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柳华简直无法想象一下子又多了六个孩子是什么状况,而且极有可能不止六个……
一开始她还催一下老四,这家伙对结婚这件事一点儿都不积极,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后来也不催了,爱结婚不结婚,反正家里孩子多,老了之后侄子们一人伺候一个月,轮一年还得富裕几个呢。
同时,也没有人催席于飞跟云穆清结婚。
云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点儿小秘密透露给了云父云母,两个人吃惊了半天,也就放下了。
云家富贵过,但也受过苦难。如今一家子团圆活着就挺好,只求孩子们健康顺心,其他的随缘吧。
只是两家子一提起这俩孩子,彼此都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云家觉得是自家孩子太过分,在席家面前有点儿丢份,抬不起头。
席家则认为是因为要保护大宝子而委屈了云家孩子,也有点儿心虚,直不起腰。
两家子都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误会,但却让彼此之间感情更好了。
时间在这种忙忙碌碌吵吵闹闹中过得很快,几乎一转眼,就来到了七九年。
邓爷爷终于在沿海地区画了圈,改革开放正式拉开了帷幕。
田新他们第一时间去了羊城,他们早就选好了地址,也在老邹的带领下和不少厂子喝了酒,谈了合作。
现在正式开始圈地盖厂,实现纺织印染制衣一条龙合作。
席于飞也把自己写的计划和那本记录了上百个佛爷的小册子,分别交给了铁路局他宋叔,以及调查处他孙叔。
这是他目前最大的两条大腿了,云穆清还需要成长,但他总觉得这位大佬以后极有可能成长的路子歪了。但无所谓,俩人都这种感情了,能不能成为大佬都随缘。
更多的知青回来,也有更多人被平反回来。
席于飞跟家里人商量着,拿出不少钱开始买房子。
平反回来的人有一部分都被整怕了,他们只想卖掉房子,拿了钱出国。这就让席于飞沾了很大的便宜,因为这时候房子的价格,真心算是历史最低价。
政策上的改变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到了七九年底,已经有人开始想着要去南方发展了。
听说那边盖了无数的工厂,招工信息都打到了报纸上面!
而且南方比东北好多了,东北多冷啊,雪一下就是半年,感冒了都不敢出门,怕擤鼻涕的时候把鼻子掰下来。
但是南方,在很多北方人眼中,那就是好地方。
四季如春,冬天也能吃得上绿色蔬菜,不用烧炕,而且有很多时兴的东西。
百货大楼里面很多服装啊包啊鞋子之类,还有家用小电器,都是从南方整来的。
据说在那边,弯腰就能捡到钱!
曾经这个说法,还是形容港城的呢。
宋思明一开始觉得席于飞有些杞人忧天了,知青回城能有多大麻烦?一群年轻人有手有脚的,干点儿什么吃不饱肚子呢?
但他也真没想到,79年年底,车站的人群以爆发式增长起来,每天都有人丢东西,甚至还有人被小偷的刀片划伤了手脚肚皮,弄的浑身都是血。
还有抢劫的,那真的是明抢。抢了东西往人群里一钻,三两下就找不到人影了。
车站派出所这边,无论是侯长青还是刘长胜以及常峥嵘,还有他那个刚分到这边派出所当副所长的五哥,都开始着急上火。
这个时候还没开始严打,对小偷们实在是太宽容了。弄去派出所关几天就能放出来,顶多是街道劳教三个月,三个月之后重操旧业,压根谁都不怕,快把派出所当成家了。
但席于飞在他的计划中着重提出了小偷的危害性。他们偷的不止是那点儿钱,那点儿东西,极有可能是对别人来说十分重要的文件,用来救命的钱。
东西被偷,背后就是一个家庭的灾难!
还有之前被遏制了一段时间的妇女儿童拐卖,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车站这种人员混杂的地方,就是他们作案的最佳地点!
进过铁路这边开了好几次会之后,最终下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文件。
如果小偷被抓到三次,直接去劳改!
劳改可不是劳教,劳教就在家门口,劳改那是需要去农场的。
你不是说没吃没喝没工作才出来偷东西的吗?那农场很适合啊,去了有工作,工作能换吃的喝的,有的地方还能教你点儿种地的本事呢。
这项条令一下来,农场里顿时被送过去许多年轻劳动力,几年内估计都不用发愁劳动力缺失这件事了。
等八三年过后,这群佛爷备不住还得感谢如今这个规定呢。如果不是提前来劳改了,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吃了花生米!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是服了。
那一章被锁,我特么都懵了啊。然后问编辑,编辑讨论了之后也懵了啊。
我跟编辑都找不到锁文的理由。但人家管理员回复十分精彩,说涉及文物买卖??
我真的服了啊大宝子们,我真的服了啊!
我写的是年代文,年代文!那时候别说文物是流通的,还特么有持枪证呢,供销社卖三八大盖!
简直无语,照这么说,我如果写个古代文,里面男的娶了俩,是不是也得被锁?不符合现代社会主义公序良俗道德观?
我写个古代战争把人凌迟了,是不是也得锁?说太血腥影响青少年三观??
我真的,上午锁了到现在还没解锁,编辑告诉我他们会重新审核,比较慢。
我都气笑了。
对了,跟大家说个冷知识,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文物商店和信托商店都是可以买卖部分种类古董的。那个某某博物馆的马馆长,他的很多东西都是那时候买的。
当然,这时候也有,但假的更多,大家看看就成了,不要乱花钱哦。
原本还想吐槽前老板的,现在也没心情吐槽了。
脑瓜子疼!
第175章 看热闹
“明天你要跟着老师去出差?”席于飞洗了个澡,水灵灵的躺在床上,看着旁边正在收拾东西的云穆清。
云穆清已经上大三了,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席于飞东奔西跑听了很多见解的原因,他在某些经济方面的问题上很得老教授喜欢。
这次老教授要带几名学生去羊城那边看当地的发展,研究南方经济与北方经济的不同,直接点名让云穆清一起去。
他是这几个学生里面跟着老教授时间最短的,其他几名都是老教授曾经的学生,在国家贸易口工作了好几年的。
“是,”云穆清笑道:“我还帮着买了几张卧铺票,老裘很开心。”
他们这个经济系的最厉害的裘教授,因为国家要保他,当年稍微出了些苗头,就把他们全家送去国外了。如今一家子带着国外先进的理念归国,又召回了自己几个徒弟,把经济系撑了起来。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是自己的了,当初铁路局要给他们分新盖的职工楼,席于飞没要,就要小院,说住着舒服。后来干脆直接掏钱把院子买了下来,别人还笑话他傻,分的房子那就住着呗,一个月就那么点儿租金,还要自己掏钱?
但席于飞觉得,掏了钱,房子属于自己的,住着才安稳。
毕竟再过些年,居住的楼房也得认购,但平房处理起来很麻烦,有人住了一辈子也不是自己的,还没办法装修改善。
梅雨有样学样,他现在真心觉得跟着席大宝的路子走就没错。
因为他赚到钱了。
梅家的房子也是分配的,梅雨把要分配给自己的楼房让给了邻居,反手就把邻居那两间房买了下来,然后让弟弟搬了过去。
他这个倒霉弟弟也娶了新媳妇儿,是个想要回来的知青。老家不是这里的,也是之前回来的知青给介绍的。据说这姑娘家里孩子多,尤其是女孩儿多。
当年把这个姑娘送去下乡,国家给的补贴都被家里拿走给兄弟们娶媳妇儿去了。如今又要她回去嫁人,说对方给五百块彩礼。
姑娘不愿意,托了已经回来的姐妹帮自己介绍,然后跟梅盛见了面,彼此了解了一下就点了头。
这姑娘家是南方的,给家里写了信说自己结婚了,被家里骂了好几封信,说不回去就断亲,姑娘愣是坚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