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alpha低沉的声音响起。
“也说我，不会伺.候人，舔老婆都不会舔。”
宋玉卿：“……”
“我不会舔，你要调.教一下你的alpha吗？”戚正清握住了宋玉卿微凉的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alpha低头看着宋玉卿，不容拒绝地将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牵引到自己一丝不苟的领结上。
宋玉卿也不拒绝，轻轻一拽戚正清，略抬了一下白皙的下巴，“那你错在哪里？”
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矛盾不在于，无聊不无聊，以及会不会舔。
戚正清不会觉得宋玉卿无聊，宋玉卿要是真的是无聊的人，这个世界大概就没有真的有趣的人。
他只想他更加热爱这个世界，宋玉卿这样让人抓不到握不住的人，他应该用什么长久把他留在这个世界上。
在拥有权力之后，在自己的目的达到之后，戚正清并不觉得宋玉卿会多眷恋世界。
宋玉卿没有那么爱他，也没有那么爱那些alpha，更没有那么爱这个世界。
宋玉卿也不会在乎，戚正清到底会不会舔，而是，想戚正清坦诚一点。
想要什么就说想要什么，没必要假装大度，也没必要一次次试探他。
“我嫉妒得发疯，只要想到你会和别的alpha亲吻，会让他们和你做最亲密的事情，我就嫉妒。”
“嫉妒到想把你锁起来，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让他们都看不到你，也找不到你。”
alpha语气依旧沉稳，说这样控制欲极强的话，似乎也只是在理性地和人谈生意。
“我只想自己这样亲你。”alpha视线晦暗，眼底占有欲极强，低头亲吻上宋玉卿的唇.瓣，夹带私货地示范。
“嗯，你嫉妒心还挺强。”宋玉卿评价了一句，声音有些模糊，带着被蹂.躏过的微喘。
“那为什么不把我锁起来？”
戚正清：“冠冕堂皇一点，你是独立的个体，你是自由的。”
宋玉卿偏了偏头，感受着alpha蹭在他脖颈上的细微动作，两人共享着同一片呼吸和温度，宋玉卿被蹭得轻轻哼了一声，“实际呢？”
“实际上，我活不了多久，我想我死了至少有人陪着你，有时候会觉得他们在你身边也很好。”
一只孤独的猫猫就是要身边有很多狗。
宋玉卿：“你怕你死了，我会伤心？”
两人距离再次拉开，alpha直勾勾盯着宋玉卿，“你会吗？”
宋玉卿凝视着alpha，像是审视又像是在观察，每一秒时间延长，对戚正清都更像是一场凌迟。
宋玉卿唇.瓣微张，吐.出一句，“不会。”
“我不会伤心。”
“我不会让你死。”
戚正清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宋玉卿的鼻尖，“嗯，我相信你会成功。”
一个不在他考虑范围内的答案。
运气不好一点，他只有五年时间了。他相信宋玉卿能成功，但是不确定五年内宋玉卿能成功。
他不得不做好和宋玉卿永别的准备。
戚正清盯着宋玉卿，“怕把你牵扯进太多的爱恨，可是又觉得，应该把你牵扯进更深的爱恨。”
“我越来越自私了。”
原本只想要一点，可是有了一点点又想要更多。
“还有你是挺自私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
宋玉卿：“下次，没必要假装大度，你可以要求我，让我不去见他们，要求我多喜欢你一点，多爱你一些。”
戚正清抛出其它问题，“我要求你，你就不会去了？让你更喜欢我一些，你就会更喜欢我？”
宋玉卿：“不会。”
戚正清圈着宋玉卿，也被宋玉卿的话弄得有些好气又好笑，“嗯？”
“这么理直气壮？”
“你提出要求，表达你自己，索爱，是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回应是我的问题。”
“有问题吗？”
夕阳完全落下，公寓内跌入更深的暮色，只有alpha还能清晰看到青年眼睫轻颤晃出的清冷弧度。
宋玉卿就是这样的人，很会课题分离。
别人的要求和索爱他会在自己愿意回应的时候回应，他的事情他同样也不喜欢人过度干预。
甚至让人不知道怎么留下他。
戚正清：“没有问题，我的诉求是你好好生活，爱自己也爱煤球爱月亮西沉也爱太阳东升。”
“对这个世界多一些眷恋。”
宋玉卿眼睫轻颤，定定看着被黑暗模糊了五官的alpha。
宋玉卿有时候都不得不承认，戚正清很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都要先感受到他生命的孤寂，比他更先感受到他生命的长度。
他没想过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应该做什么。
因为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他只有那个目标，他想要到达那个权力的最高点。
如果说，萧锦时对情感的病态追求，萧锦时的生命底色像是玫瑰一样鲜红刺目。
他生命的底色就是一片贫瘠又干枯的荒原，茫然又虚无。
戚正清试图打断他，他能感觉到。
“我最爱你，也想喜欢我一点，比喜欢他们更喜欢我一点可以吗？”
宋玉卿手指触碰了一下alpha的眉骨，alpha握住了他手。
宋玉卿任由他握着，他的指尖，就那样停留在戚正清的眉骨上，感受着皮肤下骨骼的坚硬轮廓，也感受着对方因他触碰而瞬间加剧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宋玉卿眼睫又一轻颤，宛若寒风中蝶翼的细微抖动，解释了一句，“我在养煤球，我还种了小豆芽。”
他在试图好好生活，在戚正清提醒以后，他在试图让以后的自己有一个归处。
“嗯。”戚正清低头，握着宋玉卿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宠溺，“真乖。”
宋玉卿茫然地歪了一下头：“？”
他乖？
“那你更喜欢裴淮，还是更喜欢我？”戚正清视线直白而具有侵略性地盯着宋玉卿，等着宋玉卿给他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说：
大戚：勇敢表达自己。
宋卿卿：没让你给我出选择题。这不是表达自己吧？小猫怀疑。
第111章 踩
宋玉卿缓慢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细微的弧度，这么吃裴淮的醋？
“嗯？”alpha不依不饶，圈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等着一个答案。
宋玉卿看着戚正清，他微微启唇，声音平静无波，“现在比较喜欢你一些，偶尔也会比较喜欢裴淮一些。”
“他没脑子，和他相处我很轻松。”
“在你更喜欢裴淮的时候，” 戚正清的声音低沉下去，紧贴着他的唇.瓣，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滚烫的呼吸和几乎要溢出来的醋意，“我很嫉妒他。”
嫉妒裴淮年轻，嫉妒裴淮冲动，嫉妒裴淮可以不管不顾。
嫉妒裴淮也能得到宋玉卿的片刻爱意。
但是性格使然，年龄使然，都让他注定没有办法像是裴淮一样，让宋玉卿感受到那么浓烈，那么不管不顾的爱意。
宋玉卿安静看着戚正清，勾着戚正清的脖子，手指在alpha的腺体上一点一点，“你没必要嫉妒他。”
“你也很好。” 宋玉卿顿了顿，指尖的触碰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也很喜欢你。”
他和戚正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像是同样的人。
他的生命孤寂苍白，戚正清也一样，也因此他们能彼此洞悉，能看穿对方坚硬外壳下的脆弱和渴.望。
戚正清更像是一个经历了困顿，迷茫，自己踽踽独行，站在那个地方之后。
看到和他相似的他，戚正清会不愿意他经历他曾经经历的痛苦。
戚正清和顾惊樘不一样的，大概是顾惊樘贪图一点新鲜感，想消耗他的生命，让他成为自己生存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