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糖切的方方正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老头咽了咽口水,自己没吃,但每个徒弟给了一块,剩下的踹兜里了,“后天吧,你准备好东西。就在这儿换吧,这儿安全。”
铁路的招待所,可没人敢查。
都说是不让投机倒把,但采购的事儿算什么投机倒把呢?
东西好,卖给谁不是卖啊。
作者有话说:
山炮是骂人的话,但老时候的东北,跟那些赶山跑山的老把式叫炮子,是一种尊称。
但逐渐的,就跟小姐这个称呼一样,变了味儿了。
我们今天聊点儿啥呢?
说说巴铁吧。
之前新闻不是说巴铁去跟老美合作买石油了吗?好多人不懂,觉得巴铁白眼狼,怎么能跟老美合作呢?
其实那时候我就想聊这件事,但又怕跟人吵起来,然后等到现在,巴铁出了一份感谢名单,算是给之前的事一个落地。
这份感谢名单首先感谢的就是咱妈,并且郑重其事的感谢,强调咱妈是他们的重要盟友。
其次是沙特三兄弟,毕竟巴铁算是沙特门神,堵着阿三这边呢。巴铁的军备基本都靠大户养着,据说上次把阿三打败了,损失了两个亿,大户一挥手,直接批了50个亿给巴铁拿去花。
其次巴铁这家伙,还特么感谢了一下小英子,差点儿给小英子气死。因为巴铁说,感谢他们在自己揍阿三的时候没有帮助阿三。
毕竟阿三以前是小英子的殖民地,挨揍了小英子帮忙也是应该的。
对了,还感谢了哈士奇和大脑袋。这俩在当时也给了巴铁一定的帮助。
说为什么巴铁去老美家买石油呢?因为他们跟老美合作,最最最生气的是阿三啊!
阿三现在疯狂的针对老美,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另外就是老美干不过咱妈,于是拿阿三出气,给阿三疯狂加关税。
再加上高教授一顿忽悠,彻底给阿三忽悠瘸了。
有个词叫祸水东引,其实巴铁就是这么做的。把阿三对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老美身上,他就能轻松很多。
再加上咱妈越来越强,大户跟咱妈合作越来越密切,那么巴铁就是牢不可破的盟友。除非他有一天想不开了要反大户,但应该没有那么一天,毕竟巴铁穷啊,靠大户养着呢。
巴铁必不可能跟咱妈翻脸的,他的军备都是大户从咱家买的然后分给他的。大户跟咱吗关系好,那他就没有翻脸的机会。
铁铁还是很可靠的,哈哈哈
第156章 狗拉爬犁
其实席于飞更想自己上一趟山。
毕竟哪个男人不向往着征服山林?
年轻的时候打猎惊险刺激,上了岁数钓鱼岁月静好,就是男人们最喜欢的生活了。
但这时候东北可乱,自己手里又没有什么武器。去了且不说要防那些猛兽,更多的时候是要防人。
在老山林子里,人家想要弄死你跟玩儿似的,杀人截货,完事儿往山沟子里一扔,一宿工夫零件怕是都找不回来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这些老炮子们交易,他们人脉广,好东西多。只要价格合适就愿意出手。
黑市那边他们不愿意去,主要怕被抓。但如果有正儿八经单位职工敢收,他们就愿意出。真出了事儿,能点出一群人给他陪葬,怕个屁呢?
因为这个,席于飞还跟云穆清商量了一下。在山里他倒是不怕那些野兽,真打不过就往市场里一钻,谁来也找不到。
但是怕人。
人家隔着百来米给他一下子,那玩意谁受得了呢?
云穆清直接反对,压根就不同意。
你收山货可以,上山免谈。真出了事他还有没有心思活下去不好说,但席家老两口子咋活?
想到爹娘,席于飞那股子心气儿立马散了。
他既然重生回来,那就是想要跟爹娘好好过日子的,踏踏实实的活着,给爹娘安安稳稳的送走。
为了点儿惊险刺激把自己交代了,那不白回来一趟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估计搓澡的老爷子给梅雨收拾利索了,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臭味。那双大鞋壳子扔到门口去了,正间屋就这玩意最熏人。
晚上吃的酸菜炖野猪肉,野猪这东西百十来斤半大的骚味轻,但这几百斤的老公猪那味儿就太重了。而且肉也柴,哪怕下了重料,席于飞都没吃几口,光吃酸菜了。
其他人倒是吃的挺多,毕竟是肉啊,炖的酥烂。一人一大碗,打饭的厨子手腕子都不带哆嗦的,扎扎实实一碗连肉带酸菜。
晚上肚子饿,席于飞看着梅雨就来气。如果他跑出去找货源,这屋里就只有自己跟玉玉俩人,想吃什么直接进市场吃,哪里用得着防着人。
“饿了?”云穆清悄声问,“我看你晚上吃的不多。”
“肉太骚了,吃不下去。”席于飞翻了个身,肚子都瘪了,咕咕直叫。他才二十,能吃着呢。
云穆清翻身把床单子抽出来了,“找根绳吊上去挡着他,我帮你盯着。”
俩人说干就干,找了根绳子用针线粗粗缝在床单子上,一头挂在窗户边的钉子上,另一头拉倒另一边,直接捆衣服挂钩上面了。
一张大花床单子把炕分成了两个部分,炕尾梅雨睡的跟死猪似的,坑头这边席于飞进了市场,先给自己煮了碗馄饨吃了,又干掉两笼小包子。
然后去熟食那边拿了张大饼,卷了一大包凉拌的猪头肉。中间还切了一刀,拿出来跟云穆清一人一半。
云穆清摸了摸肚子,觉得还有空地儿,于是俩人分了个大饼卷猪头肉,一口肉一口牛奶,吃的那叫一个香。
或许这肉卤的太香了,梅雨睡觉翻了个身,也跟着开始吧唧嘴。
家养的猪就是比野猪香,吃饱喝足席于飞才舒服的叹了口气,又拿了温水漱口,这才踏实的躺了下来。
第二天,梅雨起来就迫不及待的跟席于飞分享,“我做了个美梦,梦见我家吃席,桌子上摆的都是猪头肉。哎哟怎么吃都吃不完,那叫一个香啊。”
席于飞看着他嘴角留下来的口水印子,伸出大拇指,“真棒,没有把枕头吃了吧?”
“去你的,哎不是,为啥你们拉了个帘子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梅雨这才注意到炕上那个大花床单子,“几个意思啊?把我隔离开?”
“你说几个意思啊?”席于飞怼他,“你睡觉就睡觉吧,大晚上吧唧嘴,磨牙打呼放屁,谁特么受得了!不拉个帘子,我怕你冲过来给我俩啃了。”
“真的假的?”梅雨挠挠头,“我也不磨牙打呼啊,可能是那个梦太香了,没忍住。”
外面的雪停了,但天没晴。
积雪已经都没了膝盖了,半夜就有人起来扫雪,把门口的雪和房顶子上的雪都得铲下来,否则门推不开,屋顶容易被压塌。
早晨起来,他们这群小伙子老伙子们也都没闲着,招待所这边的领导组织铲雪,院子里的雪要清除出去,外面大路上的雪也得铲了。
说是看天还得下,不铲就进不来人了。
那些正儿八经南方过来的乘务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一个个嗷嗷乱叫,还往雪堆里扑。又闹着打雪仗,结果被北方人用熟练的技巧打的到处乱窜,衣服都湿透了。
招待所的大爷大娘们赶紧招呼着这群傻子去换衣服洗澡,这真不是开玩笑的,衣服湿了跟外面站一会儿就得把人冻病,还有那耳朵手指头,玩的时候不觉得冷,但碰了热水能疼的嗷嗷叫。
领导出来把这群傻子一顿骂,撵着他们换衣服,用雪搓脸搓耳朵和手,缓过来之后去洗澡,叮嘱了不能用热水,只能用温水。
每年来新的南方人,都得经这么一遭。之前有人不信邪,结果耳朵差点儿冻烂了。
席于飞用雪把自己的手搓热了,然后带上手闷子,抓着铁锹把雪往墙根儿扬。光院子里的雪堆起来都快高到墙头了,外面的雪更多,附近街道还有公社都组织人出来铲雪了。
一群老小伙子们热的脑袋上直冒烟儿,进了食堂休息,那边已经煮了好几锅姜糖水,一人一大碗,喝不下去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