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年代当乘务员(57)

2025-10-17 评论

  她家老大五岁就开始学着点煤炉子做饭,自己缝补衣裳了。不做不行啊,毕竟是个人就不乐意吃臭饭,他娘除外。

  “还有这样的人?”于教授听完都惊呆了,“那,那娶她的那位,真是个人物。”

  “谁说不是呢?按说老王也是个踏踏实实的人,有房子有工作,也不知道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儿。都说是因为当年刘家对王家有恩,但怎么有恩,这……这不是糟蹋人吗?”

  曾柳华叹气。

  大嫂忍住干呕,“娘,快别说了,我听见她的名字就想吐。”

  大嫂徐颖就是当年带席于飞去那边大杂院串门的,亲眼目睹拉拉秧家的情况,回来就开始孕反,吐了足足五个月,人都快吐没了。

  席于飞都怀疑他大侄子脑子那么聪明但做事说话都慢腾腾的,极有可能是当时遭到了精神上的打击。

  胚胎就被打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席于飞只是说明天单位还有个大会要开,后天就要上车去西北了。

  曾柳华早就把他们俩的行李都准备好了,这一次路上就三天三夜,西北又冷,衣服必须准备齐,还多做了双大棉鞋,避免脚上这双湿了没得换。

  这种天气在西北穿湿棉鞋,脚趾豆都给你冻掉了。

  “去那边是不是还要去看看你家里人?”席文明问云穆清。

  云穆清已经跟席家说了自家的事,导致于教授又忍不住哭了一顿,哭自己已经离开的老伴儿,哭因为受不了那边的苦寒跟儿子离婚划清界限的儿媳妇。

  听说云家人还都在,于教授道:“会熬出来的,如今我都平反了,你家也一定会熬出来的。”

  云穆清心里有些沉重,他对席文明点点头道:“是要去看一趟,再给他们留点儿粮票什么的。”

  “家里还有点儿全国粮票,你拿着。在那边太辛苦了,听说你还有俩侄子在?小孩子……哎,如果有可能,你们把孩子带回来,小小年纪在那边,身子都得伤了。”

  席文明从来都不介意自家多养几个人,虽然辛苦,但也算是救人一命。

  而且他一直觉得,如果不是当年自己愿意收留那些人,可能如今他们席家也会在西北苦熬。

  人,总是要念恩的。

  作者有话说:

  我看军事新闻看入迷了,哈哈哈哈

  其实军事新闻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看周围其他国家的笑话,那真的是,越看腰杆子越硬。

  一会儿还有一章,让我缓缓。

 

 

第41章 熊孩子车厢

  席于飞也是第一次参加表彰大会,还是铁路局这种大型单位的表彰大会。

  不止是铁路内部领导来了,就连上面的领导也来了不少。

  很大的大礼堂的舞台上面贴着横幅,写着XX段车组人员为铁路做出贡献表彰大会。

  别说,红纸上面的毛笔字写的还挺有水平的,据说是局里某领导的墨宝。

  台下乌泱泱坐了上千员工,机组段组工程组都来了,每个人都穿着铁路制服,板板正正的坐在座位上。

  席于飞都不敢往身后看,他们坐在第二排,第一排是没有上台的领导以及他们段组小领导侯老大。身后都是人,每个人眼睛里都带着羡慕与热切,恨不得把他们这群人背后盯出个洞来。

  上面的领导给念表扬信,下面的员工呱唧呱唧鼓掌。

  几个领导轮流念了好几封有代表性的表扬信,其中有铁路公安写来的,有群众写来的,甚至还有某地方工会领导写来的。

  听着那些充满热情洋溢与真诚的话语,席于飞只觉得脸上发烧,脚趾头不停地盖房。他只是拾人牙慧,却没想到成就了一个传奇队伍!

  最后,侯长青被请上台,戴了大红花。这家伙还从兜里掏出不知道改了多少版的演讲稿,清了清嗓子就开始朗读。

  常峥嵘悄声对席于飞道:“我给写的,自从得到消息就开始磨我,磨了好久,还请我下了三次馆子。”

  席于飞伸出大拇指,“常叔厉害,不过为什么老侯不请我下馆子?”

  常峥嵘掩住嘴,脸上带笑,“老侯说了,他今天拿到的奖品,都送你。除了那张奖状,因为奖状上写了名字,他要拿回去挂墙上。”

  席于飞:……

  这次他们组所有人都拿到了奖状,挨个上主席台领奖。

  就连刚上段没多久的云穆清也跟着上了台,搁台上站的笔直,可显着他最帅了。

  等下了主席台,顿时就有人递了话过来,问云穆清成亲没,有没有对象,有没有看上的人。如果都没有,能不能给他介绍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家里的姐姐妹妹大姑子小姑子领导闺女孙女还都单身呢。

  席于飞满头问号。

  为啥他来这么久,咋就没人给他相对象呢?

  自己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

  咋了?是他姓席的不配吗?

  大会结束,老侯又张罗着开了个小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获得的那个代表荣誉的茶缸子,两块毛巾以及十斤粮票两斤肉票都给了席于飞。

  就算这样,他也笑的合不拢嘴。

  据说这张奖状,是他进入铁路单位这么多年来,获得的第一张奖状,也是他们老侯家的第一张奖状。

  简直就是族谱能单开一页的自豪。

  席于飞挺理解不了的,他虽然也是这个时代走过的人,但……他上辈子毕竟是个二逼,没有什么个人或者集体荣誉感,只觉得这样的场合令人无法适从,及其尴尬。

  但拿着东西回家的路上,席于飞不自觉的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瞧瞧,哥赚的荣誉!!”

  云穆清忍笑,“大宝子真厉害,大宝子就是最厉害的。我看还有人拍了照片,大宝子一定是里面最好看的那个。”

  席于飞顿时心情舒畅,“咳咳,哎呀,也没有那么帅,一般般啦,哈哈。”

  因为现在天黑太早了,他们基本不去席家吃晚饭,而是直接回自己家。

  云穆清一进门就开始生炉子,生完了大炉子生二炉子,大锅熥馒头煮稀饭,燃气灶炒个菜,屋里的小炉子还坐了水。

  因为天确实冷,席于飞干脆让他跟自己睡一个屋,俩人挤着也暖和,而且只用烧一个炉子就可以了。

  因为有云穆清在身边,晚上如果他踹了被子,或者渴了想喝水,都有人帮忙,压根都不用他起来。

  这日子,谁过谁舒服。

  去西北那边的车一大早发车,他们上段的时候是凌晨四点。俩人裹着军大衣,拎着装的满满的提包,披星戴月的就赶过去了。

  到了的时候已经有人比他们还早到,梅雨跟陈龙呵欠连天,眼圈子都是红的。

  等到了时间,集体上车,开始例行公事检查车上的情况,打扫卫生,开窗通风。送水的那俩小伙子跟脚踩了风火轮似的,拎着大铁壶一趟一趟的把每节车厢的水灌满,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因为是长途车,车上原本的九节车厢多了四节,一节普通车厢,一节普通卧铺,一节软卧和一节车组人员休息的卧铺。

  席于飞他们休息的卧铺间是普通卧铺,上下铺六个,除了原本的四人组又加了个云穆清,其中一张上铺空着,被堆放了一堆行李。

  席于飞跟程成睡下铺,主要是因为他俩年级最小,梅雨大师兄怕俩小小子睡觉不老实,在上面如果摔下来也麻烦。

  云穆清睡最上面那个上铺,他身手灵活,把住栏杆手一撑,整个人像一条鱼似的,刷拉就“滑”上去了。

  这辆车厢还有两个铺间是给机动人员休息的,始发站没有机动人员,但在天黑之前就会有在某个站等着的机动车组人员上车,跟他们换班。

  其实长途说起来要比短途轻松,因为有人换班,可以轮流休息。不像短途,一整天都只能自己盯着。

  可长途也累,毕竟谁在车上摇晃个三天三夜,身子也受不了。踩在地上的时候都觉得脑子还在晃悠,耳边仿佛仍旧响着火车行使的声音。

  去西北的车上可没有去沪市的车上舒服,怎么说呢,乘客人员结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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