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戚正清愿意成为他的养料，愿意让他消耗他的一切。
宋玉卿仰头盯着戚正清，“戚先生，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我也会最爱你。”
就像是学着爱自己一样，去爱戚正清。
他注定不会成为和戚正清一样的人，因为他遇见了戚正清。
“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替代的，与众不同的。”
“我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做什么你都会拽住我。”
黑暗的环境中，戚正清安静地听着宋玉卿跟他说话，宋玉卿的语气没有太大起伏，却温柔又能安抚人心，他的心绪却因为宋玉卿在起伏。
理性的爱会高于一时的心动，是情潮褪.去以后依旧彼此需要。
戚正清低头蹭了蹭宋玉卿，“你对我也一样，卿卿。”
是理性，也是心动。
也是他荒芜生命中唯一的一点亮色。
宋玉卿也一样拽住了他。
让他贪恋人间，希望生命延续，让他的生命不再死板无趣，因为宋玉卿而哗然。
煤球撞了一下戚正清的腿，“喵”了一声，再次打破了两人后续打算的互相触碰，接吻。
甚至打扰了两人现在的拥抱。
两人一起低头，就看到黑得只有一双眼睛发亮的煤球，啪唧一下撞到戚正清笔挺的深色西裤裤脚边，然后仰着脑袋盯着宋玉卿。
煤球又抖着嗓子，“喵！”
明显对父亲占据妈妈很长时间有些不满。
宋玉卿抬了一下白皙的下巴，示意alpha，“把煤球给我拎上来。”
戚正清把猫给宋玉卿拎上来。
几乎是煤球落入宋玉卿怀中的瞬间，戚正清便自然地俯下身，宽阔的肩膀微微下沉，低着头和宋玉卿一起逗猫。
“还要你喂她吗？”
宋玉卿素白手指戳着小煤球，“能自己喝奶了，你弄一点奶放碟子里，她就会自己舔。”
煤球舒服得一直响，“嗯，她像是个发动机，一直响。”
戚正清是真的觉得这么一个小东西，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真的不会打扰宋玉卿睡觉。
一点都不随宋玉卿，宋玉卿睡觉的时候就很安静，把他抱在怀里，他也会乖乖缩在alpha怀里，睡着的宋玉卿最没有安全感，也最黏人。
宋玉卿偏头轻飘飘睨了一眼戚正清，明显很不满意alpha说煤球的坏话，“你才发动机。”
戚正清：“……”
还不准人说煤球了。
霸道小猫。
宋玉卿一直都这么霸道，偏生自己还总是觉得自己很大度。
戚正清：“嗯，他不是发动机，我是发动机，行了吗？”
“行了吗？”三个字，说得又轻又缓，带着十足的迁就意味，仿佛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话音落下的瞬间，唇边又溢出一声极低的笑。
宋玉卿：“……”
戚正清是当他听不见他在笑？
轻飘飘的睨视瞬间又凶了一点，宋玉卿踢了踢戚正清，“让开，我要下去。”
脚尖不偏不倚地踩在了戚正清结实紧绷的大.腿肌肉上。
近乎透明的冷白压.在alpha深色的西裤面料上，极致的白皙与浓郁的深色交织，带着一种近乎挑衅却脆弱的诱惑力。
戚正清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沉了一瞬。
alpha宽大的手掌落在青年脚踝上，更显出一种易折的精致感。
戚正清指腹压住踝骨内.侧那处微微凸.起的圆润骨节，轻轻环握住那纤细的踝部，形成了一个温热而牢固的桎梏。
指腹又蹭了蹭宋玉卿脚踝，蹭得宋玉卿足弓绷起一点弧度。
“你很久没有踩过了。”
“再往上踩踩？”
宋玉卿：“……”
宋玉卿怀里还抱着猫，视线下落，盯着alpha说的地方，薄白眼尾氲着一点水意，审视的意味很明显，明显到让alpha因为他审视的目光喉结略一滚动。
宋玉卿大发慈悲，点了一下头。
白皙脚尖踩了上去，明明是带着一种羞辱意味的行为，但是对于alpha来说却是一种奖励。
“舒服吗？”宋玉卿盯着戚正清。
alpha视线极具侵略性，“你知道的。”
“我觉得你有点变.态。”宋玉卿语气平静，“你会期待我打你？”
发丝垂落在锁骨，半遮半掩，宋玉卿秀美的脸上带了一点和alpha探讨的认真。
“你觉得呢？”戚正清没有直接回答宋玉卿，反而问宋玉卿。
“被打你不觉得疼？”宋玉卿又问。
戚正清：“应该说，疼痛会伴随着爽感，并且你不会是一个喜欢羞辱人的主人。”
调.教和掌控，重点不在于摧毁一个人的精神，让一个人沦为玩物。
而是引导和爱意，掌控者会耐心教导自己的狗，而是通过臣服和调.教获得更高阶的亲密。
就是训狗，打一下，给一个甜枣。
宋玉卿认真想，但是，不一样的是，不会轻易说出抛弃，不随便松开狗链子，让狗感觉到恐惧和不安。
宋玉卿：“我知道了，你去洗澡，我还要处理一会儿工作。”
戚正清洗完澡，和宋玉卿坐在一起，两人没有说话，但都很享受着一瞬间互相陪伴。
时不时宋玉卿休息的时候，他们会聊两句天。
“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电影感兴趣的。”戚正清拿了一盘胶片问宋玉卿，顺便问了一句，“需要我给你找一些？”
宋玉卿在戚正清面前倒也没有太多隐藏，“没兴趣。”
“我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也没有什么鉴赏的爱好。”
“只是……”
宋玉卿视线落在戚正清那盘胶片上，“光和声音是很好的传递信息的介质。”
戚正清：“这样的话更需要给你多找一些胶片。”
新洲的情报机构并不在宋玉卿的掌控之中，也不在戚正清的掌握范围里，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做什么事情，消息都是不能少的，信息差是一种极大的优势。
信息方面，明显郑开霁掌握更多，否则也不会刚有人给他寄胶片，郑开霁就找上门来了。
宋玉卿甚至都怀疑，郑开霁打开过那盘胶片检查过。
他的一举一动，怕是都在郑开霁的掌控之中。
甚至，很可能，他小心一点无可厚非。
并且越是这样，越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正常生活。让郑开霁认为他因为戚正清一句话有所改变也不错，锅扣到戚正清头上挺好的。
宋玉卿又简单说了一下，郑开霁昨天来找他的事情。
“你打算和他合作？”戚正清看向宋玉卿。
宋玉卿敲完最后一点东西，合上电脑，“还没有想好。”
戚正清又问，“现在手里有什么信息？”
宋玉卿对着戚正清勾了一下手，alpha倾身过来，听到宋玉卿在他耳边说话，呼吸拂过alpha的脖颈，带起一点细微的痒意。
宋玉卿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着alpha耳廓，话没说完，宋玉卿似乎觉得这样附身的姿势有点累。
干脆勾住alpha的脖颈，两人离得更近，姿势暧昧亲昵。
戚正清觉得思绪都被宋玉卿唇.瓣溢出的香气蒙住了。
戚正清：“需要我帮忙吗？”
宋玉卿仰头，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
“还用不上你。”
alpha垂眸，蹭了蹭宋玉卿的唇.瓣，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用上我？”
“需要用你的时候，我会找你。”
“你这么着急被人利用吗？”宋玉卿推开戚正清一点。
戚正清顺着宋玉卿的力道推开一点，动作很配合，但目光落在宋玉卿身上。
“我们之间不算利用。”
宋玉卿点头，“嗯。”
“要做什么记得跟我说一声，就算不需要我，也和我说一声。”
“至少我可以确保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