪的足踝露出来了。

  脚腕细得很,瓷做的一般,只是过分苍白,夸张地说白得近乎透明,淡蓝的脉络布着足背。

  周山恒慎之又慎地托起。

  因为太白,所以脚踝的肿胀淤青越发显得刺目又可怕。

  周山恒在手心里盛着药酒,捂到脚踝处,擦热擦烫了,这才疏通血脉。

  那本来就是障眼法,辛禾雪根本不痛,被周山恒这样擦着反而才觉得麻痒。

  没一会儿就拒绝道:“好了好了……”

  周山恒以为他是怕疼,耐心地吹了吹,安慰道:“还得忍一会儿,很快就好。”

  他重新又往手心里倒了药酒,只管用掌心按摩脚踝。

  辛禾雪脚踝热辣辣地发烫,再次拒绝道:“真的好了,真的好了,你停下吧。”

  周山恒狐疑,犹豫地放下手,东厢房传来周母的呼唤。

  他对辛禾雪道:“那你先坐在这里晾一晾,不知道你平时住在哪?日头将要落山了,宵禁会关闭城门,若是不嫌弃,今晚就先在我家落脚吧。”

  他说罢,留给辛禾雪考虑的时间,到东厢房去察看周母的情况。

  只是出来时,再看堂屋,竹椅上已经没有人坐着了。

  想来是已经离开了。

  周山恒环顾了一圈简陋的屋舍,低下头。

  周母昨天的身体状况好了些,做了针线活,晚上还和他们一起吃了饭,但是今天又不行了,咳得厉害,周山恒晚饭后照例煎了药给她送去。

  周山恒给周二郎讲完今日的千字文内容,自己又到屋里去温书。

  结果没过多久,周二郎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娘唠了一口血,昏过去了!”

  周山恒当即站起来。

  原先的药是走村的游医开的,不再管用就只得去城里的熟药所求医。

  夜露深重,路途远,又有宵禁,可是等到明天再启程,又怕人有熬不过去的风险……

  正当他踌躇的一瞬间,院外传来马蹄声。

  马鸣哕哕。

  周山恒才打开柴门,便看到院外的马车,车夫让马停下在院前。

  帘子掀开,辛禾雪从马车上下来,“周兄,我途径此处,见你家火烛还亮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山恒将情况如实说了。

  辛禾雪赶紧道:“那快将你母亲扶到马车上来,如果是寻医问药,卫兵应当不会如此严格。”

  他们一行人乘上马车。

  周山恒望向坐在对面的辛禾雪,“辛公子,你的伤……”

  辛禾雪转了转视线,“你家的药酒很管用,我只是走得慢些,不那么疼了。”

  周山恒虽然心有疑虑,但是察觉到辛禾雪不愿意多言,因此没有继续问为什么辛禾雪正好乘马车经过这里。

  辛禾雪望向窗外,他的眉间有忧色。

  要是他赶来得不及时,周母救治不及撒手人寰了,按照大澄的规矩,周山恒需得在家守孝一年,就得错过来年的省试。

  他掀起帘子,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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