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美甲狠狠嵌进手心,眼神一狠,瞬间想到一个能拯救江家名声的办法。
喇叭叫了江冉的号,她起身,朝妇科走去。
秦煦连病房门都没进去,江与墨直接关门赶人。
秦煦烦躁的踹墙,愤怒离开。
江与墨松了口气。
整天要装傻白甜已经够烦了。
如果江与墨是普通的正常人,秦煦这番动作,或许会有一些效果。
但可惜的是,他江与墨才是算计被人的那个。
他现在只希望秦煦别怀他的好事。
下午睡了一会儿,再刷下短视频,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到了饭点,酒店准时把饭送来。
七点,江与墨看了部电影,没有人敲门。
八点半,电影看完,开始刷短视频,走廊上安安静静。
九点,门被推开。
江与墨猛地转头。
是医生查房,门外一片空荡,没有人来。
十点,江与墨躺下关灯睡觉!
顾虞扯开领带,看了眼保镖发来的照片,江与墨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顾虞抿了抿唇。
等他梳理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对江与墨,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和计划……
反正有保镖看着,不会出事。
只是顾虞错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江冉花两天观察了江与墨的日常轨迹,最终决定计划定在在第三天上午。
秦煦似乎被江与墨赶跑了,有两天没有出现,只有这个时候江与墨总会一个人在楼下散步。
江冉决定抓准机会。
而在她盯着江与墨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也被别人盯着。
顾虞最近两天都没有去过医院,就连晚上也没有伪装成灰发男过去看望江与墨。
而是高价请了护工,有什么不方便的也能够帮江与墨。
眼见着江与墨一天比一天落寞,笑容被忧愁替代,顾虞还是忍耐,没有前去。
只是,在这天看到保镖发过来的照片时,顾虞还是坐不住了。
他打断会议,直接让经理主持会议,自己提前退场。
急匆匆地朝医院赶去。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蔚蓝,万里无云。
江与墨自己吃完饭,艰难地上完厕所之后,把护工支走,自己推着挂着输液袋的杆子,在护工回来之前,穿过走廊,冲进电梯。
此时将近十点,路上散步的人不多。
虽然还不到中午,阳光晒到身上还是有点烈,江与墨晒了一会儿,身体就很热了,他推着输液杆路边的树荫底下走。
突然。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阵嘹亮凶狠的犬吠从身后传来。
江与墨转头。
一头半人高的烈犬,甩着舌头撒丫子快速朝他奔跑过来。
“呜呜汪汪汪!”烈犬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吼叫。
【这狗看上去不对啊,怎么感觉像是疯了一样,宿主,快跑,它朝你跑过来了!】
系统有点急,【它好快!跑不掉了!宿主你快用能量值!】
系统说了半天,才发现宿主站在原地,一直没说话。
江与墨瞪着那条半人高的恶性烈犬,凶狠地露出尖锐的牙齿,停在两步远的地方,凶恶地冲江与墨龇牙。
江与墨面无表情,双眼被乌黑碎发遮挡,只看得见他握紧输液杆,手指泛白,他缓缓举起,放在身前,像是当做抵御的武器。
而在不远处,江冉躲在一棵树后面举着手机偷偷拍摄。
江与墨从小就住狗窝,跟狗抢吃的,平时正常,碰到正常的小狗之类的,也不是有什么反应。
但是,她知道江与墨一旦遇上凶狠的恶性烈犬,就会变成一个疯子!
而她只要把江与墨发疯打狗的画面拍下来,先不说江与墨肯定会被一批爱犬人士全力攻讦,更重要的是,这能证明江与墨是一个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疯子。
一个疯子,就算他救了人,但他说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那个视频的可信度大打折扣,到时候,江家再卖个惨,给江与墨贴上白眼狼,不懂感恩的标签。
哈哈哈,光是想到那个画面,江冉就忍不住笑出声!
“上!上啊!”江冉兴奋道,“咬死他!”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江冉头都没来得及回,就被人按在地上,手机也被抢走。
“你们干什么?”
江冉才说一句话,嘴巴就被随手用块布堵上。
她眼睁睁看着顾虞飞速朝正在对峙的一人一狗跑去。
保镖松了口气,总算赶上了。
却没注意到江冉瞪着怨毒的眼睛,挣扎着把手伸进口袋,摸到那个按钮,用力按下去。
“呜呜呜汪!”
烈犬发出凶恶暴戾的叫声,俯身跃起,张开狰狞的犬齿凶悍的咬向江与墨的脖子。
嗤!
血液四溅!
第54章 舔舔,噩梦,只是不想欠……
江与墨眼里倒映出一片血色, 他拔出手背上的输液针,插进烈犬的眼睛。
烈犬松嘴,在它嗷呜嗷呜惨叫声里, 江与墨举起输液杆底部一下又一下,猛力怼在烈犬的脑袋。
烈犬吃痛见血,却比刚才更加疯狂,一跃而起被顾虞踹中腹部, 呜咽着倒飞出去。
此时保镖队长及时赶到,手臂用了猛劲儿把狗脖子往地上摁, 同时膝盖压在狗背,鼓起绷紧的肌肉几乎将衣服撑裂, 把烈犬死死按在地上。
烈犬已经被完全控制,但输液杆底部还是连续不断地捶打烈犬的头,没几下就见了血。
“小墨。”顾虞喊了一声,见少年还是动作没停,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
顾虞脸色微变, 没管受伤的手臂, 略带强硬的把少年拉进怀里。
“你放开我,我弄死它!”江与墨瞪着男人,表情狠戾到有些狰狞, 但顾虞却发现他瞳孔震颤, 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颤抖。
眼睫被打湿, 一簇簇粘在一起。
顾虞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不顾少年挣扎,两条手臂如铁链紧紧箍住他,掌心用力按在背上,力度大到像是要把少年用力揉进体内。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江与墨总算不挣扎了, 只是埋进男人胸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顾虞一个眼神,一个保镖上前要把输液杆拿走,少年的身体又绷紧了一下,握在输液杆的手指指尖苍白,不见一点血色。
江与墨呼吸急促,迅疾擂鼓的心跳透过紧贴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宛如锤子重重落在顾虞心上。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顾虞垂首,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不断重复,“你现在很安全,乖,把手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保镖终于把已经严重变形的输液杆拿走,江与墨的手指一度因为过度用力而僵硬。
顾虞握上去,轻柔地抚摸过每一根手指,耐心的等他软化,在整个包进手心。
到这会儿,江与墨情况似乎总算平复下来。
保镖队长不顾 boss 眼神的警告,沉声道:“老板,你的手臂被咬了,伤口要快点处理。”
“哥哥,你受伤了?”江与墨猛地一个机灵,稍微推了下顾虞,顾虞却没松,有些犹豫,“你别看,有点血腥。”
江与墨却很坚持:“我要看。”
顾虞顿了下,缓缓松开。
此时江与墨才得以看清楚情况。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西服,小臂上一大片被血液浸透的深色蔓延。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江与墨急躁愤怒道:“我对付这种狗有经验!你不冲过来根本就不会受伤!”
保镖队长看了他一眼。
嘿哟,这还怪到他们老板头上去了。
听起来有点狗咬吕洞宾的感觉。
顾虞用完好的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淡笑着说:“这还怪上我来了?小没良心的。”
刚刚形势危急,保护的心思占据上风,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江与墨脸色还是很难看,惨白惨白的没有血色,比起顾虞,他倒像是受伤的那一个。